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杰下意識的反駁,隨後望著自家父親。
「父親,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姐姐可是聖者修為,他去的不過是外面的窮鄉僻壤而以,誰能傷得了她。」
慕家主,嘆氣,「外面也有修為高強的人,你不要小看。」
他已經能夠猜想,自己女兒就是因為,低估了敵人,方才是這下場。
圖尊立馬接過話茬,「是啊,這人修為同樣了得,並且還有神器傍身,他們合力算計,連老夫都受了重傷。」
他幽幽的嘆氣,搖頭,繼續接著說。
「可惜我身受重傷,無暇顧及蓮兒,我這當師傅的,失職啊,你們放心,我這條老命,就留給徒弟報仇用!」
「以後慕家,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老夫絕不推辭!」
圖尊義正言辭的,卻沒說是因為他們貪婪。
反而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部推在了井瑟的頭上。
「師傅,你說神器,我沒听錯吧?」
慕杰一愣,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後背的疼,令他不敢觸踫,僵坐著。
慕家主同樣也望著圖尊,失去親人的痛,已經在听到神器這消息,被沖淡。
人是自家徒弟,還是慕家里天賦不錯的人,圖尊想要逃月兌關系沒那麼容易。
咬咬牙,壓下了獨吞的想法,打算把整個慕家都拉下水。
「是的,咱們在隱世家族之地,很少打听外面的事情,實際上江湖上出了神器,我也是和蓮兒去探望她師妹得知的。」
簡單的交代了一番,給慕家的理由是。
師徒倆想獲得這把神器,交給慕家,從而好取代火家,扶搖直上。
撇清楚了自己,還能落一個,為了慕家著想的名聲。
慕杰心動不已,「神器啊,數百年也見不到一個,父親,這或許就是老天爺給咱們慕家的機會啊!」
慕家主的神色,同樣貪婪,不過他卻稍微要冷靜一些。
「東西,肯定跑不掉的,不過咱們隱世家族,向來與世無爭,這事兒不能太高調,而且」
圖尊接過他的話茬,「而且,起碼得等這一次的秘境結束再說。」
「師傅分析得不錯,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帶隊,替我姐姐報仇!」
順便,將神器取回,壯大他們慕家,從此讓這冰火城,改名換姓,成他慕家的天下。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對了杰兒,你臉怎麼回事?」
兩人,這才留意到他臉上掛了彩。
慕杰一頭黑線,「別提,我被人給黑了,正在查,要讓我知道是誰暗算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但是,人海茫茫,集市上人來人往,又有誰會清楚地描述是墨雲池動的手,注定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冰晨,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冰家府邸。
還敲了敲井瑟的房門。
「干嘛?」
冰晨舉起手中的兩壇酒,苦澀一笑,「祖女乃女乃,陪我喝點酒吧。」
別人,他也找不到誰,甚至怕自己說漏嘴,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井瑟挑眉,嘴角一抽,將兩壺酒接過來,收好。
「 當。」
門被關上,緊接著傳來井瑟的聲音。
「小小年紀,喝什麼酒,不學好,酒我沒收了!」
冰晨︰「」
說到年紀這個問題,分明是她年紀比自己小吧,還沒瘦?
他還有,不陪著就算,他自己喝。
剛拿出來一個酒壺,井瑟的門忽然打開,一臉疑惑的她,盯著冰晨手中的酒壺。
「你這小子,怎麼了?喝酒交愁愁更愁不懂嗎。」
出門在外的,又是她不熟悉的地方,酒這玩意兒,她是不會沾的。
火鳳殘魂飄出來,窩在冰晨的頭頂。
「你不懂,這小子失戀了,喜歡的女人有了別人的孩子,唉,真慘。」
冰晨︰「閉嘴,不要胡說!」
井瑟眼珠子瞪大,「這麼慘的嗎?」
不過,她好像也差不多,自己養大的徒弟,到時候便宜別的女人,想想就不爽!
「我不是,我沒有,它根本不知道緣由。」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在你這麼慘的份上,我請你吃東西吧」井瑟眼神望著他,像是看可憐的小狗狗。
冰晨一頭黑線,想到在冰家的時候,他母親鬼使神差,想嘗嘗井瑟手藝。
做了個清炖魚湯,撈起來還有魚鱗的畫面,他現在都還在膽顫心驚。
「不,不用了,我喝酒就好。」
剛說著,酒壇子被井瑟收起來。
「大戰,哦不是,秘境開啟在即,喝什麼酒。」
火鳳附和,「就是,要喝也是我喝,來來,給我嘗嘗,好久沒喝到這東西了。」
井瑟手中一空,酒壇子就被火鳳被掠走。
夕陽下,冰晨的模樣,顯得孤寂又可憐。
井瑟挑眉,「既然你有心儀之人,為何不讓父母去提親。」
看冰家家主和夫人,對他終身大事那操心的模樣,只要是他喜歡的人,根本是不在乎家世甚至容貌的。
這不是挺好嗎。
听到井瑟這麼說,冰晨嘆氣,「他們不會去的,誰都可以,但是我們」
「這話,你喜歡的人,是仇人之女?」
話本里的故事,在現實里,竟然讓她給遇到了。
井瑟伸手撫著下巴。
「上一輩的恩怨,我個人是不大建議牽連小一輩的,如果是相愛的,放心大膽追,祖女乃女乃我支持你。」
來她這兒,冰晨就是想要尋找一份贊同感的,因為年紀相仿,大概想法是一樣的。
果然。
冰晨眼前一亮,隨後黯然,「可她已經不會原諒我了。」
她甚至,已經和別人有了孩子,成雙入對的為未來孩子挑選小玩具。
「那肯定是你渣,自己反省吧,我站女方那邊,對了,別忘了讓人給我送晚飯。」
廣個告,【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本來打算安慰一下的,听到冰晨這麼說,井瑟頓時一臉嫌棄。
女生是最心軟的,能惹其生氣,不值得同情。
原本已經踏出屋子,井瑟折返回去, 當一下子關上門。
冰晨一臉生無可戀,「我渣嗎?」
「渣!」
不遠處樹上,火鳳咕嘟咕嘟喝著酒,附和一句。
這靈寵,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也不站在他這個主人的陣營。
嘆氣,喝酒喝不成,現在也沒了心思。
冰晨決定回去反思一下,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有哪里做得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