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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星腦——「嗡嗡」地響, 不過他倒是不氣葉遙,而是氣對方隨便一句話便能影響的自己。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真是毫無長進。

哪怕他現在擁有的東西遠比從前多, 能平靜的應對各種突發狀況,可在她面前還是這麼無措。

隨即, 凌寒星想到這個世界上,也獨獨只有葉遙一人能讓自己失控,——頓時又軟了軟。

罷了, 也只是對她一個人例外。

他的一顆——酸酸甜甜的, 但總歸還是高興的。

凌寒星冷哼一聲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

葉遙怔了怔, 尋思自己好像也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

許多年不見,凌寒星真的變了許多, 至少以前脾氣很好

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剛才在錄制現場人多還好,——今兩個人獨處, 對方帶來的壓迫感很強。

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青蔥少年, 而是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葉遙斟酌著語氣說︰「凌老師想在這里休息, 那我換一間。」

「你再叫我一聲老師試試!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可不是什麼老師。」

葉遙︰「……」

好吧, 不叫就不叫, 只是她听見其他工作人員都這麼稱呼,

現在的狀況, 凌寒星難道要因為不高興教訓她嗎?

好像有點太任性了……

凌寒星從對方的表情中, 猜出了她想什麼,又氣又好笑……

他惡狠狠地說︰「我會親到你嘴巴腫了為止!看你再胡說八道!」

「……」

這就算了吧,還是教訓她一頓比較好。

葉遙腦——里整理著——緒, 凌寒星上前一小步,她便退後了五大步。

兩個人站在了房間的對角。

凌寒星很不滿她對自己排斥,瞪著眼楮看著葉遙, 破壇——破摔道︰「我倒是好奇,你還能說出什麼氣死我的話!」

葉遙看著他,聲音淡淡道︰「崽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她明白過來了,原來對方還記得自己,所以才會有生氣。

凌寒星一瞬間眼圈卻紅了,原來這個人還記得自己。

時光仿佛回溯到了十一年,兩個人初見面的那天——

里五味雜陳,他深呼了一口氣,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

剛才他還想著怎麼給她一個教訓,沒想到對方用一句話,就狠狠的教訓了自己。

他情難自制,想把對方揉碎了,狠狠的擁入懷里,讓她再也不能逃開。

凌寒星上前了幾步,葉遙從一邊繞開,跑到了對方的身上。

兩個人換了位置,依然站在房間的對角,不過這次變成了葉遙在門口。

凌寒星的情緒有些激動,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敘舊,葉遙決定等對方冷靜——來再平心靜氣的聊聊。

她的手剛模到了門把手,耳邊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葉遙遲疑了兩秒,外面的人卻推門而入。

陸岱川看到房間里的兩個人一臉意外,看來有人比他來得還快。

早知道不該猶豫那幾秒的,讓不相干的人捷足先登。

陸岱川沒有在意凌寒星,只是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葉遙。

那雙眼里情緒不斷的翻涌,他輕輕的嘆息了聲。

葉遙不動聲色的又往旁邊挪了幾步。

于是變成了凌寒星和陸岱川站在房間的對角,她站在兩個人中間,構成了一個三角形。

陸岱川嗤笑了聲,聲音暗啞地問︰「難道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看來休息室都長得差不多,陸老師也走錯了啊。」說完這句話,葉遙就後悔了。

真還不——不說。

就在氣氛膠著的時候,房間再一次從外面被推開。

這才也不是工——人員,而是……陳醉。

年輕的影帝有些意外,挑了——眉說︰「你們這是干什麼?也不帶我一個。」

說罷,他便徑直的朝著葉遙走了過去。

葉遙第一次見到陳醉本人,雖然對方是她的初——,第一個粉的人,卻依然覺得不太妙。

她趕忙挪動腳步,快速走到了對面,幾乎是貼著牆站著。

離著三個人都有一定距離。

不大的休息室,四個人成菱形各站在一個點,工作人員推開門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樣弄出一個形狀是有什麼講究嗎?而且怎麼彼此都不說話……

「葉教授你的熱水。」場務可不敢留——來湊熱鬧,這情況明顯不對!

今天可真是見鬼了!從節目剛錄制就處處透著詭異!

葉遙伸手接過來,——算跟著場務一起離開,卻被叫住了。

「葉小姐,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陳醉率先開口叫住了人。

葉遙停——了腳步,轉頭剛想說話,——一秒看到對方手撫模的頸環,呆住了。

這是當年醉醉戴的頸環,它消失的那天,只有吊牌留在家里的沙發上,頸環卻不在了!

葉遙絕不會認錯!因為這是她親手編的!

可是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陳醉的脖——上!難道他知道那只貓在哪里?

過了這麼多年,葉遙一直沒有忘記那只貓,醉醉和其他的小貓咪不太一樣,有點過于有個性。

但是她還是很愛它。

後來家里長輩要送葉遙寵物,都被她婉拒了。

她這輩——都只養了一只寵物,那也是她的家人。

陳醉微笑著注視著葉遙︰「我們換一個房間聊聊好嗎?」

葉遙點了點頭,她心里有太多問題。

當年直到她去讀大學,還是沒找到那只貓。

葉遙就把貓糧和零食都捐了出去,醉醉的小毯子、飯盆、貓廁所都收了起來,一直好好保存著。

她總有種感覺,未來的一天它會回來,還會再見面。

陳醉——開門,先一步走出去,葉遙跟在他的身後。

「你不要走,你還要丟下我嗎?」凌寒星紅著眼楮,蹲下來從後面抱住了葉遙的腿,「求你別走。」

這麼多年了,他每天只睡五個小時,工作比誰都拼,一身的工傷,就是想著未來兩個人再次相見,自己的狀態能更好。

所以他還不夠好嗎?

錢也好,臉也好,名氣也好,什麼都好,這些都不能讓她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嗎?

葉遙十分詫異,她腦——很亂,轉頭說︰「我不走,你先站起來。」

「真的?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相信了。」凌寒星睫毛上掛著淚珠,他笑了——說︰「那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

說完不等葉遙開口,便拽著她胳膊往外走,生怕一個不留意,對方再跑了。

陸岱川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不管是陳醉還是凌寒星,葉遙無論怎麼樣都不會選擇自己。

他一直排除在選項之外,這麼多年不見,他還是輸的慘烈。

陸岱川——倒絞,嘴里有了血腥味。

陳醉悻悻然看了眼陸岱川,這貨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在心里冷笑了聲,不過倒是小看了凌寒星。

那個家伙吃準了葉遙心軟,豁出去又是示弱又是賣慘,居然真被他半路把人劫走了,可真是不要臉。

不過——次就沒這麼容易了。

凌寒星把葉遙拉到他的休息室,讓助理把他提早準備禮物拿出去,然後又把所有人趕了出去。

他兩年前便成立了工作室,自己便是最大的老板,工作人員當然不會不听。

葉遙覺察到有些不對,笑著問︰「你還準備了禮物?」

凌寒星笑著說︰「早就準備好的,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把帶來了。」

葉遙︰「……原來你早知道我要來。」

凌寒星點了——頭,轉頭想到這樣未免讓自己顯得太過——機,連忙把另外兩個人拉——水。「那兩個嘉賓也都知道你要來,特別是陸岱川,本來節目沒請他,他自己找關系要強上的,反正就特別的離譜。」

葉遙︰「……」

原來就她一個人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來錄節目,這居然不是巧合。

凌寒星見葉遙還在發呆,連忙把盒——塞到她手里︰「拿著。」

葉遙︰「這是什麼呀?」

「你——開看看就知道了。」

葉遙好奇之——開了精美的包裝盒,里面赫然是一刻瓖嵌著粉色鴿——蛋大鑽石的戒指。

「不好意思,這個鑽戒我不能收。」畢竟這個禮物已經被大眾賦予了定義。

凌寒星︰「沒關系啊,你收下來吧,哪怕朋友的名義。」

葉遙︰「……你先起來,這樣很奇怪。」

以朋友的名義,為什麼要單膝跪在地上,反正不太對勁。

凌寒星紅著眼楮︰「所以你連著我的一個禮物都不願意收是嗎?」

葉遙︰「……」

可是你那也不算普通禮物啊,這怎麼能混為一談。

門外的幾個工——人員都懵了,他們知道老板兩年前以接近2億的價錢,低調拍——那顆粉色鑽石,後來還請工匠瓖嵌到戒指上。

有錢當然可以任性,他們震驚的是昨天凌寒星從保險櫃把戒指拿了出來,而且今天帶來了節目!

原來是要把送出去啊!送給那位美女專家!

單身了——十九年,這是打算直接閃婚的節奏嗎?

不過以老板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結婚雖然會沖擊事業,但是也在可控範圍內。

而且婚後可以接一些夫妻綜藝,更有利于拓寬戲路,影響其實可以忽略不計了——

果是對那位高知女性一見鐘情,大家好像也不是太意外,畢竟對方真的很優秀。

長得那麼漂亮,學歷高,關鍵好謙虛脾氣好,真是挑不出一點短板。

「這個我真的不能收,好像中場休息的時間要結束了,我回錄播廳了,你也收拾下來吧。」

葉遙把戒指放到了一邊的桌——上,說完便徑直的走了出去。

凌寒星在原地站了很久,突然面無表情地把桌上的鑽石掃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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