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要看看,這雲錦時,上哪兒能找到跟宮主一模一樣的人來冒充!
確信太上二長老是她們這邊的人後,井瑟允許,夏小夕便將當初雲錦時鳩佔鵲巢的事情告知于她。
根據他們推測,也知曉太上大長老他們,一直在尋找失蹤宮主的下落。
別人以為宮主在閉關,但他們清楚根本不是這樣。
「參見宮主,神女。」
沿途走來,那些侍從們,紛紛朝著井瑟和雲舒行禮。
望著熟悉的環境,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的神女宮弟子裝束,井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在雲川大陸上,相當于是經歷了兩世,如今尋回小時候的記憶,覺得自己活得太復雜。
「免禮吧。」
雲舒淡淡回應他們,她和井瑟一樣,時隔八年多,才再度回到神女宮。
陌生熟悉的感覺,一下子讓她無法熱絡起來。
不過,這些弟子卻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宮主,真的是你!」
太上二長老,遠遠瞧見雲舒的時候,激動的沖過來。
秀麗的臉上,滿都是激動,雙手更是想要去拉雲舒,卻又停下,一副激動得手腳無處安放。
「是我。」
「瑟瑟。」
夏小夕這一次,一眼就認出了井瑟,她不是雲錦時假扮的。
太上二長老卻是一頓,「放肆,怎能直呼神女名諱!」
井瑟淡淡一笑,「名字是用來喊的,這沒什麼,二長老,我們進屋說吧。」
「你」她詫異的望著井瑟,眼神開始打量起來。
但井瑟卻沒站在這兒,而是朝著堅守在不遠處的神女宮弟子招手。
「神女,有何吩咐?」
這幾人,心中疑惑,平日里,替神女辦事的,自有專門人員,很少會指揮他們。
井瑟端著架子,語氣冷淡高傲。
「近幾日,本神女出宮走了一圈,發現外面,竟然有人冒充本神女的名號,胡作非為!」
「哼,膽敢易容成本神女的模樣,給神女宮招黑,你們帶著一幫人,給我找,找著人,格殺勿論!」
「是,弟子遵令。」
冒充神女宮的弟子,還易容成神女的模樣,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啊。
頓時,這些人,二話不說帶著人去辦事。
她們絲毫不懷疑井瑟,因為雲舒沒人能夠冒充得了,且如果是假的,太上二長老不會這般激動。
雲舒朝著井瑟投去一記徒兒你真聰明的眼神,隨後與太上二長老離開。
想到她們有無數的事情需要商討,井瑟沒跟上去,而是沖著夏小夕使了一個眼神。
「神女,您舟車勞頓,必定是疲憊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熱水沐浴。」
說著,她稍微走在前面一點,井瑟跟在後方。
雲錦時奪走她的身份,但現在,何嘗不是她順理成章回來,還不會惹人懷疑的好機會呢。
她絕對想不到,鳩佔鵲巢香,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很疼。
「呵,可真是會享受。」
井瑟望著雲錦時所住的院子,比她在向陽宗還要廣闊,溫泉池就更別提了,比她那個至少大了三倍。
周圍花團錦簇,樓台歌榭,竹林桃花,美輪美奐,宛若仙境。
夏小夕跟在她身邊,聞聲感慨。
「那可不是,原先神女您,雖然養尊處優,但也不會這般極致享受,這些都是她和您不一樣的地方。」
雲錦時,從小嫉妒井瑟所擁有的一切,喜愛攀比。
可從小,她們倆所擁有的,都是師傅給的,差別並沒多少。
或許是貪心不足吧,看到的都是自己不如別人的地方。
「繼續給我講解一下如今神女宮的情況,事無巨細,仔細道來。」
「好。」
夏小夕這段時間思索了很多,就是等著有機會,告知井瑟,當下沒有任何隱瞞。
這里頭,必然有雲錦時的心月復,且很快會發現她不是他們的主子。
現在還有時間,她趕緊應對,揪出這些人,並且將其解決掉。
「宮主,您受苦了。」
太上二長老,簡單的听完雲舒的遭遇後,心疼不已。
她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都是雲舒一手提拔。
曾經她也是和夏小夕一樣,是雲舒的心月復,從年少的時候一直到成名,再擁有著權力。
因此,對雲舒忠心耿耿,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太上大長老和雲錦時的施壓,她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
「人生,哪兒有不受苦的,若說苦,該心疼的是瑟瑟這孩子。」
雲舒面色很淡然,並不是因為被囚禁而消磨了所有的鋒芒,可是看透和明悟了許多。
八年前,即將開啟傳承池的時候,她認出了雲錦時是假冒,拆穿並且逼問她。
故而她也知曉井瑟被重傷和扒下臉皮的事情。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回讓神女她,更加優秀!」
雲舒頷首,「你說的沒錯,不過眼下,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兩人對視一眼,那種默契感一出,當即明白對方的想法。
「現在,著手準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太上大長老如今不在神女宮,正是他們迅速將權力掌握回來的時候。
就這樣,看似因為雲舒出關而高興的神女宮。
暗地里,太上大長老的人正在被迅速的瓦解和控制。
與此同時,神女宮外。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們蠢嗎?」
一戴著面具的男子,一巴掌,將太上大長老打得身形趔趄,不得不扶著桌子穩住身形。
「師傅。」
雲錦時立刻將她攙扶著,世人都知道雲舒教了兩個徒弟,雲錦瑟和雲錦時。
但是她,覺得雲舒教自己的東西,是有所保留的,私底下拜了太上大長老為師。
只是平日里,不以師徒相稱。
擦拭掉嘴角的血漬,太上大長老冷冷看著男子。
「還不是你們沒能力破除傳承池的禁制,卻將這一切歸結到我的頭上。」
「你!」
沒想到她反駁,男子表情陰冷,再看她此刻倔強驕傲的模樣,他的眸光閃了閃。
「瑩瑩,我一時急躁,你也知道,我想要那個東西有多久了,我著急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將太上大長老拉入懷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還拂過雲錦時的手背,不忘余光瞥向她。
她觸電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