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蘇杉听完下人的回話,冷冷一笑。
耳邊是女兒委屈的哭泣聲。
「這個海逵,敬酒不吃吃罰酒。」蘇杉疼愛的看著女兒說道,「爹爹的乖囡,別哭了,這個仇爹爹一定給你報。」
「爹,這不關海大哥的事情,都怪那個女人,「蘇雪嬌哭著說道,「要是沒有她,海大哥一定會答應娶我的。」
「放心,」蘇杉安撫道,「爹爹一定給你找個比他強一百倍的。」
「我不要,我就要海逵。」蘇雪嬌委屈的哭著說道。
只要一想到當日顧昀真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還特意強調她如今是‘海夫人’,蘇雪嬌就生氣。
嫁給別人?那不就是承認他蘇雪嬌輸了嗎?
況且,放眼整個西州城,有幾個是能和海逵相提並論的?
整個西州城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我一定要嫁給海逵。」
如果說從前,蘇杉可能會覺得,以他在西州城的實力,海逵肯定會願意和他們蘇家結親的。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臉之後,這個海逵,就是個不是抬舉的。
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娶蘇雪嬌。
虧他當初在听聞海逵救了他女兒之後,還以為他是有什麼企圖的。
現實就是這麼打臉。
人家壓根就沒瞧得上他們。
「爹,」蘇家老二生氣的說道,「這個海逵太不識抬舉了,瞧把妹妹欺負成什麼樣子了,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好叫他知道知道在這西州城里,誰才是老大!
「嗯。」蘇杉欣慰的點了點頭,又安撫蘇雪嬌,「嬌嬌放心,爹一定會讓那個海顧氏在你面前下跪認錯,自請下堂。」
「謝謝爹爹。」蘇雪嬌孺慕的看著蘇杉。
客廳里,一直充當背景牆的蘇太太,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嘴巴。
「嬤嬤,」等到自己的房間沒人的時候,蘇太太才心驚膽戰的拉著自家嬤嬤的手,「我好害怕。」
蘇氏蘇子三人已經被蘇雪嬌那個狐媚子弄的神魂顛倒。
「太太別怕,想想哥兒姐兒,你還有他們呢。」嬤嬤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能讓他們太太怕成這樣的,一定是大事。
「我就是害怕連累了我的哥兒姐兒。」蘇太太緊張的說道,「你們不知道,他們瘋了。」
如果沒有見過海逵,只听說過他這幾次戰場上的名氣,都會以為他就是個莽夫。
以前的蘇太太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自從那天送人不成反被打臉,顧昀真給她的印象太深了。
沉穩、冷靜又聰慧過人。
娶了這樣女子為妻的的海逵,能是個莽夫嗎?
蘇杉他們要跟海逵為敵。
蘇太太害怕,到了後面蘇家會家被蘇雪嬌害的家破人亡。
「嬤嬤,你說我們要怎麼辦?」蘇太太有些無助的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孩子被那個賤人給害死啊。」
「太太,你先冷靜冷靜。」嬤嬤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別自己下自己啊。」
「對,我冷靜。」蘇太太抓著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嬤嬤想要阻攔都沒有來得及,冰冷的茶水下了肚子,蘇太太也跟著冷靜了一些。
「嬤嬤,」冷靜下來的蘇太太在她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一有什麼動靜,速速來報我。」
還有……蘇太太模了模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蘇雪嬌這個小賤人!
都是她逼的。
顧昀真卻是不知道這些,海逵休息之後去了軍營,她也沒閑著,鋪子的裝修雖然不需要她盯著,但是跑堂和後廚的人,卻是她要好好的見一見。
海逵曾經跟她說過,酒樓想要辦的好,飯菜的味道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很重要也是經常會被人忽視的,那就是服務。
那天在蘇家的首飾鋪子里,蘇雪嬌傲慢的態度,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經過海逵的點撥,顧昀真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既然鍋子、碗筷什麼的都能弄成統一的風格,那麼跑堂的衣服和後廚的衣服也統一一下,肯定會在西州城一炮而響。
涉及到重要的崗位,都安排的是簽了死契的僕人。
楊氏這幾年已經歷練了出來,顧昀真又有意想要培養阿桂,這次出去張羅的事情,就讓她和阿桂來負責。
第一批鍋子到的時候,顧昀真在家里弄了個火鍋,給丫鬟們也弄了兩個鍋子,她和海逵這邊東西準備好後,就讓她們自己下去涮火鍋。
十月的一個好日子里,顧昀真的顧氏火鍋店開張了。
開業前三天,顧昀真搞了個酬賓活動。
這次,雖然不像當初顧氏現鹵菜館那般的,縣太爺夫人上門給打廣告,顧昀真請來了舞獅、放鞭炮,又在門口擺了一個大鍋子,里面熬著紅油湯底,辣辣鮮香的味道,勾引的路人不住的張望。
守在鍋子跟前的廚子笑眯眯的張羅著讓人來嘗。
嘗一口,又不要錢。
然而,嘗上一口,就挪不動腳了。
再嘗一口。
行啊。
還想嘗?
可以,您店里面請咧。
開業這天,海逵原本想讓帶些人過去給轟場子,被顧昀真給拒絕了。
「軍營里忙,相公怎麼能因為我的事情而徇私呢。」顧昀真狡黠的笑著,又道,「到時候讓人弄兩個鍋子來給將軍們做個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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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逵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是娘子厲害。」
即便是他有前世的一些經驗,但比起做生意來說,顧昀真似乎是有著天生的本能。
顧昀真被她弄了個臉紅。
她對她的火鍋是很有自信的,顧氏現鹵菜館走的路線是夫人外交,縣太爺夫人親自來店里,帶動了豐城縣的貴太太門也跟著嘗試。
但是在西州城,蘇杉的實力太深,夫人外交什麼的,顯然是不合適的。
顧昀真就將主意打到了蘇杉手夠不著的軍營。
還可以變相的為海逵拉攏一些人心,顧昀真覺得,這買賣做的實在是太值得了。
「為夫要怎麼謝謝娘子呢?」海逵抱著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不如……」
「以身相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