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魔殿的消息,告知了井瑟,他是回不去的,回去的下場,同樣是生不如死。
識時務者為俊杰,人要為自己活著,哪怕是苟活。
井瑟冷笑,「收留你?牆頭草,要來何用?」
這樣的毒瘤放在身邊,就像是毒蛇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咬一口。
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留著也沒有必要。
听著井瑟這般無情的話,胖男子眼神驚恐至極,他拼命磕頭,見她依舊不為所動,暴怒了。
「啊啊啊」
這個女人,太可惡,他要和他同歸于盡。
沒等對井瑟出手,就被她的手下給按住腦袋,臉貼著地面。
冷冷看著胖男子,井瑟拿出了一個鴿蛋大小的東西。
「唔,不」
看著這個東西,胖男子驚恐極了。
奮力掙扎,舌頭被切斷攪爛,他還是很難得發出了拒絕的話語。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人,抓了火雲宗火花他們,倘若這些人成為蟲奴,最後也是用來對付向陽宗的。
他們的手段卑鄙,那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妥?
冷若冰霜的她,手指頭劃過蟲種,一滴血抹在上面。
,像雞蛋的外殼一樣,出現破碎裂痕。
很快,一只小小像甲殼蟲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井瑟的手上。
它恭敬的小眼珠子,望著井瑟,不敢隨意動彈。
「去吧。」
將蟲子放下來,小家伙迅速的爬向胖男子,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迅速鑽進去。
按著他的人,隨後被一股力量給甩開,胖男子原本的身體,開始膨脹。
一個魁梧憨實面容粗狂的人出現在井瑟面前,似乎保留著原主一點兒神志。
「主,主」
舌頭被割,胖男子,哦不,應該是蟲奴,他說不出話來。
井瑟眯著眼眸,盯著眼前聖者修為的蟲奴,心念一動,一招朝著他打過去。
區域本能,他下意識的反擊,身形被震得後退,但也僅此而已。
蟲奴驚恐害怕的望著井瑟,似乎不明白為何她對自己出手一樣。
「沒事,我就試一試你的身手而以。」
她的手下,將這些看在眼中,面露驚恐之色。
「主人,剛才那個,是蠱蟲嗎?」
井瑟抿著唇瓣,「大概是比蠱蟲還要厲害的東西!」
「那要清理嗎?」
鐵血警惕的看著蟲奴,生怕他忽然大開殺戒。
擺擺手,井瑟表示不需要。
「它以後,只會听我們的差遣,回頭,研究一下,看看他們的弱點在哪兒,除了被火燒之外,可還有其他。」
既然這玩意兒這麼難對付,那萬一黑魔殿找著的寄宿體是聖者呢。
不知曉弱點之類的,這蟲奴難以對付,之前那些靈虛大圓滿的,對付起來就很不容易。
當然得知己知彼方才能夠百戰百勝。
「明白。」
眾人松了口氣,他們剛覺得這怪物可怕,但理解井瑟的意思之後,釋然。
他們只需要明白,她不會把這個東西用在他們身上就好。
井瑟面色冰冷,為了她在乎的人和物,她打算心狠手辣到底。
籠罩在頭頂上的烏雲,漸漸散開,也因此,井瑟眸光瞥向了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誰?鬼鬼祟祟的,出來!」她死死地盯著暗處那個位置。
其他手下見狀,紛紛拔劍,便要沖過去將人包圍起來。
此處隱蔽,且為了以防其他人誤闖,山下以及四周,都有他們飼養的高階聖王獸。
什麼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他們都沒發現。
小金龍︰「主人,你忘了用力量隔絕氣息了。」
墨雲池皺了皺眉,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乖巧的站在那里,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師傅,是我。」
井瑟面色一白,「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跟蹤我?」
語氣,已經開始伴隨著壓抑的怒氣。
拍賣行其他人見是自己人,遲疑的看著井瑟。
雖說是主人的徒弟,但現在這樣,抓還是不抓。
跟蹤?不是這樣的。
「師傅,我不是,徒兒只是擔心你,好奇之下,就跟過來了。」
他本想看看就走的,沒想到一時大意,竟然忘了將自己的氣息遮掩好,被她抓了個正著。
緊抿著唇瓣的井瑟抬手,示意手下們都退下去。
她瞥了一眼那蟲奴,「他,你們看著辦。」
隨後沖著墨雲池深深地看了一眼。
「你,回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話音落下,她一個閃身,腳踏金葫蘆,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出去。
那不是回去的路,那她要去哪里,沒由來的,墨雲池的心開始慌了。
平日里,如果不想瞞著自己,師傅無論是任何事情,都會帶他一起,唯獨今天沒有。
可他還是不听話,來了,還被發現,她一定很生氣。
會不會斷絕師徒關系,想到這兒,他更是不能淡定。
他急忙追上去,「師傅。」
听到身後墨雲池的聲音,井瑟跑得更快了,面色漆黑,仿佛能夠滴出墨水來。
笑笑鬧鬧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娘親,你臉色好難看啊,不等等徒弟爹爹嗎?」
聞言,井瑟眉頭皺得深深的,「不要跟我提他!」
她現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一看井瑟加速,墨雲池咬牙,將力量提升到極致,或許是爆發力使然,他攔住了井瑟的去路。
「師傅,我錯了,對不起。」
他不該自作主張,偷偷尾隨的,這完全不是君子的作風。
井瑟陰沉著臉,不說話,也不看他,將臉別過去。
「你走,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她都不去看墨雲池,此刻的她感覺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被墨雲池看到了。
想到方才自己心狠手辣的模樣,無法面對自己的徒弟。
她並不是好人,迄今為止,手中沾染的血腥不少,雖然都是別人妄圖對付她而被反殺。
誰都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保持著積極向上,最善良大方的一面。
她恰恰,讓墨雲池看到了。
即便自己這些情緒,他不知道,也不理解,可印象也一定會很差。
墨雲池心更慌了,他站在宮殿飛行器的走廊外面,驅動著力量朝著井瑟靠近一些。
「師傅,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釋。」
井瑟猛地抬頭,「沒什麼好解釋的,你都看到了吧,別跟我說什麼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