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們現在手里還有很多活要干。
那編竹制品的活都讓出去了,要是家里有人,哪里至于把那到嘴里的肥肉給讓出去啊。
沐劉氏想起來,就恨自己的孩子生的太晚了。
要不然,冬夜和冬陽要是能幫襯著一些,也不至于損失了這麼多銀子。
不過,好在沐冬至是個有福氣的,現在還有了封號。
將來女婿要是能耐了,他也不敢不敬重她。
她現在可是有皇上撐腰的人了。
沐劉氏想想就覺得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吃晚飯的時候,沐冬至問起學武的事來了。
沐冬夜立刻眉飛色舞的跟她說了起來,說他以後要當大將軍,要保家衛國。
沐冬至說︰「大將軍哪里有那麼好當的?」
沈修遠說︰「也不是不可能,好好學本事,將來可以去考武狀元。」
「武狀元?」沐冬夜的眼眸里帶著一些光亮。
沈修遠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可以考武狀元。
只不過,當大將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的。
大將軍要有勇有謀,可不是徒有一身力氣的。」
沐冬夜垮了臉,問︰「莫非我還得讀書?」
「讀書多一些,總歸是有好處的。」沈修遠說道。
沐冬夜默默的扒拉著飯,顯得興趣乏乏。
沐冬至私下里問沈修遠︰
「大將軍真的要讀很多書嗎?」
「自然,否則將來對敵的時候,容易吃虧。
打仗不只是拼蠻力,也要有謀略。」沈修遠說道。
沐冬至聞言,說︰「原來當大將軍也挺難的。」
「早些睡吧,接下來估計會很忙。」
「為什麼?」
「我們受了皇上的封賞,少不了前來拜訪的人。」
「啊?可咱們也不認得人家,人家會來咱們家馬?」沐冬至問道。
沈修遠說︰「官場向來如此,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沐冬至立刻想起了沈修遠說的那什麼派系的話,頓時緊張不已。
「那怎麼辦?不會這個時候就開始有人拉你上船了吧?」
「難說,所以你要守住本心,不管誰私下送你什麼禮物,你都不要接收。
實在是難以推辭的,也別隱瞞我。
官場的每一步都要走的扎實,穩定。」沈修遠鄭重的說道。
「我一定會的,同時我也會讓我娘他們都注意一些。」沐冬至說道。
沈修遠點了點頭,說︰「睡吧。」
沐冬至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
沈修遠伸手將她撈進懷里,沐冬至嬌嗔道︰
「這都什麼天氣了,怎麼還要抱著睡?
會捂痱子的。」
「沒事,心靜自然涼。」
沐冬至︰「……」
她也不知道到底涼不涼,反正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果然來了很多前來賀喜的人。
他們不僅來沈修遠這里賀喜,也去許輕言和李秋陽那里賀喜。
許輕言和李秋陽都是忙人,那里有功夫陪他們?
所以,這些賀喜的人就來到了沈家。
沐冬至見盧員外來了,在眾人寒暄之後,便問道︰
「不知盧員外的養女現在怎樣了?」
「孺人問的可是冬雪?」
「正是。」
「冬雪這孩子倒是個有出息的,現在在皇宮內當差呢。
現在是皇後娘娘近身服侍的紅人呢,如魚得水。
玉兒要是有她一半的機靈,也不至于現在還是個美人。」
盧員外說這話的時候滿面紅光,像是顯擺的。
沐冬至眉頭一皺,皇後身邊的紅人?
皇後現在自身難保,已經被關到了寺廟里禁足。
那沐冬雪又要輪落到何處?
按照她那種張揚的個性,從前仗著皇後的寵愛,在宮里一定沒有少得罪人?
現在皇後倒台,後宮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一時之間,她想了很多事,以至于有些走神。
而盧員外絲毫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倒是沈修遠輕咳了一下。
沐冬至回過神來,說︰「那還挺好的。」
「這丫頭是個有出息的,將來老夫怕是還要享這丫頭的福。盧員外的意思很明顯。」
意思就是有有一天,她一定能夠獲得皇上的寵愛,到時候他們盧家可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沈修遠和沐冬至都听出來這意思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茬。
盧員外顯擺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也就不再顯擺了。
沈修遠跟他們寒暄之後,就領他們去林家的飯館里,並且親自作陪。
席間,盧員外喝了兩盅酒,感覺跟沈修遠的關系頓時就拉近了,說︰
「先前那個白員外,案首可還記得?」
沈修遠說︰「記得。」
「我跟你說啊,你可別說出去。
他那個兒子不知怎麼就別人毀了子孫根。
後來白家隱瞞了下來,給白金玉娶了媳婦。
這沒有子孫根怎麼洞房?」
他說完之後四處看了看,見包間里沒旁人,就湊近沈修遠說︰
「當夜是白員外去洞的房。
這可真是作孽啊。
白金玉也是個死心眼,悶頭吃了這個虧不就算了麼?
非要鬧騰起來,現在弄的人人皆知。
所有的人都不跟白家來往了,真是造孽啊。
這白員外也是的,想要再生個孩子,再抬一房小妾不就得了?
非要跟兒媳婦搞在一起。
現在已經成了天下的笑話啦。」
沈修遠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個盧員外八卦起來也令人嘆為觀止。
不過,對于白金玉倒霉,他還是喜聞樂見的,便問白金玉現在的情況。
盧員外說︰「我們早就跟他們不來往了,所有的生意也都斷了,誰去關心他們?」
沈修遠說︰「真是人間之不幸。」
「那可不,有人說他們父子是作孽了。」
沈修遠心道,那可不是作孽了?
前世給大燕帶來了多大的苦難,可不就是作孽?
「來,盧員外請。」沈修遠又跟盧員外喝酒。
盧員外酒過三巡,有些醉意了。
說話更是不過腦子了。
他直言養女就是沐家的長女,跟沈家還是有些淵源的。
沈修遠知道他這是在套近乎,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給他灌酒,不一會兒他就將他的底細全都給套出來了.
小武這邊照常帶著沐冬夜學武。
這一天他們剛去跑完步回來,遇見一個婦人鬼鬼祟祟的在藥廠的門口往里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