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無衣給自己的丹藥,很輕易煉制,雜質少,成丹率高。
井瑟忍不住嘆氣,同時感嘆自己之前眼光不錯,去趟秘境,順帶拐了個便宜哥。
「咳咳,雪大哥,藥好了你看看。」
這一爐,煉制出來的丹藥,她悄悄地昧了一顆,剩下的全部交給雪無衣。
她含蓄的說了一聲。
「我煉丹術有限,只能煉制出這個品階的,質量不夠,數量上湊一湊,還是可以的。」
當著她的面,雪無衣將這些丹藥吃下去。
他出來歷練有一陣了,身上的各種丹藥所剩不多,被重傷之後更是很快用完。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九品丹藥,雖然以前他是看不上的,但現在可是救命用的。
「辛苦你了,回頭煉丹,我出兩份藥材,你給我煉制一份丹藥即可。」
這小丫頭,看起來鬼精靈的,沒想到原則性還挺強。
他這麼開口,井瑟有幾分意外,但她同樣沒拒絕。
「那小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還真的怪喜歡這些靈草寶貝的。」
就這樣,雪無衣相當于是付了報酬,留在了井瑟這里養傷。
而她利用自己的醫術,盡可能的幫助他調養和恢復。
實際上,井瑟這麼做,也是有一點兒小小的私心,就目前而言。
黑衣人他們是什麼來頭,和崇明宗到底密謀什麼,她還查不到,只知曉可能跟尋找生死木之靈有關。
抱男主大腿,就是希望向陽宗以後有個大靠山。
男主的大腿要抱,這是毋庸置疑的,現在多了個便宜哥,不抓來當苦力,太浪費。
發展向陽宗有必要,但這不妨礙她多結實厲害的高手。
「我這還有很多,你看看能用得上的,都拿走吧。」
想了想,雪無衣直接將儲物戒指遞給了井瑟,他出門歷練,到處走動。
雖不會煉丹,但辨別靈草珍寶的能耐,還是有的。
挖槽!
井瑟瞠目結舌望著雪無衣,「都給我?真的假的,你可不要後悔哦。」
捏著儲物戒,井瑟一副你現在說後悔也來不及的模樣,像個小財迷。
「不會,拿著吧。」
一番來往之後,兩人像是打開了心扉。
或許真的是一見如故,兩人相處甚歡。
井瑟離開向陽宗的第三天。
「行了,我就帶你到這兒,主人她就在里面,你自己找去,我忙得很,就不管你了。」
古玉擺擺手,沒理會墨雲池。
他煉制的天絕劍仿品,還差後面關鍵的幾個步驟,忙得掉頭發。
墨雲池也不知道听沒听進去,已經自己找過去。
帶路的人作用已經發揮,用不著了。
「所以你要不要跟家里人報個平安?」
聊天結束,想到自己之前受傷困在絕地的時候,自家師兄急得上火,她忍不住出聲提醒雪無衣。
「我」
正要說什麼,他抬眸,看向了院子門口站著的清瘦少年。
墨雲池眼神充滿敵意的盯著他,拳頭微微握緊。
師傅原來,是和這個狗男人在一塊。
突如其來的答案,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里酸溜溜的,想暴走。
順著雪無衣的視線,井瑟也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墨雲池。
徒弟,他怎麼來了,莫不是她的錯覺。
下意識的,她伸手揉了揉眼楮,再睜開就瞧見墨雲池朝著他走過來。
表情有點兒臭臭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坎上一樣。
「你,怎麼來了?」
這小,不好好待在向陽宗修煉鞏固修為,好端端的跑下山來做什麼。
這會兒,還不是他祖父忌日啊,偷跑下山,讓蘇翎這小子,完完全全帶壞了。
「師傅你,不希望我來嗎?」
「沒有,不是,蘇翎那小子藏哪兒了,讓他滾出來!」
還以為是他們是兄弟倆不听話的,井瑟不斷往墨雲池身後看。
這次抓回去,少說也得關煉獄池是十天八天的。
雪無衣挑了挑眉,「你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自己認的這妹妹,想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自然也是有瑣碎事務處理。
她沒有窺探自己的隱私,那他也一樣,就要這一份情義,足夠。
經過墨雲池身邊的時候,雪無衣感受到一絲絲來自他身上的殺意,微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挑釁?這白毛怪!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副慷慨的模樣,這不還是對她師傅有所圖謀,不行,絕對不能讓師傅被欺騙。
還在周身的墨雲池,下一秒耳朵就被井瑟給揪住。
「問你話呢,裝什麼傻,說,為何自私下山。」
這小子,定力一向很好。
所以她才會放心的將出山禁令的牌子給他,沒想到她給自己來這一出啊。
墨雲池撇嘴,表情疲憊,「師傅,我口渴。」
因為一直趕路,沒有停歇,而且向陽宗距離這兒不算近,沒日沒夜的趕路,他唇瓣干裂。
眼底有黑眼圈,看起來讓人心疼。
下意識的,井瑟松開了手,倒了滿滿一杯水給他。
「吶,慢一點喝。」
捧著涼開水,墨雲池喝得十分滿足,像是喝到瓊漿玉露一樣。
還沒等他把杯子放下,井瑟一拍桌子,他身形跟著微微一顫。
「師傅」
「別想蒙混過關,說,下山做什麼?」
陰沉沉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墨雲池的臉。
江湖上現在,誰不知道他是神器之主,還自己跑下山,是覺得他這大肥羊不會被狼給盯上嗎?
他露出一絲絲笑顏,「想師傅,所以我來了。」
噗通!
井瑟覺得自己一瞬間耳鳴,什麼也听不到,心髒噗通噗通狂跳。
眼中只有對面墨雲池那絕美令人窒息的俊顏,他說想她了?
不對,肯定是想糊弄,這小子,跟著蘇翎都學壞了,狡猾得不要不要的。
臉頰上剛爬上紅暈,立刻被她給克制住。
「別想岔開話題!你老實交代,否則我」
「師傅!」
墨雲池的聲音微微提高,打算了井瑟的話。
「說!」
「徒兒走了這麼遠,好累啊,腦袋很暈。」
說著,露出疲憊的神色,井瑟努力的暗示自己,不要心軟,但還是忍不住。
罷了,徒弟長大了,她總不能將他一直禁錮在向陽宗上。
雖然,她的確有這種可笑的想法,最終還是得放手啊。
「哼,回頭再收拾你!」
起身,井瑟朝一旁走去,「為師帶你找個地方落腳,旁邊的院子還是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