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殘留下來的力量氣息,就像是藥引子,那力量能幫助她盡快修煉到靈尊修為。
「咋樣,滋味爽不爽?」
井瑟玩味的開口,說起的話,卻是能令人氣炸。
黑一咬牙,「本座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更何況,他不會死的。
忽然瞥見了不遠處的喬軒,他猛地使出力量,席卷過去。
瞥見那邊喬軒抱著洛輕語的尸體發呆,似乎沒反應,井瑟面色大變。
「小心!」
但是,喬軒像是被听到一樣,壓根就沒躲,井瑟和向東他們妄圖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他被黑一抓到自己面前。
「軒兒,正所謂父債子償,養大你,就要為為父奉獻你所有的一切!」
黑一理所當然的語氣,說的卻是天底下最毒的話語。
喬軒露出笑容,「好啊,那就,一塊死吧義父。」
話音落下,他手中凝聚出了全部的力量,掌心化作匕首的架勢,直接刺中黑一右側肋骨的位置。
一瞬間,好似破了他的命脈一樣,狂暴的力量削弱不少。
同時沖著井瑟他們呼喊,「別愣著,就趁現在,這禁制支撐不了多久的,殺了我們!」
「動手!」
墨雲池二話不說,捏著天絕劍沖了出去。
彼時,天空飄著的天神獸,將被黑一獻祭的那一塊,回收和驅逐他的力量影響。
「叛徒!」
黑一咬牙,抬起手掌,對著喬軒的腦門重重一拍,人被掀飛砸在地上。
狂吐鮮血的喬軒,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我不是懦夫,我也只是想陪你一塊活下去啊。」
他在黑一面前,卑躬屈膝的,說是聖者,其實不過是黑一給自己養的一副新的軀殼罷了。
之前他準備魚死網破的,遇到洛輕語後,多了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說井瑟是洛輕語的救贖,那他的救贖就是洛輕語,他想要看她的笑容。
一點一點的,喬軒爬到了洛輕語的身邊,將她手中的一塊玉佩,捏在手心里。
「說好的,下輩子嫁給我,不可以反悔啊。」
氣息,漸漸歸于平靜,滿目狼藉的地面上,兩具尸體,手是交握著的。
上空,蒙蔽天道法則的禁制,被驅除之後,雷雲迅速凝聚起來。
黑壓壓的天空,仿佛伸手就能夠得著。
「可惡,本座不跟你們玩了。」
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的黑一,想到了撤退,什麼魚死網破,拉著敵人同歸于盡?
他並不想,他只想活著,活著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井瑟和墨雲池,以及向東他們,擋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轟隆隆!苦啊啦!」
一聲巨響落下,水桶粗細的雷電,在剎那間降下八根,全部砸在黑一的身上。
任憑他抵擋和阻攔,也都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身,化作黑炭,片片月兌離。
「啊」
痛苦的慘叫聲,從他的嘴里發出。
最後一道雷罰,緊接著落下。
井瑟他們的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
「灰飛煙滅了?」
這就是奪舍重生的代價,屢屢殘害無辜生靈,竊取別人的壽命,所要付出的代價。
「可算是結束了。」
向東他們,心有余悸,一個個,放松了警惕。
墨雲池皺眉,「不對!」
他猛地朝一個地方看過去,一顆拇指大小的黑色珠子,朝著遠方掠去。
「追!」
這什麼鬼,竟然被雷劈了也都不會死。
「他得到天神石已舊,說不定這神力已經被他吸收了一部分,蒙蔽天道法則,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墨雲池的分析,讓井瑟心情更為沉重。
如果讓對方逃離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幾百年後再度卷土重來?沒完沒了的。
但此刻,他們和黑一作戰結束後,力量也是消耗殆盡,跑起來的速度沒那麼快。
「想逃,到哥哥手里來。」
邪臣神出鬼沒,眼疾手快,抓住了沖出去的黑色珠子。
「你,太好了!」
看到邪臣,黑一還以為是自己的手下,就想要使出力量奪舍他。
沒想到的是,邪臣不受這力量影響,捏著他放到眼前。
「嘖嘖,就剩下這麼一股力量,還不夠哥哥我塞牙的。」
過于熟悉的語氣,讓黑一不由得空曠。
「你,你」
「很驚訝嗎,你能活著,當然我也能了,不過現在死的就是你了。」
邪臣漫不經心的說了一聲,將縮小在黑色珠子里的黑一放到嘴巴里。
嘎 脆,沒幾下就吞了下去。
井瑟看得嘴角抽搐,魔界,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這凶殘的姿態,比她小魔女,還要魔頭。
邪臣頓了一下。
「呀,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魔族的神魂力量很強大的,現在黑一殘留一縷神魂,其他全部都是精純的力量而已。」
「以你們普通的力量,根本殺不死他,但我不同,我能夠將其徹底煉化消失。」
墨雲池抿唇,頷首,「他說的沒錯。」
修煉到黑一這種實力修為的魔族人,會各種禁術和保命的法寶。
本身就不是雲川大陸這兒的,此處天道法則力量薄弱,自然奈何不了他,否則他也不會那麼有恃無恐。
「還是主人你,最懂我了!」
邪臣邪笑,那雙故意遮掩的雙眸,泛著紅光,十分的妖異。
井瑟皺眉,「會不會好好說話?」
之前听邪臣說過,魔界的人,可是最放蕩不羈的,自家徒弟美色動人,保不齊他起了別樣的心思。
「」
「算了,我去解決黑魔殿剩下的部眾,說不定還有什麼好處撈呢。」
轉身,邪臣離開,他之所以來到這兒,就是想要親眼看看黑一的下場。
如果他還沒死,自己就補一刀上去,幸好來得及時,否則就要被他給跑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
井瑟吐出一口濁氣,轉頭望向墨雲池。
卻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膩得讓人發慌,冷傲的面容,她有幾分不安。
此刻,為毛這麼像記憶里那個,不近人情,清心寡欲的徒弟。
「師傅,我很慶幸,你還心悅我。」
「什麼意思?」井瑟眨了眨眼楮,總覺得墨雲池說的,話里有話。
抬手,他將她耳邊凌亂的碎發捋到耳後。
「徒兒其實,很害怕,你會喜歡別人。」
墨雲池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顫抖和不安,動作溫柔,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