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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公寓——住了一周, 一直等到傅生——有的傷口都拆線以後,他們才訂好啟程的機票,于一周後出發。

今天他們要去參加《往生》的殺青發布會, 加上最近還是很多人在傳傅生重傷不治的謠言,剛好傅生可以只要出個面就能澄清掉。

傅生捏捏須瓷鼓鼓的臉蛋︰「不想我露面?」

須瓷自然是不想的,畢竟傅生只要一露面, 估計會收獲一堆「老公」的呼喚。

他——前被粉絲看到的基本都是過去的照片, 最近的唯一生照還是江輝那次隨意拍的劇組現場側臉照。

而照片和視頻又能達到完全不一樣的效果,照片可以假,視頻卻是貨真價實。

「沒有……」須瓷窩在傅生懷——蹭了蹭, 「你不——被拍太多。」

傅生被逗笑了︰「那怎麼辦, ——上台的呀。」

「……那你——和——站在一起。」

「好。」傅生縱容地應了, 「那有什麼好處嗎?」

須瓷緩慢地眨了眨眼,倏地轉過身來啃在傅生脖——上。

「……」

他們這會兒還沒起床, 昨晚剛做過,衣服也都沒穿,須瓷這麼一起身, 被褥直接從他肩頭滑落, 單薄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 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吻痕。

須瓷本想吸一個草莓出來, 但又怕太顯眼被拍到了傅生會被罵,于是只能憤憤地咬出一個牙印, 以宣示主權。

「好了嗎?」傅生由著他啃,「好了——們就該起床了,等會還——先去工作室做造型。」

「好了……」須瓷咬著咬著就舍不得松開了,在傅生脖頸處拱了拱後,不情不願地下了床。

最近他都有特意減少自己被傅生抱著的次數, 哪怕是在床上的時候。

原因無——,手銬被傅生發現那天,兩人做完後沒多久就發現傅生大臂上的傷口裂了,出了血,直接把須瓷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拉——傅生——去醫院,還好醫院說問題不大,上上藥再好好休養就行,不宜劇烈運動。

「牙膏在那邊。」

須瓷和傅生換了新的情侶牙刷,一個藍色一個青色,青色的上面印著「my」,藍色上面印著「boy」。

須瓷還偷偷買了和牙刷同款的t恤,長袖,印著和牙刷一樣的字母,這個季節穿著去海邊正合適。

刷牙洗漱加上換衣服不過二十分鐘,他們就穿戴整齊地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傅生先是撐——須瓷的腋下把人托上了副駕駛,跟小孩交換了一個葡萄味的吻,甜膩膩的。

須瓷含糊道︰「會有人路過……」

說是這麼說,須瓷的雙手卻很誠實地勾住傅生的脖——,一直到喘不上氣了才放開。

傅生俯身給須瓷扣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後才繞到駕駛座上坐下。

公寓離工作室挺近,他們開車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

幸好來得早,還不算早高峰,不然就——面臨堵車了。

「早餐吃了沒?給你們買了包。」

管紹還是和須瓷第一次見面時的大叔形象,踩著大拖鞋,頭發還燙了個卷,不過花哨的短褲倒是換成了長褲,估計是因為冷。

「沒吃。」傅生牽著須瓷的手,不客氣地接過管紹手上的一袋包。

他問︰「什麼餡?」

管紹︰「薺菜的、豆腐的、豆沙的。」

傅生問一旁的須瓷︰「想吃什麼餡?」

「薺菜。」須瓷發現管紹一直在看自己,有些不舒服地往傅生身後躲了躲。

管紹嘖了一聲︰「須瓷啊,——當初怎麼說的,公寓一個人住可以,但是不能帶對象。」

須瓷︰「……」

傅生沒搭理他,先是扳開了第一個包——,發現是豆腐餡的便自己咬下了,重新拿了個一看就是菜餡的撕下一小塊,發現確實是薺菜的後才遞給須瓷。

管紹不依不饒道︰「你這不僅帶對象,還是一住就住了好久,不厚道啊這……」

「對你——什麼厚道?」傅生無語,「租金是我付的跟你有關系嗎?」

「嘖,當初不是某人明明自己掏錢租的上好公寓,非——跟人說是工作室給的優待,那會兒我就在想這——麼是你小情人,——麼是你兒子。」

須瓷︰「……」

傅生︰「……」

「瞎說什麼。」傅生見須瓷吃完了第一個包——,給他倒了杯水後,又給他拿了一個,「——沒小情人。」

「知道知道,男朋友,男朋友行了吧。」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管紹無語凝噎。

須瓷吃包——的樣子在傅生看來也很可愛,因為這是大包——,不至于像女乃黃包那麼小,沒法兩口一個。

于是須瓷就兩手拿著包——小口小口地啃,跟個小倉鼠似的。

「羅裳呢?她來了嗎?」

「來了,正在物色新人。」

管紹看了眼須瓷︰「你——把須瓷拐出去玩一年,于幕年紀不小又沒什麼斗志,她急著證明自己的實力,就只能重新找人了。」

傅生︰「會找到合適的。」

就算不——算出去旅居一年,傅生大概率也不會放任須瓷在這個圈——發展。

一方面須瓷並不熱衷于演戲,另一方面這圈——水太深,不適合須瓷。

況且爬得越高,面臨地層層遞減的壓力便越多。

黑粉的辱罵、名氣帶來的枷鎖、對家的妒忌與栽贓、輿論的重壓……隨意一項都有可能壓倒一個正常人,何況是須瓷。

傅生總有不能面面俱到的時候,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須瓷一直放在自己能看見的地方,最好是栓在腰帶上走哪帶到哪。

上妝的過程並不繁瑣,簡單做個造型,然後換上一套略正式點的服裝就好。

本來江輝的意思是,主演直接在殺青會上穿著角色服裝,可葉清竹走了,這樣看起來便不夠圓滿,還是穿自己的衣服較好。

「下巴抬一點。」

須瓷身上的這套小西裝正是傅生——前在國外買的、然後前段時間生日時拿給他的那套。

即便須瓷最近長了點肉,但穿著這套西裝依然顯得有些松,不是特別服帖。

傅生低著頭,認真地給他系上領帶︰「胸針——不——戴?」

「——戴。」

胸針也是之前生日時,傅生連同西裝一起給的須瓷。

穿戴整齊後,傅生沒忍住親了親小崽子軟軟的嘴巴。

「崽兒真好看。」

須瓷的五官太精致,配合——這套裝扮,就像是個富家小少爺似的。

而他身上的矜貴全然是在頭三年和傅生貪戀愛時,被他養出來的。

傅生的裝扮更為簡單,他直接素臉上鏡,衣服是和須瓷相似款式的正裝,可他或許天生就有主角的氣場,一亮相就吸引了——有人的目光。

殺青會入門的紅毯上,傅生毫不避諱地和須瓷走在一起,須瓷挽著他的胳膊,乍一看倒不像是情侶,更像是哥哥帶——弟弟。

周圍拍照的聲音連綿不絕,一直到舞台下,須瓷才放過了自己快抿成一條線的唇。

拍照的媒體太多,還有很多由劇組安排來的原著書粉以及主演的粉絲。

他和傅生的座位挨在一起,須瓷全程握著傅生的手就沒松開過。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五位主演上台!」

直到主持人叫了須瓷的名字,他才不情不願地看向傅生。

傅生捏捏他的臉,跟他貼了下︰「去吧,——在下面看你。」

須瓷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有些許緊張,主要是因為傅生就在台下。

他背——光,看不清傅生的表情。

劇組——除了葉清竹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今天到場的媒體格外的多,無非是覺得《往生》的熱度很爆,演員們也有很多話題,比如和導演在一起的須瓷,比如這次沒有到場的葉清竹……

他們想要采訪的問題太多,可殺青會的流程還沒走完,也只能干等。

「——知道粉絲們有很多想問的問題,——每人挑選一個給大家解解惑好吧?」

台下一片整齊︰「好!」

主持人看——提前準備好的卡片︰「首先是白老師,粉絲們最想知道的問題是,拍戲期間會不會特別想念烏老師?」

白棠生︰「不是特別想。」

「哦∼」

白棠生又道︰「烏老師來探班了很久,分開的時間加起來只有一個月。」

「羨慕了,白老師和烏老師真的是走到哪都在一起。」

白棠生失笑︰「——說形影不離那還得向傅導和須瓷看齊。」

台下的不少人都說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主持人也是眼前一亮,開始面向須瓷︰「須老師和傅導在劇組很少分開嗎?」

「嗯。」須瓷回答完又怕這樣太冷淡,傅生會覺得他表現不好,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很少分開。」

「哇∼」主持人低頭看了眼卡片,「粉絲們對于須老師最想知道的問題——一是,平時私下——傅導怎麼稱呼須老師?」

「……」須瓷看了眼台下,因為反光看不清傅生的表情,他猶豫了下︰「有時候叫名字。」

主持人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上次須老師生日時,傅導說的是寶貝生日快樂,平時會經常這麼叫嗎?」

須瓷抿了下唇,有些委屈地說︰「不會,他平時很少這麼叫我。」

台下的傅生︰「……」

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手機突兀地響了聲,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自稱林律師。

————是林建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前的號碼被您拉黑了,還是想問您是否有空出來聊一聊,關于您的母親和須瓷。

傅生神色莫名地看——這條短信——他從未拉黑過林建盛。

半晌後傅生抬起眸,看向台上有些不安的須瓷,小孩顯然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一直看——他的方向,像是恨不得立刻下台來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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