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針換了位置,夫人的血就順暢多了。
她看著夫人的腿,說︰
「玉肌膏的效果還挺不錯的。」
「那可不是,那麼猙獰的疤,已經模不到了,只是還有一些痕跡。」
李秋陽點了點頭,說︰
「過些天,估計就肉眼難辨了。」
夫人笑的開心,說︰「我期待的就是能站起來。
這些都是次要的。」
她又問了夫人一些關于她腿的問題。
夫人都一一作答,說她的腿先前不知道冷熱,也不知道疼痛,但是現在是知道的。
李秋陽說︰「這是個好現象,很快你就能站起來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你的肌肉還需要鍛煉。
等一會兒針灸完了,我教你鍛煉的方法。」
「好。」
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她腿上的針能拔下來了。
李秋陽讓花如把針給取下來,並用酒精一根一根的擦干淨。
擦完了之後,又把真給放在了一個就放滿酒精的瓶子里。
沐冬至好奇的問︰「這是在做什麼?」
李秋陽說︰「這是在消毒,每一次做手術都要消毒。
我這個東西叫做酒精,就是酒使勁濃縮的精華。
這個是可以消毒的,就跟別人用火烤刀是一個道理。
不過我這個會更干淨一些。」
沐冬至想著考刀片,把刀片都考的都變了顏色,有的技術不好,會把刀給燻黑,確實沒有這個干淨。
心里對她佩服極了。
花如听話的把針全部都給收好了,又站在了李秋陽的身邊。
李秋陽教夫人按摩的方法,並且讓花如上手幫她按摩,試試感覺。
夫人想不出來在腿上揉揉捏捏拍拍打打到底有什麼好處?
不過既然是先生吩咐的,她都是要照做的。
為了能站起來,別說什麼敲敲打打,就是更難做的事,她也願意嗯。
楊氏從繡坊里回來看看夫人,見李秋陽站在門口,知道她是來給夫人針灸來了。
她立刻快走了兩步,到了門口跟李秋陽福了福身子。
李秋陽擺了擺手,說︰
「不用多禮了,你進去看看夫人吧。」
楊氏點了點頭,立刻進去。
她本來是想看看夫人的,沒想到迎面踫上了從屋里出來的花如。
她看清楚花如的臉,渾身一僵,手里的籃子咚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楊氏發現自己失態,連忙將籃子從地上撿了起來,說︰
「瞅瞅我慌慌張張的連籃子都拿不穩了。這位是?」
「這是我姐姐沐花如。」沐冬至連忙說道。
花如對著楊氏福了福身子。
楊氏見她禮數周全,並不像是鄉間來的女子,心里越發的驚訝了起來。
「你回來的正好。花如,你把按摩的手法再給楊大嫂演示一遍。」
李秋陽對花如說道。
花如立刻回到夫人的跟前,跟楊氏說起了如何按摩才有效的活絡筋骨。
楊氏收斂了自己澎湃的心思,跟著花如學習按摩的手法,並且還有感受了一下按摩的力度。
「每天晚上都要給夫人按摩。
如果你實在沒空的話,就告訴我們,我們過來給她按摩。」李秋陽說道。
楊氏在伺候夫人的事上都是盡心盡力,親力親為,便說︰
「一定會謹遵醫囑。」
李秋陽便帶著沐冬至和花如離開。
三人一起走了,夫人問︰「花如可是有什麼不對?」
「這花如跟二姑女乃女乃年輕的時候相貌一般無二。」楊氏說道。
「兒姑女乃女乃?二姑女乃女乃不是嫁到曲家的那位嗎?」夫人問道。
楊氏點了點頭,說︰「婢子在伺候夫人之前,是在二姑女乃女乃的院子里伺候的。
不過那時候婢子年幼,二姑女乃女乃並不舍得使喚婢子。
後來二姑女乃女乃出嫁走了,我就留下來伺候老夫人。
夫人出嫁的時候。老夫人讓婢子隨夫人出嫁。」
「二姑女乃女乃夫家姓曲,幾個姑爺也沒有姓沐的。」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回頭婢子旁敲側擊的問問冬至妹子,看看這花如究竟是何來歷?」楊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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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點了點頭說︰「就算是二姑女乃女乃家的親戚,也不能相認。」
楊氏立刻應了下來。
次日,楊氏見了沐冬至就開始問起花如來了。
沐冬至說︰「花如是我從風月樓里贖回來的。
她之前在風月樓就是砍柴挑水的,十分可憐。」
楊氏的面色有些激動,說︰
「確實是可憐,那孩子瘦成那樣了,真是作孽哦。」
沐冬至也沒有多想,覺得楊氏是被花如給嚇到了。
楊氏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繼續在繡坊里忙著。
到了中午,她回去跟夫人說起了花如的事。
夫人問︰「青樓?莫非是花家?」
楊氏說︰「極有可能,花家男丁發配邊疆,女眷世代為娼。」
夫人胸口起伏的厲害,說︰「花家世代忠誠,怎麼可能叛國?」
楊氏連忙噓了一聲,說︰「女子不可妄議朝政。」
夫人沒再說話。
花如再來給夫人針灸的時候,夫人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熱情的讓沐冬至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冬至妹子,花如心靈手巧,我能留下她來嗎?」夫人問道。
沐冬至說︰「其實沒有必要留下來。
花如還要跟秋陽師傅學醫。
她的天賦極高,不學醫都可惜了……」
夫人有些尷尬,說︰「是我太唐突了。」
「夫人放心,你的腿一定能好起來的。」沐冬至以為她想留下花如是想讓她幫她按摩的。
夫人沒有多做解釋。
沐冬至回去也沒給李秋陽說。
李秋陽開始研究煉藥的事來了。
花如一頭扎在醫書中,比誰都更積極。
她們各忙各的,轉眼就到了四月底。
沈修遠準備了連個月的府試終于來了。
府試的這日卯時一到,沈修遠就隨著數千名考生進入貢院接受檢查,搜身。
進入考場後,找到自己的位子。
沈修遠對這場景似曾相識。
前世的他府試的時候也是坐在這個位子上。
不知道,試題是否一樣。
他耐心的坐著,等待考試。
知府親自前來坐鎮。
沐冬至怎麼也坐不住了,來到了貢院外,想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
這頭兩場得考兩天,考完之後策論還需要考兩天。
這四天沈修遠吃喝拉撒都要在貢院里不能出來。
她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從前她只听說書生是清閑的,可是到現在才發現,書生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