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立刻迎了上來,巧笑著要討好他,卻被他一巴掌給甩到了臉上。
小王妃還沒挨過打,她捂著臉委屈的看著他,問︰
「王爺,妾身可是做錯了什麼事?」
「你干的好事。」
「妾身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明示。」
「我問你,老六是怎麼瘋了的?」齊王問道。
小王妃面色一僵,說︰「妾身不知。」
「好啊,你不知就在院子里呆著,好好想想。」
他說完就派人看守在院門口,不許她踏出院子半步。
而前王妃留給她的那幾個心月復,也被齊王給打發走了。
從前她飛揚跋扈也就算了,小打小鬧的不出人命就好。
可是如今她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殺人了,而且還是有誥命在身的人,簡直是膽大妄為。
若不是皇上賜婚的,他就該直接休棄了她。
看看她沒了齊王妃的身份,還能掀出什麼浪花來。
小王妃被禁足了好幾天,听丫鬟說王爺天天歇在戚夫人那里,頓時就坐不住了。
可是,她被禁足,出不來院子,只好另外尋求出路。
于是,她今天上吊未遂。
明日割脈未遂。
天天尋死覓活的,鬧騰的齊王府上上下下都不安寧。
齊王網氣沖沖的跑過來,說︰「你當真想死麼?
這是朱砂,你只許吃了它,就必死無疑,不必再上吊割脈了。」
小王妃大驚失色,問︰「王爺,難道你我之間一點情分都沒有了麼?」
「情分?笑話,你我之間有什麼情分?
我不過是看在照顧衡兒有功的份上,我會娶你?
你是什麼身份不知麼?
你干了什麼事,你也不知道嗎?」
「難不成你還真的要為那個泥腿子跟我置氣麼?
我就不相信天下還沒說理的地方了。
王爺若是要為一個泥腿子跟妾身置氣,那咱們就到京都去找皇上評理去吧。」
「呵,到如今你還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愚蠢至極!
你派人去追殺皇上要嘉獎的人,你以為這事捅到皇上面前,你還有好果子吃嗎?
你還妄想去找皇上評理?
沐冬至是泥腿子麼?
你嫌棄她是泥腿子,可沒見你嫌棄泥腿子種出來的糧食?
泥腿子現在已經是縣君了,皇上親封的。
她種出了畝產一千四百斤的稻谷,在皇上的眼中,泥腿子比你有用多了。
你若是安分守己便罷,本王看在衡兒的面子上,會保你一命。
讓你在後宅里,一輩子衣食無憂。
若是你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甩袖離開。
小王妃連忙說︰「王爺,你听我說,那個沐冬至根本就不是人……」
她話還沒說完,齊王就轉回來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甩手而去。
「王爺,你听我說,她真的不是人……」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喊大叫胡言亂語,像個瘋子一樣。
當晚,齊王命人給她送了一副藥,給她灌了下去。
小王妃被灌了藥之後就變成了啞巴,被關在後宅中。
然而,對外他還是張貼尋醫問藥的榜,請人來給小王妃治病。
整個天安府的人都知道王妃生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但是內幕卻嫌少有人知道。
沐冬至這邊完全不知道天安府發生了何事,一直在家里忙碌。
下了一夜的雨之後,第三天就開始收花生了。
趁著土地松軟,收花生比較方便。
他們到了田里就開始拔,只要稍微一用力,那些花生就會被拔出來。
很少有落在地里的,也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一拔一顆來,底下很多地把狗子。
反倒白生生,看起來十分喜人。
清風明月也跟著一起拔花生,加上袁老頭沐老二沐程君他們,干活的人還挺多的。
沐老二起身將花生給裝在馬車上,套上騾子給拉到場上。
沐劉氏就帶著幾個孩子在那里摘花生。
這邊摘著,那邊就端過去倒在地上曬。
冬夜還從河灣村招來了很多孩子,許諾他們會給他們花生吃,還會分三個銅板。
這些孩子們都是農家長大的,摘花生這種簡單的活當然能干。
雖然,他們都屬于坐不住的那一號,但是手腳卻極其的麻利。
所以總體下來,比大人也不少干活。
紫蘇他們也過來幫忙摘花生。
沐劉氏對此的見怪不怪的,在她的印象中,女子懷孕的時候不能太嬌氣,要不然生的時候不好生。
但是看在沐冬至的眼里就可不得了了,她就害怕會擠到肚子。
紫蘇笑的臉上像是開花了一樣,說︰「我哪里有這麼嬌氣?
我就是農村里的閨女,從小就在泥巴窩里長大的,什麼活不能干呀?
而且我自己也略懂雌黃,心里有數,你就放心吧。」
沐冬至想想也是,她自己的身子能不知道麼?
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沐冬至弄了一大籮筐的花生拿回去煮。
曬干了的花生常見,但是新鮮的花生確是季節性的。
錯過了這個季節就沒有了,所以大家都要吃個新鮮。
說起來,新鮮的花生還是挺好吃的,尤其是放在鍋里煮,放點鹽放點辣椒,吃起來特別香。
她在家里歡歡喜喜的收玉米收花生,已經完全把沈修遠給忘在了腦後。
沈修遠這些天一直惶恐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他趁著休沐,特意跟夫子請了一天假回家一趟。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子時了。
沐程君听到敲門聲出來開門,見是他回來了,連忙讓他進來。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沐程君問道。
「這兩日休沐,特意回來看看。」沈修遠說道。
「先去歇著吧,有話明日再說。」沐程君說著就先進屋了。
沈修遠也連忙進屋。
兩人說話的時候,沐冬至听到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遠哥哥不是在天安府讀書嗎?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一定是做夢。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爬上了床。
她正想驚呼卻被堵住了嘴。
聞到了他身上那股香味,她太熟悉了。
那是她專門給他縫制的荷包的香氣。
一吻作罷,沈修遠才躺下,抱著她心里才安穩。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沐冬至不放心的問道。
「回來看你,見你平安無虞,我今夜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發生了什麼事?」沐冬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