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妃雪痛到蜷起嬌軀,脊背涼透一片,尤其是江葉寒不懷好意的神色,讓她隱約不安。藏在這的,不是慕容仙嗎,難道江葉寒把她錯認成妹妹?使力試圖從江葉寒鞋底拽回手,可負傷的她,遠敵不過江葉寒,氣息微弱道︰「你,你想干什麼?」
聞言,江葉寒淡漠笑了,腳尖蹂躪著她的秀手,輕佻的說,「三小姐溫柔如水的滋味,叫我永生難忘。若不是三小姐你好奇心太重,險些壞了大事,我還真舍不得弄死你這嬌艷欲滴的美人。」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慕容妃雪心神劇顫,奪走慕容仙清白的野/男人,竟然是他江葉寒!慕容仙沒有說謊,是她被妒忌沖昏了頭,一直不肯信。眼看著江葉寒快要娶容清漪過門,怎會污了慕容仙犯如此淺顯的錯誤?慕容仙到底知道些什麼。
焦灼的內心,十分猶豫。她在想,要不要告訴江葉寒她是慕容妃雪,一旦江葉寒得知認錯人慕容仙還活著,勢必會下手滅口,因此殃及慕容府又該如何是好?回想起剛才,慕容仙先摒棄姐妹之情,狠心要勒死她,她覺得替自私的慕容仙隱瞞很不值得。
正在她糾結之際,江葉寒點了她的啞穴。
江葉寒提防慕容仙再次逃跑會驚動鋪子里的容世安,遂而擒住她。「原本我打算直接殺/了你,省得你把我的事泄露給容家,你跑到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我改變主意了。」他環顧周圍漸漸燃起的焰火,將灶台角落的油灑在木柴上,火勢迅速蔓延。
他親眼看著慕容仙被火燒得血肉模糊後,才離開。慕容仙死在別處,事後慕容城追究起來,恐有麻煩,死在鋪子里就不一樣了,容世安逃不了干系,慕容城定會因為慕容仙的死,與容府反目成仇。
少了慕容府的幫襯,他侵佔容府對付容笙,勝算會更大。容笙把私吞官銀滿門斬首的死罪扣在江家頭上,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慕容仙的死栽給容世安。容世安一人抵不了江家幾十人的命,僅是他鏟除容笙的開始。
……
一股股黑溜溜的煙,往鋪子里飄,嶄新的布料,瞬間被燻黑。
容世安退到外面,才察覺後院起了大火,心疼鋪子里的貨,命掌櫃和跑堂趕緊把東西往外搬。
控制好火勢,滅完火,跑堂連滾帶爬來匯報,說後院有具尸體,面目全非。容世安頓時眼皮子一跳,猛然想起慕容府家的小姐進去了,沒見出來,該不會……結果他不敢想,慕容府一貫不待見他,這回全完了,六神無主的他,急忙回去找容笙。
人還未進東院,便大聲嚷著,「出事了。」
容笙和長楓吃著零嘴,看話本取樂。忽然听到容世安驚慌的聲音,容笙擱下書,瞅著他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容,問道︰「三叔,怎麼了?」
「慕容府家的小姐好像死在鋪子的後院了,怎麼辦?」容世安手足無措的看著容笙,容府和慕容府是姻親,倘若因為他的緣故,壞了兩家關系,他便是府里的罪人。
容笙深知此事的嚴重性,拍著容世安的雙肩,遞給他一杯茶,輕聲安撫︰「三叔,好像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認為,死的那個人是慕容府的小姐。」
「見人進去,沒見人出來啊。至于是慕容妃雪還是慕容仙,當時鋪子里的客人多,我抽不開身,沒有過去搭話所以不確定,只瞧她挑了件裙子,自己去了後院……」容世安越說越激動,狠狠往腦袋捶了一拳頭,「我真是糊涂,光顧著那批料子,連個人都照看不好。」
容笙握著他的手腕,勸著︰「三叔,不要自責,尸首被大火焚毀,先別急著下定論。」她朝長楓使了個眼色,「你去鋪子一趟,看看那邊什麼情況,後院死人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切勿聲張,查清死者的身份,回來告訴我。」
「是。」長楓領命。
容世安失落的靠在藤椅上,無助的眼底黯淡無光,「我以為掙點銀子,給容府長了臉,就能證明我不是一無是處,呵,事實無論我多麼努力,到最後還是會辦砸,我就是個窩囊廢。」
「慕容府的小姐會武功,不會有事的。」容笙根據容世安描述的情形,冷靜的分析道︰「三叔,別說喪氣話。」
容世安頹廢的倚著身軀,「不是我往壞處想,是死人後,我的心,一直懸著,眼皮子不停的跳。」
「三叔,有我在。」容笙信誓旦旦的承諾著。入族譜以前,興許是娘親清水靜的緣故,又或是她擺平黃金債款,容世安寵她,疼她,這次,容世安有了麻煩,她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抹堅定的信念直達容世安心底,他望著容笙,久久不能平靜。
長楓去的快,回來也快。不出半柱香的時辰,人已在東院。「小姐……」
容笙刻意打斷,「慢點說。」她怕長楓說的急,嚇到容世安。
「有人去官府報案,衙門派捕快把鋪子後院圍了起來,還請來仵作驗尸,屬下沒法近距離接觸尸體,只能先行回來。」話落,長楓想起仵作請捕快去慕容府,便把這細節一並告訴容笙,「尸體似乎跟慕容府有關,屬下看到兩個捕快出了後院門,不知是不是去慕容府請人來認尸。」
容世安心如死灰,呢喃著︰「我沒說錯吧,死的是慕容府的人。」
容笙看容世安情緒起伏大,內心暗道不妙,掃了眼長楓埋怨他不該當容世安的面說太多。
「小姐,容三爺有權知道,你一味瞞著他,反而不利于他自證清白。」長楓適時表明想法,容笙小姐在乎容世安,顧慮太多處理起事來,難免束手束腳。他就不一樣了,他和容世安只有酒肉交情,容世安的生與死,于他而言,不重要。
「我哪有清白可言?人就死在我眼皮底下……」容世安抱著頭,痛苦抓狂。
容笙搖頭,「我說過,慕容家的人會武功,不可能平白無故死在後院,中間一定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