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低估了她的細心。」
他故意進行設計的這場暗殺,就是指望井瑟和墨雲池出手。
他好順水推舟感謝,和對方成為朋友。
沒想到她竟然帶上墨雲池,直接逃之夭夭。
還直呼和自己沒關系,將冷血無情演繹到了極致。
「小魔女,果真是無情狠辣!」
下屬忍不住咕噥一句,一般人,出門在外的,遇到不公的時候。
九成以上的人,都會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她倒好,跑得比誰都快。
許長風目光充滿掠奪,「夠狠!我喜歡。」
她這樣的做事風格,不正是和他最像嗎。
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手下們看著自家主子,再看他這幅明顯心動的模樣,一個個嘴角抽搐不已。
他們家主子,果真是變太!還有受虐傾向,喜歡吃閉門羹和被打臉。
「那主子,接下來我們」
和原定的計劃不同,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手中模出一把扇子,許長風裝模作樣的揮動。
「馬車修好,再找機會就是,對待女人嘛,本座向來有耐心!」
「是!」
這頭,墨雲池和井瑟遠離了主道,在一片僻靜的林子,暫時落腳。
感覺到她手心里傳來的潮濕汗漬,墨雲池拿出手絹,溫柔的替她擦拭。
「瑟瑟,別怕。」
那個男人,她為何如此忌憚,之前在丹城遇到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井瑟抿了抿唇,「我沒事,就是覺得許長風出現在這兒,十分奇怪和湊巧。」
他們倆,剛從花天國出來沒多遠,此處,明顯是靠近絕地森林的。
有也只是一些歷練的佣兵,而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而且,太刻意了。」
雖然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馬車受損,就這樣在街道上偶遇。
可太過于巧合的,就能發現刻意的地方。
就比如那些來討要許長風性命的,出手就是訓練有素,分明有組織和紀律的。
既然是取人性命的事情,又豈會那麼多的廢話,殺就完事兒了。
墨雲池抿唇,「他在故意接近我們?為何。」
難道,是認出來了,上次他和蘇翎去丹城的時候,褥羊毛身份暴露了?
井瑟搖頭,「不知道,但有可能是為了你手里的東西。」
賭石場發展在丹城那邊,除了這些地方之外,就是五大宗門各自管轄的區域以及世俗之地。
這些地方,她不相信對方能看得上。
丹城可以說就是類似于隱世家族之地的存在,那里的人魚龍混雜,一般只會在那周圍附近活動,而不是出現在這兒。
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古怪。
「天絕劍?」
許長風是為了天絕劍而來?不,他感覺自家師傅猜測錯了。
如果真是是為了這神器,當初在丹城的時候,他們修為實力不如何,又是在他的地盤上。
大可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徹底留在那里,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緣分?
想到許長風看向井瑟的眼神,墨雲池警惕性大起。
對方的目的,是師傅。
果然,他就知道,那狗男人,從來都是不安好心的。
無緣無故請他們吃飯,不就是想要在瑟瑟刷存在感嗎?簡直是卑鄙無恥!
「小池,我們現在就回宗門,立刻回去!」
現在,她不敢肯定許長風是不是她心里猜測的那個人。
但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里,還是在花天國出事這個時間段,她不往這方面想都不行。
如果,如果不是自己和墨雲池以及李瑤瑤他們,干涉了花天國的事宜。
說不定現在,石靈以及落在了黑魔殿的手里。
有一些驚慌失措的井瑟,反手握住了墨雲池的手,祭出金葫蘆,就要帶著他趕回向陽宗。
「瑟瑟,別急,沒事的!」
墨雲池看她有些失去了判斷和分寸,將她鎖在自己懷中。
一邊還安慰道︰「現在他們說不定在找咱們,如果發現我倆意識到他有問題,保不齊直接發難。」
「不如敵不動,我不動。」
井瑟嘴巴張了張,鼻腔聞著他身上的清冷氣息,浮躁的心,在這時候安定下來。
她之所以這麼緊張,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來自許長風身上的氣息。
和那一日,她對付黑衣人一樣的,她自己不想往這方面想。
但當時對戰過,近距離的解除,就像是身體還殘存著本能,面對著危險敵人的反應本能。
「好吧,那我們,天亮以後再走。」
一路從花天國出來,他們也需要休息一下。
沒有生火,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井瑟靠在墨雲池的肩膀處,依偎著看夜空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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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拿出燻香香膏,沒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
墨雲池將人攬在自己的懷中,蓋上披風,目光溫柔。
「以後,我來保護你。」
他感覺自己距離突破聖者,已經不遠了。
只要沖破這階段,保護師傅的實力,就變得更強,兩人之間的差距,就更小。
他的吻,輕輕的落在井瑟的額頭上。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原本眉頭緊皺,睡得不是很安穩的井瑟,在這一吻落下,似乎吹散了她的憂愁。
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睡顏,也變得恬靜起來。
墨雲池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和寵溺。
第二天一早,井瑟醒來,不由分說,一路風馳電掣,帶著墨雲池前往向陽宗。
「瑟瑟,不用這麼著急的,飛行器我來吧。」
井瑟想說自己懷疑黑衣人就是許長風,但又怕這只是她自己的猜測。
到時候墨雲池遇到真的黑衣人,又會大意,話到嘴邊收了回去。
「想家了,你不想嗎。」
她隨口,找了一個借口。
墨雲池抿唇,「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不管哪里,我都無所謂。」
在黑暗和冰冷的時候,他遇到了她,暖了他整個世界,有她的地方就是陽光。
足矣。
听著這句話,井瑟被感動得無法開口。
頭一次發現,甜言蜜語,听起來怪讓人舒服的。
「徒弟弟,你記住了,膽敢對我之外的第二個人說這話,我就,我就」
井瑟凶巴巴的威脅,卻一下子想不到他若是違背了,自己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