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師,咋樣了?」
梁老太一臉緊張的看著面前的老婆子,嘴里面振振有詞的,屋子里面的蠟燭忽明忽暗,要不是為了弄死梁柔,梁老太現在就想跑,這地方有點太嚇人了。
「噗。」
「怎,怎麼會這樣呢?」
梁老太看著王婆子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整個人都傻眼了。
王婆子稍微緩過來一點說道。
「這法事我做不了,梁柔命格奇特,本是已死之人,但如今不僅好好的活著,還有這樣一番成績,但並非鬼怪附身,這怕是前世因果,不該是我管的事情,為了此事,我這一身的道行也廢個七八,你走吧,就當沒來過。」
梁老太听的稀里糊涂,但是不妨礙她知道,梁柔和她們家有因果關系,她本是已死之人
「誰這缺德,老娘家的大黑狗都不放過,別讓老娘找到這個人,不然老娘弄死他全家。」
一大早村里民就吵吵鬧鬧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梁柔被這大嗓門給吵醒,迷迷糊糊的出來,看梁母一臉興奮的跑回家。
「媽,外面咋了?你咋這麼高興?」
梁母一听,立馬就收斂了表情。
「沒高興啊,我這是可惜,你看錯了,我跟你說,梁二狗家的大黑狗不知道被誰給放血了,梁二狗家的在從那里面大罵呢。」
梁柔詫異的問道︰「放血?不是殺死麼?」
「什麼殺死啊?就是放血,不過,這不是嘴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是這狗連叫都沒叫,反正听說早上他們家听見狗的一陣哀嚎出來一看就成這樣了。」
梁柔不解的問道︰「這黑狗的血有什麼用啊?」
「這你就不懂了,反正是個迷信的事兒,但是現在都破四舊了,也不讓提這個事情,你也別問了,但是我覺得這事情透露著點古怪。」
梁母皺著眉頭說道。
「哪里古怪?」
梁母悄悄的說道︰「我剛才看見你女乃了,要是平常,她看見我怎麼都要上來嘲諷幾句,但是剛才我看她一直很緊張,還手抖,她跟梁二狗媳婦也不對付,平日都要刺上幾句,這次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你說奇怪不奇怪。」
「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確實是挺奇怪的,不過我女乃奇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不來找咱們咋樣都行。」
梁母一想梁柔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拉倒了。
梁柔一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過了中午大隊長就過來了。
「隊長叔,你咋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麼?」
大隊長為難了一下說道︰「這事情跟你還有點關系,梁二狗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現在不知道他們家從哪听說的,說狗是你放血的。」
梁柔懷疑自己是不是沒休息好,好像耳朵還出現幻听了。
「隊長叔,我對他們家的狗放血?這是什麼狗屁謠言,我最近一直都很忙,剛閑下來,再說了,我跟他們家的狗有什麼愁啊,還放血。」
大隊長這才艱難的說道︰「村里面現在有人說你是什麼妖魔鬼怪,這樣做就是為了能夠活命。」
梁柔听完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就笑個不停。
「隊長叔,您說我這是應該夸他們還是夸他們啊?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些,我好好的活什麼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種迷信現在竟然還有人信?反正我狗血的事情跟我可」
「梁柔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在家還能藏得住。」
梁柔話都沒說完,就被門口的一陣吵鬧聲給打斷了。
皺著眉頭出去一看,好家伙兒,人還真不少,看來個看熱鬧比,掙錢好像也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你們看起來跟要要債的一樣,二狗嬸子,你們家狗被放血的事情我知道了,沒別的意思,就是勸你一句,別跟被放血的瘋狗一樣,亂咬人。」
梁二狗媳婦一听,氣的跟瘋子一樣。
「老娘今天就撕爛你的嘴,小賤人,你跟誰在這厲害呢。」
梁柔挑了挑眉,「厲害不敢當,但是沒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會承認的,你們以為烏泱泱的來這麼多人,就能隨便栽贓陷害了?故事書看多了吧?想找人背鍋你也得看找的人是不是軟柿子,你們能不能捏的起。」
這事大隊長說道︰「行了,都回去吧,這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大家也別跟著起哄鬧事了,還有村里面傳的那些事情影響非常大,你們把事情鬧大了,是想去勞改麼?不想去的,都給我消停點。」
梁二狗媳婦不滿意的說道︰「大隊長你這是偏心,你不能因為梁柔這死丫頭有一個好工作,你就偏心她。反正這事情必須得給我們家一個交代,我們家的大黑不能白受傷,今天是我們家的狗,明天就不一定是誰家的東西,這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咱們村先自己調查,如果不能調查處結果,那就報公安處理,總之,這件事情也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從現在開始,大家回去也要看好自己家里面的狗和雞,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梁柔看著人群中緊張的梁老太,莫名覺得這事情和她有關系。
「等一下。」
梁二狗媳婦說道︰「咋了?梁柔,你要是現在承認還來得及。」
「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承認什麼,我就是想說,咱們這樣沒有目的的查也不是那麼回事,狗狗對氣味是非常敏感的,既然狗狗還活著,那讓狗找到這個人應該不是很難吧?」
大隊長也明白了梁柔的意思。
「二狗媳婦,我看梁柔的主意挺好,我現在就跟你去看看你家大黑啥情況了,要是能辨認的話,咱們也能快點找到這個人。」
梁二狗媳婦立馬就答應了,這要是現在找到人,立馬就要賠償,二話不說就帶著大隊長去家里面了,在場的人也沒人問梁柔,她也樂的清閑。
「女乃,你怎麼走這麼慢啊?我看你好像還能不舒服啊,怎麼還冒冷汗了呢。」
「我」
梁柔下一句話,直接嚇到了梁老太。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