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王守財關到咱們家的柴房去了,這小子今天早上醒過來又被我打了一棍子,估計現在還在睡著呢。」
白辰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她平心而論,自己確實是有幾分姿色,可是就算是有幾分姿色又怎麼樣,畢竟自己已經是一個人老珠黃的老太婆了。
而且兩個孩子也都這麼大了,王守財也算得上是正值青年,他如果真的要對女人下手的話,那也不應該選擇自己才對。
說句不好听的劉氏似乎更加符合他的要求,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對她下手,而對自己下手呢?
白辰夕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怪異,總地來說就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白辰夕又換了一身衣服,草草的吃了幾口飯之後這才拉著他們幾個人一塊來到了柴房,劉氏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還嚇得不輕,現在還在那里臥床休息呢。
他們母子三人就這麼站在王守財的面前,陳廣生從旁邊舀了一盆子水,直接潑到了他的身上去,王守財被潑了一身的水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王守財,我很好奇到底是誰了,你對我下手的,我可不覺得你的愛好這麼廣泛,居然喜歡我一個半只腳進了棺材的老太婆。」
白辰夕不想跟王守財在這里繞圈子,他要的東西非常簡單的,就是從他的嘴巴里面,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守財看到了他們幾個人這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直接答笑了起來,別看他們兩個兒子這麼窩囊,整個家就只有白辰夕一個頂著。
可是到了真出了事的時候,他們這三個人一個都不會跑,王守財覺得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們這一家人才會這麼難對付吧,怪不得朱天天之前沒有從他們幾個人的手上,討到一丁點的好處。
「白辰夕,你難道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嗎?叫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從他的手里面拿了屬于我的錢,我就一定會幫著他保守秘密,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在我這里白費口舌了,你放心吧,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白辰夕听了他這話之後,直接大笑了一聲,很好,既然他不說的話,那麼自己就用別的辦法讓他開口。
白辰夕直接走到了一邊去,將爐子里面一直燒的鐵鉤子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嘴邊吹了一下火星子,瞬間就從上面冒了出來。
王守財看到了白辰夕手里面拿的東西,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身上本來就沾著水,現在又被白辰夕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發著抖。
「白辰夕,你要干什麼?你這可是虐待呀,你要是讓我們這些父老鄉親們知道這件事情,我看你這家店還能不能開的下去。」
白辰夕看著他這麼害怕的樣子,慢慢的挑了挑眉毛,「王守財,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放心吧,如果這件事情讓他們這群人知道了他們這群人什麼都不會說,畢竟你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壞人。」
白辰夕一步一步的朝著王守財的旁邊走了過去,直接把火鉤子丟到了他的身邊,這東西離著的皮膚非常非常的近,就算是現在沒有粘上,但是也可以感受到它熾熱的溫度。
白辰夕直接將這東西在王守財的腳上燙了一下,它就立刻吱呀哇呀的大叫了起來。
她听了他的聲音滿意地笑了一下,很好,只要讓他嘗到了苦頭,王守財就會老老實實的听自己的話,自己想要知道什麼就能從他的嘴里面得到什麼。
「王守財,怎麼樣,你還要不要繼續在這里死撐著?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你在這里玩的,你如果想要讓自己活命,那麼你就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去做的這件事情,否則,我就把你的手筋和腳筋全部都挑掉。」
「然後再用我手里的這東西在你的臉上畫一個王八,讓你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以前的威嚴。恐怕你以前的那些仇家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一定會非常開心,並且過來找你做客吧。」
王守財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這表面上看上去白辰夕不過也就是一個尋常的女人而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充斥著狠辣。
王守財行凶作惡這麼多年,手底下踫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白辰夕這樣的女人。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逼問,直接了當的把朱天天的名字說了出來。
她听到了這個名字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到了平常的神色,因為白辰夕覺得朱天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屬太正常了。
白辰夕在他的面前慢慢的蹲了下來,看到了他這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她無奈的笑了一下,「王守財,既然你已經老老實實地把這句話給著了,那你不如再跟我說一說,他讓你做完這件事情之後,還有沒有其他的打算,就比如說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然後讓我身敗名裂。」
白辰夕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樣的,實在是太精明了,已經知道她的心里面想的是什麼了。
「白辰夕,你說的沒錯,朱天天確實是這麼想的,而且她說了,我的名聲本來就已經夠差了,就算再出了這樣的丑事也沒有什麼關系,但是你不一樣,陳璟現在已經去了京城,馬上就要考取功名了。」
「到時候如果他真得弄了個一官半職,你可就要跟著他沾光了,可是如果你們老陳家出了這樣的事情,相信他們的臉上也會很難掛的住,你被修葺出去,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白辰夕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心思竟然會惡毒成這個樣子,好吧,盡量現在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給她留什麼好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