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藥童照顧著呢,娘還是陪著你去,到時候不管有什麼事我還能跑跑腿。」
白晨夕听到這也不再堅持,簡單的跟藥童交代了幾句就去找了大夫。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人已經少了很多,大夫也閑了下來。
白晨夕微微頷首,坐到了大夫面前,「大夫,我是陳璟的家人,這剛剛趕過來,想要問問您他的情況。」
大夫想了想,沒回憶起來。
「就是今個早上扭了腰的那位。」
「哦!」大夫模模胡子,笑了笑,「對不住啊,這早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沒有想起來,傷並不是很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成。」
陳順擔心的問道,「可是我瞧著我爹臉色都變得蒼白了,這真的沒啥大問題嗎?」
「俗話說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這陳夫子也上了歲數,雖然這傷不重,可到底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嗯,多謝大夫,那還請您開方吧,多開些時日的。」
「這……」大夫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她和陳順的穿著,有些委婉的說道,「這藥是要好些的還是普通的?」
白晨夕下意識普通的就行,轉念一想這話還真的不能說,原主雖然對自己摳對孩子摳,但是對陳璟那可叫一個大方。
筆紙墨都是用的好的,甚至衣服也是嶄新的,要是哪年特別緊了,那也只給他一個人做新衣裳。
她想到這里心痛的不得了,「好的,只要他能快點好,啥都不重要。」
大夫愣了一下,隨之拿起筆寫下了方子,遞給了陳順,「到時候去那邊拿藥即可,等到三周之後再來復查一下就行。」
陳順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白晨夕,「大夫,你也給我娘看看吧,她這昨個一直沒退燒,今個坐牛車上又吐了好幾回,您快幫忙看看吧。」
白晨夕心中大喜,面上卻仿佛有些動怒,「你這孩子!多嘴!」
「娘,爹的身體是身體,您的就不是了?您還是讓大夫看看吧!」陳順的哀求道。
大夫模模胡子,「這是孩子有孝心,擔心你的身體,既然這樣讓老夫給你把把脈吧。」
白晨夕假裝無可奈何的拉了臉,把手伸了過去。
大夫眉頭蹙了一下很快又展開,收了手,白晨夕瞧著他臉色不太對勁兒,心里打起了鼓。
莫不是自己的身體很嚴重?不然怎麼會露出這個表情!
「大夫,我娘的身體是很嚴重嗎?」陳順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脈搏有些亂,一時之間沒有什麼頭緒,這位娘子,你的身體虧損的很嚴重,若是不好好調養,怕是……」大夫後面的話沒有接著說下去。
「那我這身子好調理嗎?」白晨夕有些慌亂,原本還以為自己靠著食補能慢慢的調養過來,現在看來這是必須要吃藥了。
「難說,不過若是可以長期堅持的服用藥,那也是可以調理好的,這肝和脾都傷的太厲害了。」
陳順站在一邊捏緊了拳頭,像是做了極大的心里準備,「大夫,不管什麼藥,都給我娘開上,這病我們必須治。」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白晨夕有些訝異的抬起頭看向他。
陳順憨厚的撓撓頭,「娘,我知道你心疼錢,可是這人若是被病拖垮了還要錢做什麼,這次不管你怎麼說咱們這個病都必須治。」
白晨夕嘆息了一聲,「我們兩個人的藥大概要多少錢啊?」
「總共是五兩。」
白晨夕嘴角抽搐了一下,真貴!要不是自己臨了怕錢不夠又回去取了點,這還真的抓不起藥!
陳順生怕白晨夕又反悔,急忙說道,「抓,這藥我們抓!」
白晨夕白了他一眼,「你是真不心疼錢!」
「娘,到時候我和老二多干點就行,別心疼了昂。」
白晨夕都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腦殼上敲一下,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等著那個老二去掙錢,莫不是太陽都要從西邊出來了!
白晨夕不情不願的從荷包里掏出了銀子,看著自己出門鼓鼓囊囊的荷包一下子變得空了別說心里面有多難受了。
看來這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管教孩子,收服老公,這最重要的還要加上一條,那就是掙錢!
這真的是沒錢寸步難行啊!
想她一個堂堂一個富二代也會被錢難倒,也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陳順取了藥回來還瞧著白晨夕拉著臉子,他也不敢繼續湊上前,老實的跟在身後去找門口的陳廣生。
等到了門口空蕩蕩一片,別說牛車了,連人都沒了!
「老二呢?」白晨夕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這個老二可真是回回都往自己的槍口撞啊!
「我也不知道啊。」陳順四處張望了一下,完全沒有人影。
「我讓他在外面給我守著牛車,他倒是敢出去溜達!」
「興許是有別的事情,老二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啊。」
「你少給他說話!去給我找,我倒要看看這個兔崽子能跑到哪里去!」白晨夕氣沖沖的吼道。
「娘你別生氣,我這就去找,您先回屋里去坐一會兒,我保證馬上一會兒就帶著他回來!「
白晨夕看著陳順著急忙慌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這個心眼實的,到時候我看老二就算是把他賣了都不知道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