墨雲池見狀,倒也沒多說什麼,保留著一份警惕,雙方都在這兒休息。
巧合的是,第二天出發的時候,這幫人也開始了,看方向還都是一樣。
飛行法器差不多是並肩而行的,女子坐在上方,雙手托腮,直勾勾的盯著井瑟。
「姑娘,有事嗎?」
欲言又止的樣子,分明是有話說,她很好奇,此女想要作甚。
出門在外的,別人沒有敵意,井瑟自然也不會針鋒相對。
女子輕笑,「我叫藍藍,藍藍的天空的意思,想要跟公子結為朋友,不知可好?」
「不好,萍水相逢,何必詢問出處,更別提交情。」
一側的墨雲池,直接就拒絕,眼神陰沉沉的。
藍藍撇嘴,「大冰山,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還是小公子你這樣性格的,我喜歡。」
井瑟表情錯愣,下一秒哭笑不得。
所以,除了被李瑤瑤告白之外,她現在又被另外一個女人給看上了?
但好像和李瑤瑤的情況不同,人家那時候可是直接撲上來要跟她結為道侶的。
眼前這個,或許是例外。
「你笑了,笑得真好看,我能」
「不能!離我們遠一點!」墨雲池身形移動,將井瑟遮擋在了自己身後。
還說讓他戴著面具,以防有桃花出現,桃花什麼的,明明是自家師傅招惹的多。
她這種氣質調調的,那男女通吃。
藍藍歪著腦袋,視線不斷瞥向井瑟,面色期待不已。
「哎呀,我不是那種猛女了,我就是想要給小公子畫一幅畫,真的。」
說著,她大手一揮,眼前出現了數十種的顏料瓶子,外加一支畫筆。
此時,貼身侍女做主出來解釋。
「是真的,我們大小姐,她喜歡美人美景,出門歷練的時候,不忘將自己看到的一切美好繪制下來。」
美景,稍縱即逝,同樣的地點,第二年甚至是第二天來,所看到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小公子,你就讓我畫吧。」
墨雲池頓了頓,「畫可以,把我們倆,一塊畫上去,我就答應。」
小媳婦兒似的井瑟,從他身後冒出頭。
「咳,我們有事,就不耽擱了。」
醋壇子已經開始打翻了,她還是安慰一下徒弟弟比較重要。
藍藍卻急忙答應,「不著急,我很快的,而且可以邊走邊畫嘛,讓我看著你們就好。」
說著,拿出了一大幅畫,便要開始動手。
但是,經過一處森林的時候,忽然听到獸獸的嘶吼,緊接著似乎有鳥雀的聲音響起。
黑壓壓的一片鳥兒,忽然朝著他們飛過來,尖尖的嘴巴,凶殘的眼神。
「不好,是血食鳥,吸生肉,特別是對靈修下手!大小姐小心。」
那些默默跟隨不語的手下,看著數以萬一的,拳頭大小的鳥雀,表情嚴肅起來。
他們瞬間,就將藍藍給包圍起來。
井瑟和墨雲池,頓時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這些鳥兒,沖擊著飛行法器,凶狠嗜血的朝著他們抓來,連空氣中都帶著血腥和腐爛的味道。
大概是是他們一群人,散發的活人氣息,吸引了這些血食鳥。
「這些血食鳥的血液都是有毒的,大家小心!」
藍藍提醒一聲,手中的畫筆猛然變大猶如一把劍一樣。
緊接著,有攻擊力從中使出,隨著她的揮動,攻擊力砸在那些血食鳥身上,一只只紛紛掉落。
墨雲池的天絕劍,也是凶悍的揮舞著。
大概是血腥味的刺激,死了這麼多,血食鳥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我來試試看。」
井瑟動用小綠化劍使用後,忽然想起來靈渺琴,她將其取出來,雙手撫琴。
一陣琴音響起,那些血食鳥眼中的狠厲和凶殘慢慢消失,它們變得茫然。
最後在她的指揮下,重新回到了森林。
空氣中的血腥氣息,慢慢的消散,藍藍捏著畫筆,表情有幾分震驚和顫抖。
「撫琴的人,最優雅了,來,小公子你就保持現在的動作,我給你繪畫。」
刷刷刷,幾下就描繪了井瑟的輪廓。
但,墨雲池此時卻改變了主意,內心不爽得很。
「告辭!」
好不容易李瑤瑤和火花以及洛輕語這些女人沒了威脅,現在來到新世界又出現。
必須要讓自家師傅,離他們遠一點!
話音落下,一道金光閃過,眼前已經沒有了墨雲池和井瑟的身影,連氣息都消散近乎沒有。
所謂的遠走高飛,就是現在這樣。
女子捏著畫筆,看著才開始的畫,欲哭無淚。
「騙子,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剛才還答應的,可惡,下次讓本小姐見著,我定要將小公子搶了!」
侍女一頭黑線,侍從們更是像是沒听到一樣。
看,她急了,情急之下,慌不擇言。
被連人帶琴抱走的井瑟,十分無奈。
「徒弟弟,你這是做什麼?那人沒惡意。」
不僅沒有惡意,她說自己叫藍藍,藍家的人呢,興許就是神族之地藍家的人。
「但,也是不懷好意!」就是個顏控沒錯。
萬一呢,萬一像洛輕語那樣,對瑟瑟的想法很不一般呢。
井瑟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她伸手,掐著墨雲池的臉。
「你個小屁孩,還吃醋了?醋勁怎麼這麼大!」
她想起來了,小時候,這家伙就很霸道專橫,舍不得她對其他人好。
都怪她笨,現在才發現,這性格,這獨佔欲比她還要強。
順勢,墨雲池將井瑟按在懷中。
「對,醋勁很大!」
大概是愛情的滋潤,井瑟愈發的水潤動人,迷人無比。
不知不覺的,他又感覺自己的火氣在蹭蹭的冒。
魔力和靈力一塊修煉,本身霸道加上共存所造成的沖擊力,相當不一般。
以往很少有人修煉魔力的同時修煉靈力,便是因為水火不容,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
踮起腳尖,井瑟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啄,「乖,不氣了。」
暴怒不爽的心情,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頓時就消減。
樹下,陽光從樹梢投下,斑駁的光點落在兩人身上,靜謐,歲月靜好。
「哼!」
墨雲池面色緩和了,但依舊還是沒徹底消氣的樣子。
眨了眨眼楮,井瑟再度踮起腳尖,但這次她失算了,反而被打得節節敗退,渾身軟綿綿。
「夠了。」
她對徒弟弟,真的是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