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墨雲池貪婪的注視著眼前這張冷酷可愛的小臉。
師傅她,明明是最關心他的,所以即便是下手,也控制著力度。
藥膏涂抹結束,井瑟整想要將衣領拉攏,發現聚不起來,不由得一頭黑線。
「(☉o☉)…」
剛才她,好像她霸道凶狠了一點,也不知道小徒弟被嚇著沒有。
視線上移,落入了墨雲池那雙暗眸中,她不由得心虛起來。
「衣服,被我撕碎了,重新拿一套出來換,快點!」
墨雲池無奈,手指動了動,儲物戒里的一套整齊的衣裳被拿出來。
巧了,正好是之前他跑去水雲閣偷偷洗澡,落下後被井瑟洗干淨拿給他的那個。
一絲的尷尬,爬上井瑟心頭。
她催促著墨雲池,「起來,趕緊穿上,晚上涼。」
之前是他無地自容,手忙腳亂,但現在,他不著急了。
「咳,好吧。」
接過衣裳,墨雲池的眉頭皺成了一條線。
唇瓣僅僅抿著,還特意的避開胸膛位置的傷,動作僵硬。
想到他被自己打出了內傷,井瑟更心疼了。
原本是背對著墨雲池的,余光見他這麼慢,立刻轉過來。
「算了,我來吧。」
接過衣裳,開始熟練的幫自家蠢徒弟穿衣服,有了之前照顧人的經驗,現在倒是順手得很。
只是在系腰帶的時候,手被按住而以。
井瑟無辜的抬頭,「怎麼了?我沒系錯啊?」
錯倒是沒錯,只是這手不時地觸踫到他的小月復,讓他的火氣翻涌而以。
捏著她的手,墨雲池沒有放,「師傅,你還生氣嗎?」
「重要嗎?」垂眸,井瑟沒說話。
被壓在心底的酸澀,再度涌上鼻頭,只覺得眼前都氤氳看不清。
當然重要!
墨雲池微抿的唇瓣,動了動,「不解氣的話,師傅你再來兩鞭子吧,我可以承受的。」
跟隨在一旁,學天絕劍在地上裝死的小綠身形抽搐了一下。
你小子找死,能別帶上它嗎?
吸了吸鼻子,井瑟將酸澀逼回心底,哪怕她看到了那麼多記憶,等同于經歷了一世。
可她依舊堅強不起來,說她沒出息也好,這就是她。
「我才不打,打死了,誰賠我一個徒弟,我好不容易養大的。」
聞言,墨雲池忍俊不禁,不過他憋著,沒有笑出聲。
「那師傅,不生氣了?」
井瑟抽回收,捋了一下自己的碎發,「你就當我沒生氣吧。」
蠢徒弟都哄她了,還氣得起來嗎?
手心里空蕩蕩的,墨雲池也覺得自己的心一空,「那師傅,可有耐心听我說話?」
「說吧說吧。」
他現在是傷者,不听她還能將人扔在這兒嗎?
墨雲池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師傅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是說听他說話麼,怎麼要她答應條件。
定定的看著她,墨雲池眼底滿是柔光。
「下次,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女孩子見血多了,會做噩夢。」
冷酷血腥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卻仿佛是在听情話一樣。
井瑟嘴巴張了張,「學什麼不好,學為師這個,不行!」
她是大反派,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做事也不需要解釋,但墨雲池不行。
身懷神器,將來他是要走正途的,就如同向陽宗五大宗門一樣,定是正義形象。
宗門護她,而她在外面發展手下,內心打定主意,做的便是這最血腥的事情。
「師傅沒有錯,我為何不能學,以後,就這麼決定了吧,多個人,還能解決得快一點。」
聞言,井瑟怔怔的看著墨雲池。
這是她認識的男主徒弟嗎,莫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麼越來越像反派?
墨雲池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固執。
假如有一天,她被千夫所指,他也絕對義無反顧的陪伴在她身邊。
修仙大道,強者巔峰,不老歲月,若是沒有她,將在無意義。
如若她成為魔女,那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起。
成為魔王,護她無憂,只願她笑靨如花,隨心所欲。
「你」
一猜井瑟肯定又要和自己說道,讓他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匡扶正義什麼的。
墨雲池直接打斷她的話,「嘶,好疼!」
吃疼的聲音,當即讓井瑟忘記說話,立馬看向他的胸膛。
「我看看。」
又要扒衣服,墨雲池怕自己控制不了,再度按住了她的手,眼神迷離。
「師傅,我有點兒困。」
井瑟想了下,自己剛才給他服用,恢復內傷的藥力,有凝神的成分,睡意襲來也正常。
「那你睡吧。」
兩人進入了宮殿飛行法器之中,桌椅被移動到角落,她將軟塌放下,攙扶著墨雲池躺上去。
見井瑟起身往外走,墨雲池連忙抓住她的手腕。
「師傅,你去哪兒?」
會不會把他丟在這兒,然後一個人,跑去冷靜之類的。
「我我哪兒也不去,我只是怕吵到你,行了,你睡吧。」
蠢徒弟沒有安全感,她就陪著吧,畢竟人是她這個當師傅的打傷,更應該是她來照顧。
墨雲池嗯了一聲,手轉而揪住她衣裙流蘇一角不凡,睡了過去。
綿長輕輕的呼吸聲響起,在這屋內,顯得格外的寧靜和安詳。
望著手邊這張英俊不凡,仿佛是老天爺獨寵的絕美容顏,井瑟漸漸看呆。
蠢徒弟,怎麼就這麼好看呢,溫柔又貼心,還會寵師傅。
一只手杵著下巴,井瑟靠在軟塌邊上,貪心的看著,怎麼也看不夠,太妖孽了。
越開,她自己越是不受控制的靠近,偷偷溜進來的小綠,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腳。
被主人發現它偷看,會被大卸八塊的。
下一秒,井瑟捧著自己的臉,滾燙的溫度,從掌心傳來。
她不能這麼無恥,趁著蠢徒弟昏睡,而對他
但是,錯過這機會,她感覺會很可惜。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無恥就無恥吧,反正她也不是頭一次這麼做。
特別是想到墨雲池和洛輕語之前的默契,嫉妒的情緒,瘋狂席卷著井瑟的心頭。
反正以後蠢徒弟是別人的人,她何不如趁著這機會,佔點便宜,養這麼大,她很不容易。
這麼想著的她,雙眼一閉,低頭,貼上了墨雲池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