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竟然自然不會被他這麼敷衍過去,徒弟不可能傷著自己,他是和什麼人交手了?
將他的手捏起來看,巴掌長的傷口,連帶著衣裳也割破。
傷口止血,但周圍都被血漬染上。
「誰傷的?」
井瑟皺眉,莫非那什麼圖尊老不死的,尾隨在四周,還不死心。
恰好,這時候冰晨回來了,井瑟的聲音,清楚的落在他的耳中。
四目相對,他訕笑,「是我。」
墨雲池淡淡開口,「趁著有時間我們切磋了一下,指導指導他。」
實際上,他是把人當成沙包來練的,但現在,肯定不能這麼說。
冰晨一頭黑線,說什麼指導切磋,他們互相看不對眼打一架才是真實好嗎。
「咳,是的。」
听到他承認,井瑟蹙眉,「既然是切磋,那應該是點到為止,這你不知道嗎,他修為還差你一個階段,你也好意思。」
冰晨︰「我????」
他是提議了,可墨雲池有權力拒絕,他不拒絕,那有什麼後果不該自己擔著嗎。
「別解釋了,既然你精力十足,那麼我這兒正好有一種鍛煉你的方式。」
看著井瑟的臉,冰晨更加郁悶了,冷聲辯解。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怪我做什麼。」
「我沒說怪你,就是想讓你好好鍛煉,變強,來,那邊拿大石頭背著,跳一個時辰,連續十天吧。」
冰晨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石頭,嘴角狠狠一抽。
「我和他道歉。」
井瑟似笑非笑,「怎麼,祖女乃女乃我還指揮不了你了?」
想到等離開秘境,自家爹娘知道他拒絕,怕是他還要承受更多。
憋屈的,郁悶的冰晨,被迫接受,不過好在知道他和墨雲池切磋的人少,都以為是井瑟給她的什麼特訓。
「少主,你這是在做什麼?晚飯還吃嗎。」
冰家的人看著背著石頭蛙跳的冰晨,相當疑惑,這是什麼奇特的修煉方式,前所未見啊。
滿頭大汗的冰晨氣喘吁吁,「吃!給我留著。」
他自己都沒吃晚飯就挨了懲罰,不吃飽哪兒來的力氣。
忽然,他抬頭看到了站在自己帳篷對面的火鈺,表情一僵。
「火少主,如此努力拼搏,令人欽佩。」
看他這樣,火鈺莫名覺得很解氣。
但冰晨,卻忽然抱怨全消,沖著火鈺傻笑一聲,繼續跳。
跳了一個時辰,雙腿發軟,走路都是飄的。
「少主,給你留的晚飯,還溫熱著的」冰家一弟子,正要拿飯給冰晨。
他擺擺手,「吃不下。」
感覺,渾身都是酸軟的,使不上勁,走進帳篷,倒在軟榻上,冰晨一動不動。
「長老,讓井姑娘,哦不,井老祖這樣對少主,真的好嗎?」
雖說拜師他們老祖,但老祖都死了這麼久了,威望沒那麼強大了,他們冰家大可不必如此。
冰長老將帳篷的簾子蓋好,面上淡然。
「如若沒有過人之處,我們老祖又豈會收她為徒?」
「如果是打打鬧鬧,年輕人這樣,正常,少主養尊處優,學一學與人相處的方式,倒也不錯。」
聞言,這冰家弟子,倒也沒說什麼。
這邊,井瑟將墨雲池喊到了自己的帳篷內,給他找來藥膏,包扎傷口。
「你傻嗎,自己什麼實力你不清楚,還指導人家,被人家指導了吧。」
听著井瑟數落的話,墨雲池心里喜滋滋的。
「修煉之人,都是通過不斷互相學習的,這也是師傅你教我的。」
井瑟表情頓時一僵,她有說過這些話嗎,她自己怎麼記不得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自己也要放聰明一點,這里畢竟是隱世家族之地!」
整個雲川大陸,修為實力高強的人,大多數都集中在這兒。
若說五大宗門,凌駕皇權之上,形成江湖,那隱世家族這兒,就是修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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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樣子,修煉聖地的地方,也少不了權勢地位的爭斗。
墨雲池輕輕頷首,「師傅放心,我有分寸。」
此時,井瑟將他的傷口包扎好。
「知道就行,接下來幾天,好好休養著,飯菜你就不用特意給我準備了,回去吧,早點歇著。」
就這樣,雙方隊伍,繼續有條不紊的前進,而冰晨每天晚上,依舊背著大石頭蛙跳。
得知了是井瑟親自指導的修煉方式,一下冰家的弟子,也紛紛效仿。
「嗤,冰家這幫人,這種算什麼修煉的方式!」
火家的人嘲弄,不以為意。
對此,冰家的人也不解釋,兩家看不順眼,做點什麼都要攀比和嘲諷,雙方都已經習以為常。
若非今日在這兒有井瑟和墨雲池隔著,他們早就提刀互砍了。
十天的時間過去,冰晨喜滋滋的找井瑟,說自己結束了懲罰。
她來一句,「這不是跳得很好嗎,再獎勵你十天。」
「!?」
悲催的冰晨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縫上,他自己知道就行,非得作什麼死。
這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醒得較早的火鈺,如往常那般,從儲物戒里拿出藥瓶,倒出丹藥吃。
倒了兩下,發現藥瓶空了。
「看樣子,又得麻煩一下墨老祖了。」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掀開簾子,正好有人經過,她急忙掩護上。
避開所有人耳目後,她這才前往墨雲池所在的帳篷。
在門口,她隱約看到里頭有人。
「墨老祖,是我,找你有事兒。」
屋內,一大早上餓醒的井瑟很自然的來尋墨雲池覓食,沒想到听到火鈺的聲音。
她的眼珠子一轉,「莫非,這是徒弟的爛桃花。」
學著墨雲池的聲音,她嗯了一聲。
火鈺一頓,這是讓自己進屋說的意思,也對,她的事情,本身就不宜聲張。
掀開簾子,她走了進來,抬眸瞧見井瑟笑嘻嘻的臉,嚇一跳。
自有身孕以來,她的精神基本上都是緊繃著,本能後退一步。
「井老祖,是你。」
帳篷,是用柱子搭建並且穩固的。
平日里墨雲池和井瑟都喜歡直接收入儲物戒,時間長了,一些位置有松動。
她後背靠著一根柱子,導致上頭支撐的那根,忽然掉下來,砸在她頭上。
「小心!」
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情況,井瑟出聲,並且拉住她,但還是被砸到。
火鈺眼前一黑,頓時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