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鈺眼珠子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表情怔怔的愣在那里。
「你瘋了吧?」
現在這個是什麼場合,他這麼做,沒考慮過兩家彼此是什麼情況嗎?
冰晨一臉認真,「對,相思入骨,不說我會瘋的。」
「鈺兒,讓我照顧你,可以嗎?」
听到這里,井瑟表情疑惑起來,「火鈺她的是這小子的?」
之前她有過這個想法,不過並未詢問火鈺驗證過,但看情形,似乎大概這就是真相。
墨雲池比較淡然,「嗯,但他蠢。」
所以還不知道火鈺此刻是有身孕的。
「你是拿我們大小姐尋開心嗎?」火家的女弟子,不由得維護起火鈺來。
兩家交惡多年,雙方家族父母,從小就教導他們。
不管是嫁人還是娶妻,都不允許跟對方家族弟子,有任何的瓜葛,這不僅僅是旁系子弟,連他們也都需要遵守。
「當然不是了,鈺兒,你相信我,我心悅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藏著掖著,我們一定可以獲得祝福的。」
千年前,兩家的老祖,不也嘗試過了嗎?
大不了就是遠走高飛,他願意放棄冰家的一切!
或許這樣很自私,可是人生苦短,他想要為自己轟轟烈烈的活一次。
再者,父母那邊還是不行的話,他讓井瑟和墨雲池做主,老祖在手,老婆我有!
那信心滿滿的模樣,令火鈺有幾分動容。
「我懶得理你!」
雖然她不領情,可是看到臉上的冷峻,消減許多。
「沒事,我理你就行,鈺兒坐吧,椅子坐著舒服一點!」
冰豪在一旁,和眾人吃著饅頭摳著鼻子,「大哥這狗腿的模樣,是跟我學的嗎?」
冰家弟子︰「」
大概不需要學吧,或許是血脈里自帶的?
「肯定是跟我學的,回頭我要跟他拿學費。」
冰豪一臉理直氣壯的,臉皮厚,又無恥。
望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火鈺,站在那里,有幾分懊惱。
拒絕的話,她又心疼,舍不得他委屈,可接受的話,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她尷尬。
井瑟眼珠子一轉,緩緩開口︰「多個使喚的小廝也不錯的,不用有心理壓力,他是自願的。」
「對吧?冰晨。」
「對對對,祖女乃女乃說是,我是自願的,真心的。」
看向井瑟的時候,火鈺見她眨了眨眼楮,她頓時想到這些天自己因為懷孕,彷徨和焦慮。
而冰晨這貨,似乎好得不得了,頓時委屈。
沒錯,應該給自己出口氣!
她坐在了椅子上,像貴妃那般,斜眼瞥了冰晨。
「水,拿來!」
「好 。」
冰晨立馬狗腿的將手中的水壺遞過去,花茶泡的,有淡淡的清香,入口甘甜。
最重要的是,她心情不錯。
冰家雙方,看著彼此,眼中有著震驚,但是此時沒有誰說出反駁的話。
一來他們都是同輩,火鈺和冰晨,貴為少主,輪不到他們這些人說三道四。
「熱嗎,我給你扇扇涼風。」
冰晨說著,拿出一把扇子,開始對著火鈺煽動。
她因為怕熱,而紅撲撲的臉,此刻因為涼意襲來,消減了不少。
水喝完,火鈺瞥了一眼狗腿的某人,冷冷道︰「風大了。」
聞聲,他立馬減緩了速度,「那這個風速如何?」
「尚可,不過我肚子餓了。」
「明白,吃烤肉還是餅?」
聞到這些油膩的味道,火鈺的面色一白,伸手將其推開。
她皺著眉頭,「我現在又不想吃了。」
看著冰晨被使喚來使喚去,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冰家眾弟子,忽然覺得有些氣憤。
這像是在打他們冰家的臉了,有幾個皺著眉頭,剛想站起來。
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給按壓了回去。
誰,是誰阻止他們?
井瑟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大家就不要摻和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管其他人的事兒。」
被她這麼一說,眾人腦海中忽然有清明的感覺,立刻不吱聲。
至于火家,看著冰晨這般被他們少主使喚,只覺得揚眉吐氣,更不會說些什麼。
「休息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緩和了一陣,火鈺率先開口。
她知道井瑟他們體諒自己的情況,爭取時間休息,但她也不能不管大家,眼下是要盡快前往家族傳承地的。
「鈺兒你累不累,要不然我用飛行法器載你吧?」
冰晨現在是,盡可能的像墨雲池說的那樣,表達自己對她的貼心和呵護。
路上,眾人基本上都是步行,一塊歷練前往的,速度自然不是很快。
想了想,井瑟提議,「我們的歷練也差不多,接下來就趕路吧,用飛行器速度快一點,天黑之前尋地方落腳即可。」
「听老祖的。」
她的話,自然不會有人有異議。
就這樣,大家各自拿出飛行法器,亦或者互相栽著彼此,中途輪換著休閑,開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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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冰晨後面,他擋去了所有的風,火鈺心里微暖。
他們不需要偷偷模模的,她還是多了幾分期待的,可她現在還不能多做什麼。
冰晨他有勇氣和底氣,因為父母他很大程度會站在他那邊。
有但她不敢,她沒有家人的支持,爹不疼,娘不在,哪怕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此刻也無法做出回應。
火鈺不說身孕這件事,墨雲池和井瑟也就沒提,就看冰晨這一根筋的冰塊,是否會發現。
「瑟瑟,風大。」
和平日一樣,墨雲池很自然的拿出披風給井瑟披上。
金葫蘆最前端,兩人並肩而立,眺望著遠方,臉上滿都是幸福的柔光。
後面一段的金葫蘆上,冰家實力低,沒有飛行法器的弟子,默默地蜷縮在一塊,不敢發出聲音。
怕要是弄不好打擾兩人,被丟下去。
「被人關心的感覺,肯定很好,真是令人羨慕」冰豪嘆氣,幽幽的來了一句。
「二公子,那需不需要我們」
話沒說完,冰豪白了他們一眼,打斷了他們的話。
「不需要,本公子不想聞到你們身上的汗臭味!」
他的狗腿子們︰臭?
下意識的的,開始低頭在彼此身上嗅起來,片刻後,兩眼一翻,捂著嘴巴,將腦袋別向其他方向。
似乎,大概好像有點味兒!
不過臭男人,不就是他們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