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傅生說了晚上要檢查簽名開始, 須瓷走路都小——翼翼的,盡量不讓衣服和皮膚產生摩擦。
但——
須瓷按照傅生的要求,單手扯下了小內褲, 腿根處的簽名已經糊成了一團。
傅生眉梢微揚︰「你今天兩條腿是在打架?」
這得多用力的摩擦,字跡才能糊成這樣?
須瓷咬了下唇︰「不知道……」
傅生好笑地伸手,把人拉進懷里, 握住簽名處狠狠一揉︰「晚上快收工的時候, 你跑去衛生間待了二十——鐘,就是為了干這事?」
須瓷被揉得渾身一顫,軟在傅生懷里, 听到他說的話後身體又是一僵, 猶猶豫豫地握住傅生的手指頭。
這是傅生的簽名, 他自然不想弄壞,但是傅生說了如果糊掉有「懲罰」。
雖然不知道懲罰是什麼, 但總歸被偏愛的人心里都有——覺,自認為傅生不會真的和他生氣或是做超出底線的事。
于是在晚上劇組收工的前半個小時,須瓷偷偷跑去衛生隔間里, 自己月兌下褲子把簽名給揉糊了。
「小心思怎麼這麼多?」傅生松開須瓷, 讓人站在床邊, 「趴好。」
「……」須瓷扭頭看了傅生一眼, 雖然看不見傅生很沒安全感,但他還是乖乖地趴在了床上, 腳尖踩在地上。
「抬好。」傅生眸色深了一些,「翹高一點。」
「……」
須瓷慢騰騰地抬高自己,這會兒他上身還穿著白天地衛衣,卻一點遮擋都沒有。
傅生半坐在床頭櫃上,在須瓷探究的余光中慢慢解下了腰帶。
「不洗澡嗎……嗚!」
和須瓷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腰帶並沒有被丟在一邊,而是抽在了他上。
不知道是疼得還是酥癢的,須瓷腳趾都蜷縮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喊著︰「哥……」
「知道你做錯什麼了嗎?」傅生看著那兩團打著顫的軟肉,上面屬于皮帶的紅痕格外明顯,他是真下了重力。
下午就說——的,如果簽名沒糊,那之前安眠藥的事便就此揭過了,可小崽子一邊表現得那麼沒安全感,一邊又恃寵而驕地覺得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
「不該給你下安眠藥……」
話音剛落,又是清脆地一聲「啪」,須瓷悶哼一聲,五指不自覺地抓緊床單。
傅生看著勉強趴穩的須瓷,這次沒有——軟,又揮了一皮帶上去,小崽子不出意外地癱軟了,半邊身體栽進被褥里,半邊身體倚在了床邊。
「疼?」
「疼……」
傅生沒像往常一樣地去哄他,語氣淡淡︰「那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
須瓷看不見傅生的表情,——里很慌,可傅生沒說可以站起來了,他便遲遲不敢妄動。
「不該不打招呼就走了……」須瓷有些央求地說,「我想看著你……」
傅生微不可見地嘆了聲,他將皮帶扔到一邊,用手代替了皮帶。
連續打了好幾下,直到听見須瓷微微的哽咽聲才停下來,總算是氣消了大半。
「現在知道疼了?割手腕的時候就不知道疼了?」
傅生是真想不想哄他,想讓他好好長長記性,即便身下硬得——燙也沒做什麼,狠狠——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聲響了起來,須瓷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傅生暫時間真的不打算回來和自己說話了,他才紅著眼眶,委屈地哽咽著去找傅生。
疼得——麻,須瓷推開浴室的門,不顧自己上身還穿著衣服就去抱住傅生的腰︰「我知道錯了……」
「……」傅生下意識扶住了須瓷的腰。
「你不要生氣了……」
須瓷以為傅生要推開自己,連忙抱得更緊了,踮起腳就要親他,結果卻因傅生微揚起下巴,親在了他的喉結上。
「……」傅生垂眸看了看須瓷的腦袋,「你做錯事還不許我生氣了?」
須瓷抿了下唇︰「那你下午說,你做錯了也要有懲罰……我不要懲罰,但你別生氣了……」
傅生險些被逗笑了,——怎麼都沒法再狠起來,他握住須瓷的腰微微推開了些︰「上衣月兌了,洗澡。」
須瓷的上衣已經被水打濕了,和身體貼合在一起,他自己月兌肯定有點費事,傅生便幫他把手臂從袖子里摘出來,然後輕輕一提,須瓷就變成了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白又軟。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給不了的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可你不能傷害自己。」
傅生垂眸在須瓷身上打著泡沫︰「下次再干這種蠢事,你試試看。」
須瓷身體完全地僵住了,直到發現傅生已經說完了,沒了後話才慢慢放松下來。
他試探地回道︰「下次不會了……」
傅生瞥了他一眼,在他被打得通紅的蛋上用力捏了一下,然後把花灑拿下來朝他身上沖著水。
「下次再犯怎麼辦?」
「……」須瓷抿唇,「像今天一樣。」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傅生拿過一旁的浴巾把須瓷裹住,「下次再犯我就不理你了,誰愛哄誰去哄。」
須瓷微微僵住,掙扎著把手從浴巾里拿出來,抱住傅生的腰︰「下次不會了……你別這樣。」
「別哪樣?」
「……別不理我。」
傅生有些無奈︰「先松開,剛擦干身上又要濕了。」
須瓷不甘願地松了手,遲疑了片刻後問道︰「你們今天聊什麼了?」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尾,傅生卻很快反應——來,他面色如常︰「聊聊以後該拿我家小混蛋怎麼辦。」
這回答听著沒什麼毛病,傅生態度也很尋常,須瓷按捺住——中的不安,目不轉楮地看著傅生昂揚的地方。
傅生︰「……」
「別鬧。」傅生微微避開,「去沙——,瓷磚太硬了。」
傍晚那場戲拍得須瓷膝蓋有些微青,傅生可不想他的膝蓋再和堅硬的地面來場親密接觸。
沙——這里就要舒服很多,地上鋪了厚重柔軟的地毯,是道很好的防護。
從傅生的視角垂眸看——去,就只能看見須瓷毛絨絨的腦袋和兩邊微紅的耳朵。
一時間,房間里極為安靜,只有曖/昧的水聲。
……
剛受——教訓地須瓷格外地黏人,傅生干嘛他都要跟著,刷牙他就在後面抱著傅生的腰,臉埋在他背上,洗內褲他也跟著蹲在傅生旁邊,手還攥著傅生褲腰。
剛洗完澡,傅生就穿著一條寬松的長褲,精練的上身都暴露在空氣里,起身的時候差點被須瓷勾著褲腰勾摔倒。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須瓷︰「還不起來是打算在這蹲一晚上?」
須瓷小聲道︰「腿麻了……」
「……」傅生放下盆,彎腰面對面地把須瓷抱起來,「抱緊了。」
不用他說,須瓷就已經緊緊地纏住了傅生的腰,動作利索得好像剛剛說腿麻的人不是他一樣。
「……」
傅生見不用擔——須瓷掉下去,便就著這個姿勢開始晾內褲。
擁抱真的是一件特別治愈地事,當肌膚貼著肌膚,體溫相連,彼此都會覺得格外滿足,——里也會——到慰貼。
傅生放好洗衣盆,便托著不著寸縷的須瓷回到了床上。
須瓷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沒從他身上下來,見他坐好後又想要親親。
「別鬧……」傅生回親了一下他紅通通的嘴巴,「讓我看看羅裳和蘇暢列的事怎麼樣了。」
須瓷這才安——下來,乖乖倚進傅生懷里,貼著他肩膀和他一起看微博。
怕須瓷看不清楚,傅生還換了個平板。
蘇暢列現在已經被罵得狗血噴頭了,特別是羅裳是女人,更能引起女性的共鳴。
羅裳過去的工作歷程都被掀到了台面,包括以前一些業內人士對她工作專業地夸獎,甚至網友們還翻出了一個視頻。
內容是在她徹底只接管蘇暢列一個藝人後,一個關系不錯的名導面對媒體——嘆地一句話︰「女人就是傻,一——吊在了一棵樹上,如果哪天這顆樹倒了,拿她就什麼都沒了。」
這句話以前看著沒什麼,外人或許只覺得這位導演是擔——羅裳的事業,怕蘇暢列以後毀了,那羅裳也跟著倒霉。
但現在再看著這句感慨,眾人卻已明白,這位導演顯然是知道一點內情的,且不支持羅裳放棄其他人一——吊死在蘇暢列身上的行為。
視頻一出,無數網友都開始cue這位導演。
——燕導你說中了,蘇暢列果然不是個東西!!
——太惡心了,羅裳之前怎麼說也是年薪百萬以上,手上藝人越多她分成越高,現在被蘇暢列坑得只能重新開始。
——羅裳決定單帶蘇暢列的時候他還沒火呢,而羅裳手上還有好幾個小紅的演員,結果毅然決然地放棄一切一——幫助蘇暢列,卻養出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她最青春的八年都耗在蘇暢列身上了吧?還背負了好幾年的罵名,如今蘇暢列雖然遭到了報應,可她也不年輕了。
——太傻了,當初蘇暢列坑她的時候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把證據甩出來啊?
——沒舍得吧……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啊,女人多數時候遠比男人要——性的多,哪怕反應——來所托非人,也沒法真正地狠下——毀了他。
——那是她花了八年時間一手捧紅的人啊,估計是被打擊得不輕。
這位燕導估計也在關注微博,事情一出後他就了羅裳︰
——以後都會好的。
都會好的。
就在眾人義憤填膺的時候,一條不太合群地言論突然出現。
——臥槽,我突然想起來,須瓷是羅裳手底下的藝人是吧,之前那個姜誕——的視頻會不會是蘇暢列指使的啊?
——!!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我之前就覺得奇怪,那個姜誕一個剛注冊沒曝光的微博,視頻——了兩小時不到就上了熱搜,這沒人在背後花錢我都不信。
——嘶……如果是真的,蘇暢列真不是人。
——他是怕羅裳又帶起一個大紅人碾壓自己的風頭嗎?
——惡心到我了……跟你們說個笑話,蘇暢列他不——老粉都取關了,後援會副會長已經宣布退圈且注銷微博了。
看到這里,傅生已經明白是工作室開始在帶風向了,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傅生將平板放到一邊,開始專——跟小孩接吻。
「嘴巴張開。」
須瓷微微張嘴,任由傅生侵佔口腔里的空氣。
軟成一團的須瓷被傅生抱在懷里,他突然想起來︰「陸導那部劇今天已經開始播了,我們看看?」
「……好。」
傅生捏捏他耳朵︰「困不困?困就明天再看,先睡覺。」
須瓷搖頭,往傅生懷里擠了擠︰「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