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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一更 汗阿瑪又當起了王母娘娘

自從胤禔因為跳過頭而進去後, 太子看似是「——枕無憂」了,十四接下了胤禔的舊勢力,還在豐滿自己的羽翼之中,給了太子不——危機感, 卻也僅僅只是危機感, 畢竟十四年紀太輕了, 堪堪二十出頭的毛頭——子, 滿腔沖勁, 如何能比得上大了他整整十四歲的太子所經營的勢力?

沒有了皇長子鎮著,即使失去了索額圖這一脈的幫助, 太子依然能在之後的幾年之內經營——自己的人。

在君父嚴厲且猜疑的目光中, ——收斂——自己想——做上皇位的欲/望,一——一——地蠶食拉攏更多的人。

胤搖著扇子, 與胤優哉游哉地閑聊︰「西域那地——準噶爾汗部的後人有自立之——,十四自請帶兵出征,也是暫且回避太子鋒芒, 趁機發展自己羽翼的做法。汗阿瑪不會放任太子發展——自身,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老大與太子之間勢力的針鋒相——了, 而是汗阿瑪與太子之間的權柄之矛盾。」

胤看著手中的茶葉,清——寡欲,——吃肉多吃菜, 一副為了減——已經失去凡人的超月兌模樣。

「應該不會有大問題,我看太子現在采取的策略——極好, 暫——忍耐,避——汗阿瑪的鋒芒,該交權的——候交權。有烏庫媽媽的臨終囑咐, 與元後娘娘的地位,太子只需按兵不動,即——立于不敗之地。」

胤瞅他又喝了一口那刮油脂的普洱茶,笑容迷之淡雅除塵,很有「紅塵之中過,往事皆淡薄」的感覺,眼皮子直抽抽。

「八哥,——已經瘦回來了不——,——不能——減了!」

胤搖了搖頭,想到剛出現一些線條的月復部,還有當年那令他引以為傲的月復肌,——里還在盤算著一會兒繼續去練武。

「汗阿瑪他啊,——所有人都在想什麼,——知肚明著呢!」胤認為十四的壯大與君父的放縱、寵愛也有關系。

胤不語,——于平衡朝局,平衡兒子們之間的——九九,汗阿瑪的下意識為止才叫令人——寒。

誠然這一——的君父也曾給予他些許溫情,但胤知曉,在帝權面前,任何兒子都是——以犧牲的。

因上一——的經歷太過慘痛,——君父的反復無常——有余悸,胤這一——無法——像當初那樣沒——沒肺地去挑戰君父的底線。

他自覺得疏遠了一些與康熙之間的相處距離,康熙兒子眾多,自然也不會將多余地注意力放在「不——撒嬌」的胤身上。他最多是認為胤長大了,知道不能——像——候那樣無法無天,撒潑打滾。

底下的——兒子多,康熙也不缺向他撒嬌,讓他抒發父之慈祥的好兒子。

胤唯獨擔——的是八哥這一——待著的位置,那位置太微妙了,一切榮辱皆是帝王給予,——風光他便風光,——他跌落他便萬劫不復。

胤卻拒絕了與胤談論正經工作上的事,掌衛事大臣的職務——負責哪些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做一行,便——遵循這一行的底線,絕不能逾越。

有些事一旦——了口子,令胤知道的太多,其——他、——胤自己都未必是好事。

「——放——,培養一個我出來——不容易,那麼多年的栽培,皇叔祖與汗阿瑪都費了不——勁,——培養新的——是——花——間的,其他阿哥,無人能勝任,」胤只能說到這兒了。

胤老神在在道︰「那我還是做我自己的生意,日後待我們老了,還能一塊兒頤養天年。」

他與胤提——了如今海上各國商船往來的生意經,大清的茶葉、絲綢都是外藩人喜歡的,而他的商船,——以換來許多大清沒有的東西。

比如那取自金雞納樹的金雞納霜——以治療瘧疾,且一藥見效,比——大清的藥材效果——好上不。

「外藩人的東西,全都靠著老天賞飯吃,——像這金雞納霜,本——是針——瘧疾的藥材樹,讓他們給找到了。其——他們看病的法子,比不上大清的大夫,他們到現在還在流行出什麼問題都放血療一療,還有喂寶石來治療風寒的,若是頭疼——拿石頭砸腦袋,各種偏——稀奇古怪,真正有好醫術的,倒還是那些滿口主啊上帝啊的讀書人。」

從胤隨口說——,——各國的大部分事了若指掌。

比如那與大清國土相鄰的羅剎國,外藩人都叫他們國家的皇帝為沙皇,與大清簽訂和平條約後便專注于去另一頭打仗,也許等他們打完了仗,到——候又回來侵吞大清的土地,他們貪婪、狠辣且不講武德,當初若是早知道他們也是另一頭面臨威脅,汗阿瑪——不會——他們妥協了。

《尼布楚條約》還是索額圖為欽差大臣去簽訂的呢!——

比如距離大清較近的東瀛,那邊國內到處都在鬧饑荒與農民——義,整個國家竟然落入了武士的手中,那——島國內還有火山,山神暴怒剛噴發過一次,使得大片土地不能——種糧食,于是他們的天皇只能用別的東西換與大清購買糧食。

還有西邊那地——,那兒的西——貴族才叫窮奢極欲,他們的國君治國都不管民怨如何,只一味自己享受,是商船隊伍的大主顧,也唯有他們的貴族,能大手大腳地將從底層百姓那兒吸血剝皮而來的民脂民膏用以——價購買東——的商品,僅僅是為了他們的面子,為了享受。

「這——是擺在大清,早——讓老四查賬的——候帶著人給抓入大牢了,若是皇子阿哥哪一位做出那樣的事來,一旦被彈劾汗阿瑪——一個不饒。」

胤感慨一句,總覺西——那幾個國王會折騰到亡國。

「他們互相之間還打仗,——惜隔著海洋,大清不能攪合攪合,」胤唏噓道︰「這——上最撈錢,還是大發戰爭財啊!」

「我看——都快鑽進錢眼里了,」胤好笑道︰「——懂那麼多外藩之事,日後——以興趣去理藩院做事?」

胤拒絕了︰「才不,若是以後繞一圈又變成老四繼位,那我還是待在家里做個尋常富家翁吧,我才不——便宜了他。八哥別說什麼一身才華浪費之事,弟弟覺得胸無大志挺好的,像現在這樣賺賺錢,日進斗金,日後花錢買個安寧的晚年,反正也不打算去爭了,這偷來的一輩子——讓我好好享受吧!」

現在局勢不明,太子能不能繼位胤——里一——兒都沒底,他倒是希望太子能繼位——

惜八哥不去爭。

胤以微妙眼神瞥了一眼胤,默默在——里嘆息。

他認為八哥的才能,不比老四差啊,上一——他只是運氣不好,沒趕上天——地利人和。

待胤商隊從海外歸來,卻傳來了損失慘——的消息。

大清的商隊是不準自己經營私兵的,胤商船做配置的護衛已經是比他商隊多了不。饒是如——,遇見了窮凶極惡的海盜也抵抗不住,其中的損失令胤痛——疾首,怒意也燃了——來——

是那伙海盜據——不定,與山中的山匪不同,海上一望無際,比在山中找寨子剿匪更困難。

日後商隊的安危也是大問題。

「如果大清的海軍能發揮一些作用——好了。」至——將距離大清國土周邊海域的海上權力給宣告了,而不是放棄了這一塊東西,除去打仗其他一律不管。」

更令胤憤怒的是他的猜測,有其他國家如葡萄牙、荷蘭等國在海上「圈地」,自己定下了航線霸佔之,並且不讓別的人走,其中也包括了來往于大清的航線。

他們早——看不慣他走了「他們的」海上商路,還不給他們納稅錢,以前——與他的生意有明里暗里的摩擦,雇佣海盜來劫掠其他商船,是他們常用來打壓——手的手段。

听了他的憤怒之言,胤卻是眼眸一亮。

有了!

「不如,我自請去訓練水師?」

軍中一塊兒幾乎給胤禔霸佔了,後來又冒出來個十四,胤不願摻和爭斗,在其中混著都是避——他們的鋒芒,比——與他們爭權奪利,他倒是更需——一個適合自己發展的前路,水師那塊兒是其他阿哥沒有涉及的領域,無人涉及,——代表他——以無所顧忌!

「待我訓成了水師,我——將在近海游竄的海盜海寇都剿了,使得我國商船——以通行。」

只是這樣,——違背了胤不打算摻和朝政的初衷。

邊境海政,也屬于朝政一部分,且與胤利益息息相關。

他糾結來糾結去,還是將煩惱傾述給胤听。

胤听聞兩位弟弟想——做的事,笑道︰「想做——去做了,在外頭吃虧了為何不叫喚出來呢?九弟的初衷是不摻和爭斗,將海盜劫掠商船一事上報並不違背——的初衷。不——因為不想摻和爭斗,反而束手束腳了。」——

論寵弟弟,八哥比自己親哥老五更讓胤有安全感,八哥這麼一說,他立刻——安——了。

胤听說胤——以為他走動,忙表示願意配合八哥行事。

胤意味深長道︰「是東風在吹了,天——地利人和,不如九弟與十弟先寫一封奏書上遞汗阿瑪。」

康熙四十八年,帝王大封皇子,晉升老三胤祉、老四胤禛與老五胤祺三位年長阿哥為親王,老七、老八、老九、老十為郡王,十二、十三及十四分別為固山貝子。

胤接到聖旨——愣住了。

上一——這——候,他才封的貝子!

「這不——能啊,即使八哥走動,汗阿瑪也頂多給我封個貝勒,」直接封郡王,這太令他意外了!

而且由于有了胤祺這個親哥封親王,為了平衡也不會將他封郡王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胤被害妄想癥又——來了,他不禁思索︰是不是汗阿瑪有什麼動作?!

胤解釋道︰「所以才說,是天——地利人和了。」

「——繳納給戶部的稅,是國庫的巨大進項,又分了許多銀兩給內務府,汗阿瑪拿錢的——候——很滿意。」

當然,這也與胤的「進讒言」有一些關系。

胤告訴康熙「九弟沉迷賺錢的快樂,是喜愛賺錢本身,而不是為了花錢。」

使得康熙會信原因有三,其中最——的一——便是胤的「不爭」,——二——是胤將自己賺到的錢之中半數分別歸入國庫與內務府,汗阿瑪錢袋子里富裕了享受到了——際的好處,而剩余一半則用來繼續經營生意與自己花銷,胤一家子又能花銷多——呢?他不與人爭,也不和朝臣往來走動,那錢——花不出去,他不花錢,只是像富商那樣造作,吃穿用度奢侈一些,康熙享受到了好處自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其三便是——胤、胤祺的信任——

連老四那邊,——待奢靡之風不能容的作風,也——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他待在戶部查賬——,——胤賺了多——,又為國庫創造了多——收益一清二楚。雖是前幾年胤總是與他為難讓胤禛生氣,後來連胤禛漸漸被金錢腐蝕,「被錢迷了眼」,為——還看胤順眼不。

朝中爭奪想——將胤拉下水,看他眼紅的也有,——惜,都敵不過保護胤之人的力量。

胤自己在暗處,親哥胤祺在明處,加之汗阿瑪也保他,胤禔與太子撈不到他的錢袋子,其他人也一樣打不到胤的主意。

胤笑道︰「九弟如今在戶部官員與內務府的眼中,——是個聚寶盆,是個招財童子,供著還來不及呢!」

「——在貿易之事上吃虧,等同于折損了汗阿瑪的錢袋子,除去我為——走動以外,還有五哥的功勞——每次在外藩得了好東西想得到五哥,他也都記著呢,——們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所以老五雖然總是說胤性子叛逆乖戾不懂事,其——也一直在為他默默地擦。

這一——的胤上頭有兩個兄長遮風擋雨,宜妃還因為他之前的郁癥給嚇著了,不多拘著他,人生——像是在蜜罐子里似的。

胤笑彎了眉眼︰「原來五哥也幫我了。」

胤故作唉聲嘆氣,與他——玩笑道︰「——也多關——一下自己親哥,免得五哥總是用‘——奪走了我弟弟’的眼刀子來瞪我。」

「至于——為何會封郡王……」

不爭權不問——事只掙錢是一個原因,胤上奏——寫了許多「干貨」,汗阿瑪驟然意識到外藩貿易的巨額利潤與大清海上航線主權則是另一個原因。

以前沒影響到切身利益他想不到海上主權,如今從胤經營的貿易之中看到了打動人——,打動國庫的巨額利潤,汗阿瑪還能從中看到了大清未來靠外藩貿易「掙大錢」的前景。

原是以內守固封為主的想法,被粗暴的金錢攻勢給打——了一個口子。

康熙□□後——設了外洋貿易,最近因羅馬那邊傳來的教皇禁令使得康熙惱怒,下令禁止國內傳教,同樣也有因為海寇與沿海不穩而興——不如——次關閉國門的想法。

這些想法冒出來沒多久,——讓胤賺來金山銀山給砸暈乎了。

放在十年前,康熙定會道「豈能因些許錢銀而不顧大局」。

事——證明,「些許錢銀」的概念,如何與金山銀山相比?

有了這些金山銀山,國庫進項寬裕,還不知能做多——事情呢!

于是,康熙便定下了遏制海上走私與海盜入侵的——針,同——也屬意令胤管這一塊,于是便這次封賞——給直接封了個郡王。

胤松了口氣︰「原來如——,相當于這爵位是我花錢問汗阿瑪‘買’來的。」——

不止如——,日後還希望他——接——厲多管管這事呢!

具體職務還未確定,這才封郡王讓他以郡王的稱號在外走動。日後其他國家想——下手,也得掂量掂量胤這個郡王身後所代表的朝廷。

胤深沉道︰「富——敵國的財富——不是好事,除了八哥,其他人不管哪一位兄弟繼位,我都得——一些,這事情丟給我,我也不會盡力去做,免得到——候樹大招風反而惹眼。」他還想指望著這輩子安享晚年呢!至于志向,沒有八哥,他也沒志向——言!

胤又听他暗示,笑了笑沖他搖頭。

胤蔫巴巴地攏下了腦袋︰「好吧,我都听八哥的。」他徹底放棄了說服八哥去爭奪皇位的想法。

胤含笑看了他一眼,模模他頭︰「別思慮太多免得負擔——,多出來的那一——記憶能不想盡量不去想,過好眼前的日子——行,一切有我在。」

「我已經長大了,別老模我頭,」胤咕噥了句,微微出神。

如果能不去想倒好了,那——候的八哥與他們一拍即合,滿腔雄——壯志,他忘不了八哥意氣風發的樣子。那麼優秀的八哥,朝臣絕大部分都擁護他為太子,他——不配得到最好的嗎?

汗阿瑪為何——打壓八哥,僅僅是因為良妃娘娘地位卑微?若真如——,那雍正地位後升為太後的德妃又算什麼?

胤始終以為,當初汗阿瑪震怒將八哥打落泥潭,——是因為忌憚他,汗阿瑪看到那麼多朝臣與其他阿哥擁護八哥,又驚又怒!

胤見他——也不提一句去爭之事,——中微松,目光閃了閃。

老九與老十,一個負責海上貿易,一個負責海上軍隊,這條路沒問題——

大封皇子一事不——興的,唯有太子了。

有——之人都知道,皇上大封皇子,是因直郡王關進去後,唯獨太子一家獨大,于是大封其他皇子,以牽制太子。

其中,曾與直郡王一道的十四只封了個貝勒,卻領兵出征。

其余阿哥無——爭奪者佔據多數,他們或許不會與太子——著干,封——一些卻也足夠令權力被分散的太子難過。

胤從八貝勒升為了八郡王,所做之事與平日里也沒不同,老四前去各地奔波他轉交給他的事宜,兩人之間互相接洽,配合默契。

自傾城之名響徹天下——,寫書之人——以傾城為鏡,官員斷案卻也有以傾城為鏡的意味。

比如那句「大秦亡了」,諧音——是「大清亡了」,這——是放在哪一位民間筆者,恐怕得被抓——來嚴加拷問,摘取字句,以諧音為罪興——文字獄了。

這會兒寫《大秦傳奇》的人是八郡王,皇上寵愛的兒子,連皇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官還敢拿諧音來做文章嗎?

至于戴名——,他本是榜眼,卻因才名響亮,盛于狀元趙熊詔,于是有流言稱趙熊詔為收買官員獲得的狀元。

趙熊詔之父趙申喬,參戴名——《南山集》言語叛逆恐有反——,也被士人指責是為了掩蓋其子犯錯之事。

這事又是一筆爛賬,趙申喬是一位清官,——其子趙鳳詔又傳聞貪污受賄,另一子趙熊詔又深陷舞弊之風,胤禛查案——幾乎跑斷了腿。

從肅清吏治,到科舉舞弊,已經是兩件令人頭疼的大事了,又將江寧曹家私鑄銅錢一事也一塊兒給他,生怕他累不死是不是?

胤禛沒有——間去——興自己升了親王,忙啊,——在是太忙了!

另一邊,有胤幫著康熙處理一些煩——事後,康熙——喜歡上了這種使喚騾子自己去跑的感覺。

他自己年紀大了,——朝政精力不足,于是——將兒子們使喚得團團轉。

在大封以後,康熙又——始給兒子們權力,讓他們各自負責手中的事,分擔治國。

太子頂著的壓力最大,由于是現成的儲君,他也同樣被使喚得團團轉,這一忙——來,有些權勢——不得不沾染上去,他還得表現得毫不戀權,稍有野——令君父察覺便會令君父警鈴大作。

如——,一年又一年的面——汗阿瑪的猜疑,太子本身野——做不了假,他確——希望能夠繼承皇位,如今給君父折騰一番,早些年的父子親情,早——在疲倦之中漸漸消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熬多久,還——當多——年的太子?君父的身體健康,在他之下做個幾十年太子都有——能,這樣——又煎熬都快憋成千年王八了!鈍刀子割肉難受,為何不能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快刀斬亂麻呢?!

前路太長太久,沒有盡頭,外表光鮮,——則舉步維艱,君父之猜忌令子——寒,也令子絕望。

所有人都以為會繼續這麼下去,只——君父身體夠好,十幾年,幾十年得在位下去,朝局維持微妙的平衡。

直到……太子病倒了。

「上一——一廢太子之後,大家爭奪得厲害,汗阿瑪為穩定局勢又復立太子,正是——,」胤悄悄告訴胤︰「當——汗阿瑪病倒,回憶往昔與太子之間的——滴,于是又——了復立之。這一回汗阿瑪沒病倒,倒是太子病倒了。」

正常人在精神緊繃的環境下忙碌也會受不了,何況太子即將奔四,身體不如當年強壯了呢?

「太醫說只是得了風寒,誰還沒得過風寒呢,低燒、咳嗽、流涕,喝了藥——能——好了,應當不會有事的。」

胤見汗阿瑪終于意識到自己——太子太過苛責,也有了一絲絲後悔,暗嘆一聲。

皇叔祖說的沒有錯啊,汗阿瑪——中帝王之權大于一切,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偏執,即使是兒子都比不上權勢。只有當他權勢無憂,他才會有——情來關注一下兒子過得好與不好。

而幫助了帝王加強手中權勢的胤,是最沒有資格說君父哪里不好的人。

他能做的,只有緩和君父與太子之間日益尖銳的矛盾,在太子病倒——,提醒汗阿瑪太子最近為汗阿瑪做了多——事。

康熙——太子升——了愧疚之——,這——候想——回去頤養天年的索額圖了,于是便下令讓索額圖來見探望太子,希望讓太子——里頭舒服一些。

胤︰「…………」

好不容易將索額圖和太子隔絕——,竟還學人家王母娘娘劃個鵲橋讓牛郎織女見面,是生怕他們不會舊情復燃嗎!

他有——候真想撬——汗阿瑪的腦殼看看,里面是不是裝滿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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