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很細微,一心都在她身上的墨雲池,立刻就感知到。
他心中無奈,拿出披風將她整個人罩在自己的懷中後,猛地速度加快,朝前掠去。
「瑟瑟,抓緊了。」
「哦。」
卷縮在墨雲池懷中,井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笑得一臉狡黠。
徒弟這麼貼心,這麼暖,怎麼辦,不想把他讓給女主了。
以後,搶還是不搶?
萬一要是還是之前那樣,反而把徒弟推得更遠呢?那還抱什麼金大腿。
一想到這樣,井瑟蠢蠢欲動的心,就像是被誰按著腦袋杵在冰水一泡著一個。
狠狠打了一個激靈,她咬了咬唇瓣。
不行不行,珍愛生命遠離男主,這貨有毒!
「瑟瑟,冷嗎?那我慢一點。」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形微微僵硬,墨雲池忍不住關切詢問起來,並且放慢了下山的速度。
井瑟揪住他的衣襟,「你這樣抱著很累的,我自己來吧。」
就施展一些輕功力量,她自己還是可行的。
然而,墨雲池又怎麼舍得此刻受傷的她,自力更生。
「那徒兒背著你吧。」
輕輕將井瑟放下,他將披風重新披在她身上,二話不說將人往背後一帶,絲毫不容拒絕。
默默趴在的井瑟將臉靠在他後背上。
不能親口對他說喜歡,那就這樣吧,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但可以保證當一個好師傅。
兩人心里的想法,因為有一些顧慮,不說,所以對方都不知道。
不過,總體來看,這會兒師徒倆,心情是相當不錯的。
此時,因為是後半夜。
丹城的集市上,已經沒有了人,空空的巷子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休眠。
「咳」
一聲隱忍的咳嗽聲,空氣中伴隨著的血腥味,在這黑暗中,勾起一抹肅殺的氣息。
一名披著斗篷,氣息有些紊亂的男子,躲閃穿梭在這小巷子里。
「想跑,門兒都沒有!」
身後追著的四人,修為全都在靈虛大圓滿,速度極快,殺氣凜然。
斗篷男子看起來應該是負傷,以至于速度提不起來,最後被這四人呈四角包圍起來。
「堂主大人,怎麼不跑了?」
其中一人,語氣充滿戲謔,握著的劍卻充滿殺意和陰狠。
男子取下斗篷,臉上的胡子,亂糟糟的。
「我的存在,就令你們如此不安嗎?非要趕盡殺絕才肯罷休?」
「當然!你殺了上一任的十二堂主,害我們一下子損失兩個強者,本以為你也死了,沒想到你使的竟然是金蟬月兌殼之計。」
這四人對視一眼,眼底跳躍著激動的火光。
只要將這人擒回,甭管是死是活,他們都立下了大功!
男子面色陰沉。
「妄圖殺我者,我豈能不殺之,不過我也算看透你們,只想在這江湖上過清淨日子而已。」
「不如各退一步?以後見面好說話。」
「與你,無話可說,兄弟們動手!他現在不是我們的對手!」
沒有了組織的栽培,他一個見不得人的過街老鼠,這些年修為也提升不到哪兒去。
雙方纏斗到一塊,修為不低,但因為受傷,雙拳難敵四手,胡渣男再度被對方攻擊打傷。
可惡,今天他難道就要死在這兒了?
不管,假如要死,也殺幾個人,免得他們為禍江湖。
抱著必死的決心,男子的攻擊愈發的狂暴和無畏起來。
此時,背著井瑟的墨雲池,正好路過不遠處的巷子口。
他皺眉,「師傅,咱們換跳路走吧。」
借著月光還有周圍一些府邸門口的燈籠,井瑟看到了對方的模樣。
她有幾分吃驚,「咦,是那個大叔。」
墨雲池皺眉,這熟稔的語氣,讓他不爽啊。
井瑟拍拍墨雲池的肩膀,「放我下來,去幫幫他。」
不情不願的墨雲池嗯了一聲,輕輕將井瑟放下來,隨意的扯了一張面具扣在臉上,沖了出去。
丹城這兒,魚龍混雜的,他們作為向陽宗的人,還是低調一些,盡可能不連累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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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加入,這幫人有些懵。
「小子,別多管閑事,他們是你不能招惹的人,快走!大叔不想連累無辜。」
男子一臉的固執,並沒有因為墨雲池幫忙,而高興,反而眉頭狠狠的皺了幾下。
沒有回答他,墨雲池眯了眯那雙深邃的眼眸。
「人,今日我護了,你們,要麼滾要麼死。」
他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說話的氣勢和語氣,和井瑟囂張起來的時候,如出一轍。
「呵,單管管我們的事情,知道我們什麼來頭嗎,你惹不起!」
對方不為所動,甚至因為听到這話,開始嗤笑出聲。
年輕人,有行俠仗義的俠肝義膽是不錯,但黑魔殿,不是他們輕易能夠招惹的。
中年男子咬牙,沖到墨雲池勉強。
「你可能不知道,他們是黑魔殿的人,不是你能輕易招惹的,快走。」
「今後遇到這類似的人,離得遠遠的,大叔不需要你同情。」
說著,他朝著這四人沖了出去,妄圖替墨雲池爭取逃離的時間。
他的原則,是不能給背叛組織。
但是為了月兌離,他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如今也沒什麼可猶豫和糾結的。
「黑魔殿?呵呵正找你們呢。」
墨雲池的眸光,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話音落下的瞬間,沖入戰圈之中。
攻擊力比方才還要猛烈,之前留下來的活口沒什麼太大作用,眼前這小嘍嘍也沒活著的必要。
手起刀落,幾人很快倒地。
「得罪我們,你一定會不得好」
最後一個字始終沒機會說出來,此人就氣絕。
中年男子,震驚的望著墨雲池,「你,你」
「大叔,怎麼一年多不見,您老上年紀變結巴了啊?」
井瑟站在不遠處,雙手環胸,笑得一臉戲謔。
中年男子再度詫異起來,「原來是你這小子。」
小子?也對,他好像沒認出來自己是女的。
井瑟擺擺手,眼神示意墨雲池將尸體處理掉,而他的確也做得干淨利落。
「咳咳,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中年男子笑容滿面走過來,「你小子,可真是大叔的福音啊,兩次遇到你,都救了我。」
「路過,不然怎麼救你」井瑟很隨意的回答。
他狐疑的望著墨雲池和井瑟,「兩個大男人,大晚上在外面晃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