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處機關,一個狹小,可容納一人進出的小門出現。
看起來,像是豎立墓碑的位置。
外面只有微弱的亮光,但能夠肯定,這里就是出口。
抿了抿唇,井瑟開始不敢嘗試,「你先走,為師斷後。」
她這絕對不是怕,真的。
記憶里自己逃命的時候,還躲在亂葬崗,剛才冷不丁的嚇著而以。
墨雲池沒有遲疑,先走了出去,見狀井瑟連忙加快速度。
此時,一只手伸過來,「師傅,手給我。」
沒有遲疑,她握住了墨雲池的手心,掌心有一點點的老繭,是因為練劍使用兵器留下的痕跡。
暖暖的,干燥,給人可信賴的安全感。
兩人走出去後,墓碑再度合上,毫無縫隙,根本看不出來。
「我們出來了,竟然是墨家祖墳。」
這兒埋葬的,都是歷代姓墨的人。
墨雲池頷首,望著這較大的墓,「這便是墨家先祖的墓。」
說著,他屈膝跪下,磕了磕頭。
那個傳送陣,應該是以防墨家遇到滅門強敵,而作為應對和逃離所設下的。
那小小的一間密室里,暫時容納十人左右落腳完全沒有問題,誰能想得到,他們將出路設置在這兒。
可惜了,旁支的墨家人,竟然用這個,來對付墨雲池,難怪而今變得這般落魄。
太陽,漸漸升起來,亮光有些刺耳,井瑟眯起了眼眸。
下一秒,墨雲池擋住了這光,「師傅,我們回去休息吧,你肚子餓不餓?」
因為前往墨家,兩人都沒有吃東西,折騰大半天到現在,天都亮了。
井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餓,餓得沒力氣了。」
早點提醒她那個禁制不能從里面攻打,他們也不至于跑到人安歇之地來,現在一身的灰塵。
下一秒,墨雲池遞給她一個鴨腿,「師傅你先吃著,我背你回去。」
「誰要你背了,還受傷撐什麼能!」
凶巴巴的井瑟捏著他的手臂,反手將烤鴨腿塞到墨雲池嘴里。
某人被這樣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愣,下一秒眸光柔和,重新拿出來一個遞給她。
「那我們邊走邊吃?」
「還有你不早說。」
接過另一只烤鴨腿,井瑟大口大口的吃著,同時往前走去。
「吃飽喝足,揍人去,敢算計我井瑟的人,這輩子還沒出生呢!下輩子也沒機會。」
墨雲池聞言,淡淡一笑,腳步跟上她。
墨家的人,這一次,真的惹惱他了,不給點顏色瞧瞧,當他還是以前那個廢物小少年嗎?
兩人干淨利落,回到墨家的時候,才天亮,除了幾個灑掃的侍從,大家都還在暖暖的被窩里。
「哼,倒是挺淡定的!」
可她不淡定!
井瑟抬手,一道攻擊力砸下去,原本看起來還有點小資和情調的院子,頓時被砸出一個大坑。
響動將眾人驚醒,墨家主猛地從柔軟的女子身上起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麼大的聲音。」
與此同時,墨雲雲以及肖妙然這邊,兩人也一下子蘇醒。
身邊的墨雲林兄弟倆一臉不爽,「誰啊,這麼吵,待會兒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他。」
做完心情不是很好,但好在有佳人相伴,忙活大半夜,可累壞他了。
「墨家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嗎,這個時候了,就沒一點兒反應,出來挨打,快點!」
井瑟站在一涼亭的房頂上,姿態囂張,墨雲池站她身側。
清晨的陽光落在兩人身上,仿佛一堆佳偶一樣,絕配。
墨家主眾人,匆忙的穿戴衣裳,跑到院中,望著完好無損的井瑟和墨雲池,他們十分震驚。
「不,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一定是我眼花了!」
墨夫人不可置信的抬頭,狠狠的揉搓自己的雙眼,一副見鬼的模樣。
「不活著,怎麼收拾你們。」
語氣冷冰冰的墨雲池,忽然運起手中的力量,隔空將他們幾個抓到半空,再狠狠砸下去。
如此幾次之後,他們慌了,一個個都沒想到如今的墨雲池,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靈虛修為的人,在這樣的小鎮,已經十分少見,所以他們壓根就看不出來。
「三弟,別殺我啊,同樣是姓墨的,咱們身上流的可有一半想通的血液。」
墨雲林哭爹喊娘的,完全是沒臉沒皮。
「別殺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族長留下的東西,你需要什麼,盡管拿去,我們,我們不會阻攔的。」
眾人求饒,像鵪鶉一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就是弱小和強大的區別,你弱小的時候,他們派人追殺,而現在不如自己後,立馬慫。
不等墨雲池開口,一道身影從不遠處掠過來。
「何人,竟敢在我墨家放肆,納命來!」
這是墨家如今的族長,墨雲池爺爺的堂兄。
井瑟望著來勢洶洶的老者,眉頭微皺,「吵死了!這麼突兀的聲音不該存在。」
捏著小綠,化作鞭子,當老者剛到墨家半空的時候,被她一鞭子抽下來。
直接砸進那個大坑里,半天不見動靜。
「爺爺,死了?」
墨雲雲面色發白,因為挨揍加上沒注意以上,肩膀露出了一道道紅痕。
「呸,我還沒死!」
老者從坑里爬出來,望著居高臨下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井瑟和墨雲池。
他老臉梗著,下一秒噗通跪下。
「小池啊,看在以前同為一家人的份上,再原諒我們這一次好不好?」
「我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墨家族長,我現在就讓給你,不,還給你。」
他都這麼說,其他墨家人更是沒有人反對,如今的墨雲池,太強了。
「族長之位?抱歉,我不稀罕!」
他只想做自家師傅的乖徒弟,至于涉及到幾百年的墨家恩怨情仇什麼的,目前他也不想理會。
老者面色更加驚恐了,「那,那你想要什麼?」
不會是要他們的命吧,想想,心更慌了。
他伸手指著墨夫人,「小池啊,我們都是被這毒婦所蒙騙,要怪你就怪她吧。」
「沒錯,都是你嬸嬸的主意」墨家主也接連附和。
注定要拿人背鍋,那就用她最為合適。
犧牲一個救全家,他們一定會好好感謝,每年的時候,多燒一點兒紙錢給她的。
墨夫人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胡說,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分明也有你的主意在里面,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