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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他就是那樣的人

「你笑什麼,他就是那種人,我又沒說錯。」容世安飲完酒,意猶未盡舌忝了舌忝舌,想到鋪子里還有正事沒處理,歇了酒興。忽然想起,「對了,後天你的名字要入容府族譜,大哥請來祭司為你佔卜前程,這是頂上的榮耀,大哥那邊,你切莫掉以輕心。」

容笙當然知道,血色珊瑚,容采薇的死,爭奪鋪子……她跟容江塵明里暗里交鋒幾次,容江塵定會在關鍵時候給她致命一擊,從而讓她不得翻身。

她最初的想法是剔除容家的寄生蟲,如果容江塵聯合江家,做過背叛她的事,構陷容世安屬實。那她和容江塵之間的這筆賬,恐怕沒那麼容易清算。

「三叔,你的囑咐,我記心里了。鋪子的事,你慢慢準備,我回容府請教長老入族譜的細節。」

說起祭司,同容笙的前世,有些淵源。

南寧有聲望的家族,會培養一到兩個祭司為家族佔卜命運,前程。容家這位祭司曾算過,她舍棄兒女情長,一心忠于朝堂,不過十載,必定官至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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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輕狂的她,不信子虛烏有的卦算之術,諷刺他膽大妄言。南寧,在朝為官的女子,沒有從政的權利,她官至將軍,只上過戰場,沒在殿內議過事。要如何棄武從文,由將軍乘風直上權襲輔相?

她不相信卦象的結果,堅信他是欺世盜名之徒,所言之虛,皆為謊言。

孤傲的祭司,一氣之下割掉舌頭葬在容府的槐樹下,說,他以命窺探天機,命逝而話無人信,不如沉默。後來他真的沒踫過五行八卦陣,只是偶爾算算日子,看看吉時……

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去江家商議親事,臨行前他派人送來玉佩。

玉佩垂在腰間搖搖晃晃,她行軍帶兵久了不習慣麻煩,一直交由清道長老保管。那日她要去商議親事,考慮到和江家交換信物,便破格留下玉佩。

玉佩沒保下她的命,也重創了江婉。

乍一回想,她跟江葉寒兩情相悅的過程中,他一直規勸她別沉迷于男/歡女/愛,多花心思在建功立業上。她非但不听,還嘲諷他清心寡欲太過,妒忌她人成雙成對。莫非那時起,他就算到江葉寒並非她的良配?

幾番猜測下來,她倒想再見見祭司。

容府東院

清道長老差人來稟,說祭司重新選了日子,入族譜的事,先緩半個月。順帶送來百兩銀子,安撫她的失落。

她頗有無奈,名字不入族譜,怎麼好跟清道長老打听鑰匙的下落,不開書房門,她動不了小金庫呀。

是不是祭司發現了什麼,故而篡改時間,給她警醒呢?

掂著銀袋子,邊走邊想。突然,余光注意到榻上多出來的男人大驚失色,甩出的銀袋沒接穩,吧嗒,掉在地上,她沒顧得上撿,三步作兩上前查看。

百里扶蘇雙眸緊閉,薄唇發烏,俊俏的臉龐透著不正常的白,衣袍上血漬染花了榻邊的帳幔,刺鼻的腥味在屋內彌散開來。四周不見長楓的蹤影,她怕百里扶蘇耽擱太久會出事,決定替他先處理傷口。

褪去百里扶蘇的外袍,十幾道舊傷縱橫交錯遍布在身前,新傷一根銳利的箭頭,斷在心口,絲絲黑血沿著斷裂的箭木,淌出來。

容笙端來熱水替他擦拭血跡,又取下發釵挑出遺留在心口的箭頭,艱難換了身衣服……

按理來說,百里扶蘇武功深不可測,以他的身手,在南寧能傷他的,幾乎沒有。到底誰與他有仇,重傷他不夠要下毒置于死地?

待她大費周章處理好一切,長楓火急火燎趕回來,手里握著個藥瓶,緊張兮兮問她,「屬下來晚了,小姐,爺沒事吧?」

容笙騰開榻旁的位置。「你主僕倆怎麼回事?一個重傷往我這跑,一個關鍵時刻玩失蹤?」

長楓倒出瓷瓶的藥丸,給百里扶蘇服下。藥有奇效,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百里扶蘇面色如常。他靠在榻腳邊,喘著粗氣答了她的話,「屬下擔心爺的傷勢急著找藥,沒考慮那麼多,多謝小姐照看。」

「誰弄的?」容笙抹了些香油,遮去指尖濃郁的味道,這才問道。

「屬下不知。懇請小姐通融,允許爺在此休養兩天。」長楓正過身子,朝她下跪。

她嚇了一跳,「你這是威脅我?他一個大男人,慕容家的少公子,在我閨房住兩日,容府的人知道會怎麼看我?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長楓理性分析道,「小姐,屬下別無他法呀,爺命懸一線不去慕容府來這尋你,定然是信任你啊。且還不清楚誰對爺下的黑手,貿然回去,連累慕容府怎麼辦?」

容笙沒好氣的反問︰「找我就不連累容府嗎?外面客棧多的是……」

「爺不去,說你身邊安全。」長楓小聲嘰歪。

她表情驟變,「他這是賴定我了?」

長楓難為情的笑了,敷衍幾句為主子掙回點顏面,「屬下揣摩不出爺的用意,總之,小姐,讓爺欠你個恩情,穩賺不虧。」

「恩情?」容笙眼皮翻了翻露出白仁,失笑出聲,「壓根沒指望他報恩,不忘恩負義耍花招陷害我,我立馬燒高香拜他。」

長楓莫名其妙覺得,主子跟容笙小姐的關系處于微妙的變化中,是好是壞他分辨不出,但主子那邊,明顯對容笙小姐的態度有所緩和。

主子此行來南寧是找容清漪大小姐的,對容笙小姐過度關注,不會是移情別戀了?

在主子昏迷期間,長楓腦補出多情浪/子的風花雪月。

他忍不住辯解,「你不了解爺。」

「了解他干嘛,我又不喜歡他!」

容笙月兌口而出的否定,在長楓看來,包含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他主動站起來,玩味的眼神掃過她,瞳眸驀然放大,似有重大發現,「小姐,插在爺心口的毒箭頭,是你取的吧?爺身上外袍,也是你月兌的吧?你,把爺的身子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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