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要下山,得過一陣回來,你好好守著這里,回頭我師兄他們要是問起,直說便可。」
井瑟揮手,桌上的果子一掃而空,想到什麼,她有每一種留下一部分。
「這些,回頭給小池。」
小七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問,「少宗主,可還有需要奴婢準備的東西?」
井瑟搖頭,「沒有」說完,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那少宗主,您路上小心!」
剛說完,井瑟就停下腳步,本能的將小七嚇一跳,她顛顛的走過去,「少宗主您吩咐。」
「還真有,這個,回頭轉交給小池,他要做什麼讓他自己做主,我的弟子,是自由的。」
隨後腳下幾個輕點,消失在小七的視線之中。
拿著東西的小七,一頭霧水,「少宗主說的,我怎麼听不懂啊,算了是我笨。」
井瑟走後沒多久,墨雲池就練劍結束,比試,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他收起劍貼在自己的身側,目光幽怨。
「時間快到了」嘀咕了一句誰也沒有听懂的話,他收回目光
跟往常一樣,墨雲池前往廚房,準備制作晚飯,恰好小七剛打掃完井瑟的房間出來,就喊住了他。
「唉,那個墨公子,少宗主的晚飯,你不用準備了。」
「不用,為什麼?」
難道是師傅嫌棄他做的飯菜不好吃了,想著,墨雲池的心情變得有幾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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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髒衣服,小七往外走,「少宗主出遠門了,這一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
這個回答,令墨雲池錯愣起來,「師傅出遠門了,那我」
話到嘴邊,他表情變得糾結復雜起來。
師傅怎麼這個時候走了,早知今天一早,他就和師傅提那件事。
「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少宗主說了,你作為她的弟子,是自由的,哦對了,這些是她命我轉交給你的。」
小七放下木盆,將井瑟留給墨雲池的東西,全都遞出去,一塊令牌,外加儲物戒。
向陽宗的宗門內圍,是有禁制的,普通弟子,若是沒有通行令牌,根本無法進出。
而井瑟留給他的這塊,很顯然她自己的,以她的能力,可以無視禁制。
墨雲池拿著令牌,只覺得手心熱熱的,「師傅她還有說什麼嗎?」
想了想,小七點頭,「有,少宗主說不論墨公子你想做什麼,可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那也包括下山了?師傅她難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知道自己近期想請假。
「好了,我要去忙了。」
小七端起木盆,心情大離開,諾達的院落,墨雲池忽然覺得空蕩蕩的。
咬了咬牙,他轉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留了兩封信,告訴小七自己要出去一趟,另外一封便是讓她在井瑟回來的時候轉交。
里面,說明了自己離開的原因。
夕陽下,少年的步伐輕快,一溜煙往山下沖去。
「咦?這小子這麼晚做什麼?」吃過晚飯在宗門內散步消食的蘇翎看到墨雲池,立刻好奇起來。
他收斂自己的氣息,跟在身後。
這小子,拜師井瑟,算是向陽宗的弟子,可他一想獨來獨往的,孤傲得很!
跟了沒多遠,墨雲池就發現了身後的小尾巴,但他沒有放在心上,加快速度往前沖,仿佛著急去做什麼事兒似的。
這令蘇翎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忽然,他狠狠撞在一層透明的結界上,鼻子熱熱的。
流血了。
「我去!禁制。」
他怎麼忘了山腰有禁制,進入了宗門的弟子,不得輕易下山,也防止外人闖入。
等等,墨雲池怎麼能夠通過的,他居然有令牌?
蘇翎抬眸,就看不遠處雙手環抱,正似笑非笑看自己的墨雲池,他頓時有些囧,有些氣惱。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有出山令牌,也不帶帶我,來來來,回到帶我一塊出去,兄弟一場,去瀟灑怎麼能獨自一人呢?」
墨雲池收起臉上的淡笑,緩緩走近蘇翎。
「想出山?」
「嗯嗯!」
蘇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宗門里的飯菜太平淡了,他想要打打牙祭,下山吃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
這幾個月以來,他都瘦了。
「那你繼續想吧,我走了」墨雲池眼中劃過一抹戲謔,語氣冷冰冰的。
蘇翎臉上的笑容,損失支離破碎,「你小子,居然耍我!」不帶就不帶,為什麼要給他希望,渣男!
「嗯,不服,打我啊。」
蘇翎︰「」
他倒是想啊,可愣是打不著,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隔著禁制,他愣是無法出招。
而且打在禁制上,回頭驚動了巡邏,他得挨罰的。
墨雲池撇嘴,「不打?那我走了,你慢慢想吧」想到天荒地老也無所謂。
望著他的背影,隨著天色漸暗,蘇翎咬牙切齒,雙手使勁扣撓禁制,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婦。
「你小子,給我等著,等回頭,要你好看!」
走遠的墨雲池狠狠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他毫無心理壓力朝前走去。
令牌是師傅給自己的,相當于他是請示過以後下山,但是帶著蘇翎是不可能的。
若是交情好,他可以偷偷帶著一塊出來放個風再一起回去,但今日,他不會去,沒有令牌,蘇翎回不去那才是害了他。
最重要的,他不希望有人說自家師傅目無規矩的寵弟子。
早已遠離了向陽宗的井瑟,此刻正在一座城里,吃著夜市的各種小吃。
她忽然想起墨雲池,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這不知道這固執的小子听沒听懂我的意思,不過,他這麼聰明,肯定懂。」
她知道墨雲池近期一定會下山,做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祭拜他的祖父。
作為主角的他,身世肯定是復雜而又坎坷的。
十歲之前的墨雲池還是養尊處優的。
十一歲那年,父親失蹤母親不祥的他被視作是野種,不讓繼續留在墨家,諾大家業被叔伯把持著。
他被逼離開家,祖父的貼身侍從跟隨,但那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他,暗地里不斷派殺手追殺,但凡收留他的,都會被殺。
那侍從,也在一年前,為護他而亡,不願連累他人的墨雲池,一個人東躲西藏,憑借著聰明的頭腦一次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