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夕強忍住不適,聲音虛弱的說道,「你閉嘴,請什麼大夫,你是在咒老娘是不是?!」
她非常的想要請大夫,這個身子可以說是破損的不行,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昏沉,走路都飄。
按照她這個局勢下去,恐怕都活不過一個星期。
可是按照原主那個愛財的樣兒,之前都危在旦夕了都不肯去看,現在更不可能。
想到這些白晨夕只覺得心塞,那麼愛錢有什麼用,小命都沒了!
朱氏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娘,我這也是擔心您的身體。」
「你少氣點老娘就行。」
方才朱氏一嗓子家里的人都圍了過來,陳廣生打著哈欠走了過來,睡眼惺忪,「咋了這是?喊我干啥?」
他一瞧白晨夕靠在樹上臉色難看的不行立馬換了一副樣子,殷勤的走了過來,「喲,娘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早就跟您說去瞧瞧了。」
大兒子陳順此時也急忙的從外面走了過來,扒開眾人滿面擔心,「行了,不管啥事都先讓娘回屋里休息著。」
「瞧哥這麼說的,娘都這麼不舒服了還回房躺著,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娘去大夫那瞧瞧。」陳廣生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
陳順慌了手腳,「我知道,那就趕緊帶著娘去大夫。」
「大哥這話說到輕巧,著看病不需要錢嗎?這錢……」陳廣生眼楮瞟向了白晨夕,暗示意味明顯。
朱氏咳嗽一聲,兩個人眼神交匯在了一起。
白晨夕只覺得心里一口氣上不來,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兒女。
大兒子和小丫頭眉頭蹙著,似乎還擔心的不得了,可到底也沒敢隨便出聲。
感覺心里更難受了。
「行了行了,看什麼大夫,是有錢沒地方磕了是吧?!」白晨夕吼了一聲,慢慢的站了起來,「就是剛才有點暈,等會躺會就行了,哪有那麼嬌貴。」
白晨夕說完之後幾個小孩立馬上來扶她回到了房間里。
陳順將枕頭墊的高了點,讓她能夠躺的更舒服些,「娘,我知道你心疼錢,可是這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啊,前兩天你就暈過一次了,這要是再暈了可咋辦哪?!」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出去吧。」
白晨夕不耐煩的擺擺手,「趕緊走吧。」
陳順瞧著白晨夕臉上的疲態也沒再提,戳戳劉氏的胳膊,「你去給您弄點紅糖水喝,壓壓。」
白晨夕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想喝。
可一想到原主的那個樣子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連帶著語氣里都是無語,「別煮啦,糖對珍貴!」
在鄉下連帶著孕婦都很少能有紅糖水喝,吃都吃不飽的時候糖這種東西更顯得格外可貴。
朱氏冷笑了一聲,「娘自己都舍不得喝,可是我瞧前兩天雪兒還拿出去了給東頭的陸家的那個小子,娘這是何必呢。」
陳雪兒是原主第三個孩子,平常是個溫和的孩子,一天話都說不幾句。
她听著朱氏說的話之後立馬臉色漲紅,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有!娘,我沒有把紅糖……」
白晨夕揉揉自己的眉頭,腦子都要大了,「滾滾滾,都給老娘滾,吵的老娘腦子都疼!我看我這身子沒事都要被你們這群兔崽子給吵得有事!」
「娘你別氣,我這就是一時嘴快。」朱氏不情不願的笑了笑,「娘你休息,我們這就走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 \\ 。
陳雪兒立馬也住了嘴。
陳廣生立馬推著眾人朝著外面走去,「都出去吧,讓娘好好休息。」
他不放心的又扭頭看了一眼白晨夕,步子沉重的走了出去,眉頭就一直蹙著沒有松開過。
白晨夕將將松了一口氣,又听到外面傳來了爭吵聲,她倒是想過這麼大個家庭肯定會有還能多的麻煩事情,但是今天這麼打眼兒一看,這問題簡直不是一般的多!
那幾個大的各有各的心思,除了老大和那個大女兒還算是好的,能看的出來時真的擔心姐自的身子,其余的都是作態。
一個兩個還都是戲精,這要是真的在現代了她都想推薦他們去進修演戲,一定能活一把。
不過她也能理解原主的心酸了,在她的記憶里,家里的丈夫基本上不管事,是個只知道讀書的秀才,無論是外面的大事,還是家里面的雞毛蒜皮,全都是原主自己一手處理的。
一個女人撐起了整個家庭,她哪能不累。
原本生了這麼多的孩子身子就一直沒有補回來,再加上終日勞累,憂思過度,最後就干脆直接丟了小命。
唉,也是個苦命的人。
如果現在可能白晨夕真想閉上眼楮祈求再穿越回去,可是想想自己的身體都落入道了大海里,現在說不定都被鯊魚咬成了碎片,連個全尸都沒有,就算是穿越回去了,那到時候也指能做個游魂。
自己還是安安生生的想想接下來該這麼制服這群小崽子,不過眼下得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己可不能剛展開戰斗就滅了。
那也太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