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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蒸好的時候,院子里已經圍著好些孩子眼巴巴的看著。

這些孩子,都是衛所里的。

顧昀真今天做的南瓜饃饃做的小,有點類似與發糕的做法。

形狀各異的花饃饃蒸出來之後,很快就受到了孩子們的喜愛。

味道甜甜的,和他們吃的不一樣。

不,準確的說,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比過年的時候吃的糖果還要好吃。

就是太少了。

嚶嚶……

他們還能再吃十個這樣的饃饃。

大人們自然是舍不得吃的,雖然只小小的嘗了一口,但心情是特別激動的。

這叫南瓜的,真的能吃啊,能過冬不說,還好種的很啊。

這些婦人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戶,海逵家院子里種的東西,他什麼時候管過?

可愣是結出來。

而且一個個的那麼大,得她們抱著才能搬動。

最最主要的是,也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顧昀真做的時候,她們是全程都跟著做的,就是普通的做法。

可做出來的饃饃竟然會這麼好吃。

就連從前感覺難以下咽的粗食加上這南瓜竟然味道出奇的好。

好種植又好吃。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如果,顧昀真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心里肯定想,嗯,並不是所有的南瓜種子都是好種植的,那是因為這種子來自于她的空間。

被空間里的靈水滋潤生長出來的南瓜結的種子,肯定比普通的種子要強好多。

「這南瓜種子要怎麼弄?」趙大娘激動的問顧昀真。

在她的認知里,顧昀真就是她認識的懂的最多的人。

此時的她怕是忘記了,顧昀真雖然是農家女,但說起經驗怕是沒有她們這些人多的。

「這個我來弄,」顧昀真說道,「我記得我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類東西。」

「這個好,這個好。」趙大娘寶貝似的將東西給了丁香,「收好了啊。」

丁香鄭重的接了過來。

誰知道,第二天就連衛所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來了。

「夫人,我們能看看那南瓜嗎?」昨晚回去听女人們說起這件事,開始沒怎麼留意。

直到後來听說是海逵院子里種的那些個不知道什麼的玩意。

要說沒人打這南瓜的主意,也是有的。

可這南瓜顏色鮮艷,橙黃橙黃的,有人好奇的摘來吃,結果當晚肚子絞痛難耐,折騰的整個人瘦了一圈。

還不如不吃的好。

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被海逵知道以後,也沒怎麼樣,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讓他繞著衛所跑了十圈。

跑下來,這個人都虛月兌了,以後再也不敢從海逵家院子里過了。

于是,衛所里就有了一個傳言,海逵院子里的東西不能動。

誰料想,這東西真的就能吃。

那為什麼魏三吃了就肚子疼呢?

「生吃肯定肚子疼啊。」顧昀真笑著說道。

這南瓜渾身是寶。

綠皮沒有熟透的時候,可以當菜炒著吃。等到橙黃熟透之後,或蒸著吃或油炸或煮粥,都是可以的。

最最主要的是,好儲藏。

可以放到冬春。

「這種子……」為首的老人說道。

「第一批的種子不多,你們可以商議出來一個章程,」顧昀真說道。

雖然她空間里有很多這種種子,但也肯定不會一次都拿出來的。

「好好好,」老者感激的說道,「夫人大善啊。」

這南瓜要是真的能種,那別說是西州城老百姓之福,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您過獎了。」顧昀真笑著說道,「說不定將軍還不知道他院子里長了這東西呢。」

這是一件大功勞,但是顧昀真卻不想招人眼紅。

「所以要我說呀,」趙大娘眯著眼楮笑,「真真你就是咱海將軍的福妻,旺夫的很。」

听說海逵是因為和顧昀真定親,所以來了這西北,然後一路從一個小兵到了現在。

她听他們家老頭子說,海將軍以後的路啊,還會走的更遠更高的。

顧昀真一愣。

她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話。

不過被人說旺夫,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從小到大,她可是一直被說什麼命硬、不詳、掃把星之類的話了。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衛所一掃之前的沉悶。

趙大娘說完這話沒多久,前方就傳來了戰報。

海逵帶領的軍隊跟韃子對上,打韃子了一個落花流水,將之前搶佔的城池也給奪了回來。

消息傳來的時候,整個衛所都沸騰了。

「夫人,您可真是……海將軍的福星啊。」

旺夫啊!

于是,顧昀真有旺夫相這話就此傳開了。

而西州城里,顧昀真走後沒多久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顧欣茹將小蘭推出去沒多久,就在大家都感慨小蘭的忠心的時候,一個丫鬟滾鐵板去衙門告狀。

狀告這個小蘭毒死母親。

這人,就是小蘭的妹妹小紅。

毒死母親,賣弟妹求榮。

什麼忠心,什麼護住?都是扯淡。

這麼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是自己的命攥在別人的手里,她不得不從罷了。

畢竟,本朝仁孝治天下。

毒害母親,這要是罪名屬實,小蘭那是要被判車裂之刑的。

相比較,就是因為嫉妒散播一些謠言就顯得沒那麼嚴重了,畢竟,命是在的。

「這就是你找的人?」鄭桓進門就給了顧欣茹一巴掌,「你是嫌我這個守備坐的不夠穩還是想要害死我?」

他的路已經鋪好了,這件事情原本也就這樣了解了。

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可誰知道這個小蘭身上還背著人命。

顧欣茹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鄭桓捏著她的下巴,「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想要趁機害死我好自由?」

「不怕告訴你,」他淡淡的說道,「我這命,要是有什麼,你也活不過第二日。」

顧欣茹抖了抖身子。

她當然知道。

現在的鄭桓早就不是從前的那個沒什麼勢力的窮書生了。

「我不是。」顧欣茹死活不承認。

然後,就看到鄭桓抹了一下嘴,笑了。

這種笑,預示著今晚,她會有一場很不好受的體驗。

「我們玩點新花樣,怎麼樣?」鄭桓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猜到什麼,笑的更滿意了,「你要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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