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都快被他包的餃子給丑哭了。
她實在忍不住了,說︰「大哥哥,你還是坐在一旁歇著吧,你不適合干這個。」
沈寬可就不信這個邪了,繼續包。
然而都歪歪扭扭的,難看死了。
冬梅說︰「大哥哥,等會兒你包的餃子自己吃啊。」
「我吃就我吃,我包的餃子難道跟你們的餃子還不是一個味兒了?」沈寬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過,看到自己包的餃子模樣沒有別人包的好看,而且還干癟干癟的,他自己嘴角也狠狠的抽了抽。
反正又不是拿出去送人的,都是自己吃的,不好看好吃就成。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突然又平衡了一些。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讓許輕言那顆孤寂已久的心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他們一下午包餃子,天快黑的時候沈寬最終還是被眾人嫌棄的去燒水了。
餃子下出來之後,沐冬至一個人撈了一大碗。
他們都端著餃子坐到院子里吃。
濃濃的豬肉香味夾雜著野菜的特殊香味,竟然成了許輕言日後記憶中最香的一頓餃子了。
一家人吃飽喝足之後,沐冬至將不多的面湯又添了一些水,把剛剛留下的一丁點的瘦肉給放了進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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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熟之後,她倒了一些玉米面攪的面水進去。
湯立刻就濃乎乎的了。
「二姐,怎麼還做湯?沒吃飽嗎?」
「不是。」沐冬至說道。
許輕言看了看鍋里的東西,又看了看沐冬至,覺得這小娘子是個有心的,說︰
「這個可以。」
「那明天可以正常吃東西了嗎?」
「明早我會過來看。」許輕言說道。
沐冬至聞言立刻道謝,沈修遠送他離開。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听不懂?」冬梅問道。
沐冬至將她拉到屋里,冬梅這時候才發現家里多了一個病人,連忙問︰「他是誰?」
沐冬至說︰「河邊撿回來的。」
沈修遠說︰「你們別亂往外說。」
冬梅說︰「這有啥?咱們不是做了件好事嗎?為什麼不能說?」
「他要是被仇家追殺的,弄不好咱家要掉腦袋的。」沈修遠說道。
沐冬至嚇的渾身發抖,沐冬梅也被嚇到了。
就連他們身後的紫蘇面色也十分不好。
沈修遠說︰「所以一定要閉嘴,不要多說。」
幾個人都嚇的亂點頭,表示一定不會往外說。
沈修遠囑咐了她們之後,又去跟沈寬說這事。
沈寬說︰「既是這樣,那不讓他在外露面就成了。」
沈修遠點了點頭,回去讓沐冬至跟紫蘇他們擠在外面的床上。
他晚上照拂著那少年。
夜里,那少年果然醒了。
他動了動,沈修遠便點了蠟,說︰「你醒了?」
那少年看到了沈修遠愣了一下,隨即眨巴了眼楮。
沈修遠立刻踢踏著鞋出來,將鍋里溫溫的玉米粥給盛了出來,說︰
「先喝點東西。」
少年渾身都在發抖,想起來卻連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沈修遠不善于伺候人,端著碗不知所措。
沐冬至听到動靜過來了,見到少年醒了,立刻開心的說︰
「醒了?」
沈修遠看了她一眼,沐冬至立刻把碗給接了過來,說︰
「你先把他給扶起來。」
沈修遠這才過去將少年給扶起來。
沐冬至端著碗就要去喂少年,沈修遠卻伸手接碗,說︰
「我來。」
沐冬至將碗給了少年,少年就著碗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然而,他卻越喝越餓。
沐冬至說︰「大夫說你不宜吃太多,要過兩天才行。」
少年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次日,沐冬至一大早就給少年單獨做了一份雞蛋羹。
少年吃完還覺得胃里空空的。
許輕言一大早就過來了,看到少年醒了,狀態還不錯,便說︰「現在是不是感覺還是很餓?」
少年點了點頭,許輕言說︰「半晌午的時候可以加餐,中午依舊不能暴飲暴食。得循序漸進,少食多餐。」
少年應了下來。
沐冬至為難的說︰
「饅頭可以嗎?」
「可以。」
沐冬至立刻就去發面,她要做饅頭給少年加餐。
許輕言見她這麼好心,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他看到沈修遠在刻字感覺很有趣,說︰
「不如我也來幫你們刻吧。」
「許先生?」沈修遠不解的看著他。
許輕言說︰「反正我無事一身輕,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幫你們干點活,混點飯。
我是最討厭做飯的。」
沈修遠看了看他,說︰「成。」
許輕言是識字的,刻字自然是比沐冬至要快的多。
沐冬至見他能幫忙刻字,也就不去湊熱鬧了,趕快編籃子了。
那少年見他們在刻東西,也想過去看看。
冬陽見他要出來,立刻就起身過去,說︰
「你不能出去。」
那少年不解的看著他。
冬陽說︰「二姐夫說你的事他不想多過問,但是也不想因此惹上麻煩。
所以你只管在這里養身子吧,身子養好之後你在酌情看看要不要聯系家人。」
少年眉頭一皺,什麼都沒說,轉身回去了。
半晌午的時候,沐冬至回來拿了一塊煎餅給了那少年,說︰
「你先少吃點東西墊墊,饅頭要到下午才有。」
那少年接過煎餅來道了謝,又坐在了床上。
快到中午的時候,木匠上門來了。
他是趕著牛車來的。
牛車上裝了門、窗、床、桌等物件。
剛進河灣村就被人給圍觀了。
有好事者問這是去誰家的?
那木匠說︰「沈家。」
眾人都詫異的魂不守舍的,沈家最近風頭正盛他們是知道的。
沒想到剛造好了房子,還打了這麼多家具。
一看那些木頭都厚厚的,料足,結實還耐用。
王大胖娘說︰「沈家就是有出息的,我們家大胖每天去給他們家幫忙,工錢都是現結,八月十五的時候還給了兩塊月餅呢。」
王大毛娘也開口說︰「那可不是,我家大毛跟大胖一起去的。
沈家那小媳婦有個有福的,這才進門月把,家里房子就造起來了,還做了這麼多家具,還能雇人干活了。」
她這話無疑是打了王鐵牛家的臉了。
先前嫌棄沐冬至不吉利的,不就是王根住家里跟王鐵牛家里帶的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