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佳覺得自己要被打死的時候,為首的綁匪開口了,「停吧,再打一會就不能享受了。」
一個長相矮小猥瑣的人說道,「老大先來,我去調整手機拍個視頻紀念一下。」
「拍清楚點,那人可是說了,到時候拿視頻才能換錢。」老大交代道。
姚佳抓住機會說,「北城最有錢的就是薄黎琛,只要你們放了我,多少錢他都會給你們的。」
沒想到綁匪還是一口拒絕,「做咱們這行,要的是誠信,既然答應了收錢綁架你,強了你,那就得說到做到,怎麼能因為你願意給錢,就背信棄義呢?」
「就是,做這行,講究的是誠信。」擺弄手機的綁匪接著說道,說完,話鋒一轉猥瑣起來,「再說了,我還想嘗嘗明星有啥不一樣。」
姚佳驀然抬頭看著幾個人,「你們就不怕坐牢嗎?」
「哼,我現在什麼也不怕。」為首的綁匪吐掉嘴里的煙,直接把姚佳提起來扔到了床上。
姚佳的頭磕在木質的床頭靠板上,一陣發暈。
為首的綁匪站在姚佳旁邊,抽調皮帶,砰的摔在姚佳旁邊,姚佳的心跟著抖了一下,她絕望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我是不是等不到了你來了?
既然這樣,就這樣跟你道別吧,姚佳目光落到床頭櫃的拐角上,計算著她要用多大的力氣撞過去才會死掉。
她承受不住被人玷污,寧願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綁匪終于月兌完了衣服,往姚佳身上撲過來,而姚佳,也下定了決心,正要撞過去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一大隊警察沖了進來,姚佳下意識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薄黎琛。
不敢相信的看著,一動都動不了。
壓在姚佳身上的綁匪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去抓姚佳,想用姚佳來威脅警察,卻被暗中戒備的警察一槍爆頭。
滾燙的血噴灑在姚佳的身上,她剛才無意識躲了一下,可臉上和身上都還是血跡,看起來就像一個破碎的女圭女圭。
薄黎琛什麼也不顧了,沖到姚佳身邊,他不敢想象,要是他來晚了一會,又或是狙擊手準頭不對,他是不是就會失去姚佳了?
「佳寶,沒事了,我來了。」薄黎琛蹲在床邊,手探出去又不知道怎麼做,姚佳渾身的傷痕和血跡,讓他恨自己的無能。
「你來了……」姚佳像是放心了,微微露出笑意,「我以為,我等不到了。」
笑著笑著,她的眼淚洶涌而出,「我剛才都在想,要是你趕不到,我要怎麼結束自己的生命。我不想讓他們踫我。」
「沒事了,他們不會再踫你了。」薄黎琛再也忍不住,直接抬手把姚佳抱到自己懷里,「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了。」
他話音剛落,懷里的姚佳像是突然松了力氣,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看看她怎麼了。」薄黎琛看到姚佳昏倒,也慌了。
外面的救護車上。
醫生給姚佳做了緊急檢查,片刻後收起儀器,「薄總,薄太太身上多處骨折,尤其以左邊手臂最為嚴重,並沒有被侵犯的痕跡。」
「嗯。」薄黎琛的神經絲毫不敢放松,姚佳雖然被救了,可是綁架她的到底是什麼人,背後有什麼人指使,他一定要查清楚。
「沈澤,打電話給董事長,讓她去醫院守著,你跟我去警察局。」薄黎琛交代後,深深看了姚佳一眼,轉身往警車走去。
他現在沒時間陪著姚佳,別人他不放心,只能讓他媽媽過去了。
警察局里。
薄黎琛到的時候,除了被擊斃的綁匪外,剩下幾個都分別關押在審訊室里,幾個警察在輪流審問。
但這幾個人綁匪的嘴很硬,特別是看到自己老大被擊斃後,嘴就跟河蚌是的,一點都撬不開。
門外的副局長看到薄黎琛,站起來說道,「薄總來了?不知薄太太身體怎麼樣了?」
因為薄黎琛的身份是北城的納稅大戶,他們把薄黎琛的太太被綁架的事情一報上去,上頭就給了命令,一定要嚴肅對待,務必調查清楚整件事。
一定要讓薄黎琛滿意,否則,明年的經濟指標就達不到了。
「在醫院治療。」薄黎琛不欲多說,目光轉向審訊室,「結果怎麼樣?」
趙局長有些汗顏,「這幾個死咬著就是自己看不順眼薄太太,什麼都不肯說。」
「他們的面包車上沒查到什麼?」薄黎琛眉頭深深皺著,他不想在這里耗費太多時間,想在姚佳醒來以前解決這件事。
「清理的很干淨,這些人一看就是老手。」趙局長嘆氣,每次遇到這種老手,都很頭疼。
薄黎琛忽然轉身,對著他說,「我能進去嗎?」
「這……」趙局長有些猶豫,「按規定,您是受害者家屬,是不能進去的。」
薄黎琛薄唇輕啟,「我有辦法。」
「當真?」趙局長也激動了,要知道,這件事早一天解決,他就早一點解月兌,不然天天都要跟領導匯報進度,頭發都不知道要掉多少了。
薄黎琛點頭。
「給薄總開門。」趙局長咳嗽一聲,端出副局長的派頭,吩咐警察道。
薄黎琛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審訊室的門里,他進去後在綁匪對面坐下,一開始沒開口,只是定定看著綁匪。
綁匪被他如鷹般凌厲的眼神盯著,背後很快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汗水,他開始焦灼不安,可是想到那人答應的事情,還是緊咬著牙不說話。
薄黎琛這才開口道,「他答應你們的,是不是可以送你們出國?還能保證你們幾家都在國外衣食無憂,孩子也能有更好的發展?」
「你怎麼知道?」綁匪問出來,才察覺自己暴露了,連忙閉嘴。
薄黎琛心里松了口氣,看來他猜對了,如果綁匪要錢,當初就不會不答應自己的條件,那麼能讓幾個亡命徒到現在還沉默的,就只有重要的人了。
他來警局的路上查了,這幾個綁匪都是南郊鎮的人,家里過的都不太好,就想做票大的,給家人一個好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