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看出顧青時意動,立刻做了決定,「那就去挖,價格你別喊太貴。」
「好說好說。」因為賣得好,可以過個好年,三個人都很好說話。
商議好後直接進山去挖了,也幸虧顧青時要求不高,不用到特別深入,秦則名依然跟著,還想著路上也好照應顧青時。
結果這一去發現顧青時的體力一點沒差,陸遠也好,最後就他拖後腿,跟在他們身後氣喘吁吁。
這一上山,收獲頗豐,陸遠秦則名都又買了些新鮮的,顧青時也買到了自己想要的,說是裝在袋子里,實際被她暗中移到了空間。
不過等下山的時候,天都要黑了,而且天還陰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
考察還沒做,秦則名想起來時的危險,只能再住一晚。
這一晚招待所終于不是只剩下一間房了,但是也沒三間房,而是剩下兩間房,一間單人間,還有顧青時昨晚他們睡過的那間雙人間。
听到有兩間房,都松了一口氣,秦則名立刻道,「那就兩間房都開了。」
接過老板給的鑰匙,秦則名一邊上樓一邊道,「青時你住單人間,有什麼事叫我們。」
說完看了一眼陸遠,眼底帶著嫌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陸遠住一間,陸遠睨了秦則名一眼,用眼神表示他也不願意。
陸遠先打開顧青時的單人間,開門進去檢查了一遍,發現沒問題,才幫顧青時把行李提進去。
顧青時道謝後,都要進去了,忽然看到陸遠出去後,跟在秦則名後面,往雙人間走去。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顧青時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忙出聲,「等一下!」
陸遠和秦則名絕對不能住在一起!
「怎麼了?」陸遠問,秦則名也轉回頭來,顧青時看著他們,現編了個理由,「我想了想,還是不敢一個人住,所以我還是和陸遠住吧!」
顧青時提起包就走過去,「秦則名,你住單人間。」
陸遠怔了一下,秦則名則差點直接跳起來,火冒三丈,「顧青時你胡說什麼?你瘋了。」
「沒有,我就是害怕,不敢一個人住。」反正絕對不能讓他們住一塊,不然誰知道住一晚會不會住出問題來。
「你害怕也不能和陸遠一起住,那成什麼了。」
「反正我們昨晚也住過了,今天再住一晚也沒什麼。」反正還是她安全點。
顧青時給秦則名指了指,「你去住單人間。」
「我不去!」秦則名看看沒說話也沒拒絕不知道想什麼的陸遠,「陸遠,你怎麼不說話。」
陸遠皺眉看了一眼秦則名還是沒開口,秦則名冷笑,也是,換做他有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拒絕,他直接道,「你怕,行,那我和你一起住。」
「不要。」顧青時想也不想拒絕,「我和陸遠一起住。」
秦則名被拒絕得越發火冒三丈,「為什麼不要?顧青時你什麼意思?」他頓了頓忽然道,「你為了氣我,要做到這一步?還是你就打定主意用這種辦法也要嫁給他?」
「誰為了氣你,我就是單純不想和你住,更相信陸遠而已。」
「相信陸遠?你相信他?他是個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想什麼我還不知道?」
「我管你怎麼想,反正你一個人住。」顧青時懶得廢話,反正她和陸遠都不能和秦則名住就對了。
「顧青時!」秦則名怒氣沖天,指著顧青時沖過來,卻被陸遠攔住。
「別嚷嚷得這麼大聲,讓別人看笑話。」雖然不解,可顧青時不敢一個人住,想起之前出去顧青時一個人住,還被人砸門的經歷,陸遠也不放心,遂做了決定。
顧青時說得對,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上一次,這都第三次住同一間房了。
對顧青時的信任,他信了,也不會辜負。
秦則名收聲,可到底不甘心,還要過去再說什麼,心想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兩住,結果才動,就被陸遠直接扣住手,整個人動彈不得。
這還不算,陸遠直接將他駕到單人間,眼底沉沉,「秦則名,你要再鬧下去,我就把你綁你起來,再把你嘴巴封住。」
秦則名驚怒,「你敢!」
「你可以試試。」陸遠語氣平靜無波。
秦則名看著陸遠的眼楮磨牙,「陸遠你」
「在外面確實是要注意安全,青時害怕也正常,希望你尊重她的意見。」
「不可能。」秦則名眼底一狠,身形忽然暴起,可下一秒又被陸遠死死摁住。
陸遠定定看著他,「最後一次機會,秦則名,你再嚷嚷就不是在在床上綁一晚了,我直接將你敲暈。」
陸遠的手就落在秦則名後頸,只要他敢再吵,陸遠就真的會動手,秦則名意識到這一點終于閉嘴,眼睜睜看著陸遠風輕雲淡和顧青時進了雙人間。
「沒事,醒著我還能看著他們,總比暈了好。」秦則名安慰自己,可下一秒就忍不住抄起行李砸向角落。
另一邊,陸遠輕輕關上門,對單人間的動靜沒有絲毫反應。
「這下可以放心了。」顧青時松了一口氣,直接癱倒在床上。
陸遠笑了一下,「你就那麼放心我?」
「當然了,你又不是別人,你是陸遠。」顧青時沒多想就回答。
陸遠頓了頓,他剛才開始心情挺好,可此刻看著顧青時的樣子,再想想昨晚她的表現,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她對他是不是太放心了點?
想一想,昨晚顧青時也是這樣,好像從沒想過他會做什麼。
「為什麼我是陸遠你就放心了?不怕我忽然獸性大發?」
顧青時听到這問題,坐起身來就看到陸遠月兌了外面的大衣,隨手丟到旁邊,慢條斯理解開袖口的紐扣,又抬手解開一個襯衫紐扣。
顧青時看著他的動作,咽了咽口水,腦子遲鈍了一瞬,嘴里無意識回答,「你不會的。」
「為什麼這麼篤定?」陸遠忽然彎腰,正對著顧青時的臉,他的臉近在咫尺,眸色深沉如夜,「我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