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的人’,讓失神的容笙差點淪陷。不得不承認百里扶蘇冷峻的皮相,很迷人。他及時趕來,十之八九是收到長楓中毒後發的信號。這次,潑皮小護衛長楓,還算有腦子,她四下環視,才察覺中毒昏迷的長楓躺在地上,容世安不知所蹤。
陶掌櫃顧不上容笙,嫵媚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向房頂,半路殺出來個英俊瀟灑的小郎君,攪得她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既然,小郎君說容笙是他的人,她便先擒了他,再殺了容笙。
蘭花指婉轉成花,六根飛針破袖而出。
還沒等她出手,一道勁風由遠及近將她籠罩,緊接著飛針逆行插入她五髒六腑,血漬沿著嘴角緩緩流出。
之前她還存有幾分調侃小郎君的心思,這會,領略完他高深莫測的武功後,她只想逃。
百里扶蘇洞察了陶掌櫃的意圖,隔空點穴制住她,朝樹下的容笙攬手,「表妹,過來看看我給你抓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表妹?陶掌櫃大驚失色,這俊俏的小郎君,竟同容笙是表兄妹!
她要挾容笙,又對那個護衛長楓下了毒,眼下栽到兩人手里,能有好果子吃?她拼命轉動眼珠使眼色,試圖向小郎君求饒。
百里扶蘇飛下來,對她的表情,視而不見。
陶掌櫃心知大事不妙,只听容笙說︰「勞煩表哥一旁歇歇,剩下的交給我。」然後,笑著朝她走來。她心生膽寒,偏偏穴道封住無法躲避,眼睜睜看著容笙撿起趙老四落下的鞭子,朝她抽來。
扎實的五鞭子下去,痛得她皮開肉綻,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虛汗,浸透了發絲。她吊著嗓子警告容笙,「你敢這麼對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容笙卷起皮鞭,肆意在陶掌櫃臉上比劃,「掌櫃,你搞清狀況,現在任由宰割的人是你。還威脅我?下一鞭子,不如抽在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上?」
陶掌櫃真怕容笙手沒個輕重,毀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一改囂張狂妄的態度,與容笙爭辯,「五千兩黃金你不肯還便算了,我打容三爺的五鞭子,你悉數打回來,我們扯平了,你還想怎樣?」
「掌櫃,似乎你記性不大好,黃金是我贏回來的,三叔欠你的賭/債,我們兩清,什麼叫不肯還?眾目之下你想棄了賭/坊的信義賴掉,以為我拿你沒轍?」
容笙拔掉陶掌櫃頭上的金釵,端起她女敕白如雪的左手,「你什麼時候把三叔的借據給我,我便什麼時候放了你,要我多等一刻,我廢你一根手指。這麼秀氣的雙手若是成了殘廢,以後怕是搖不了骰子……」
她觸踫上來的一瞬,嚇得陶掌櫃大聲尖叫,「你別……別亂來!」
陶掌櫃叫得越凶殘,她抓得就越緊,眸光瀲灩,笑意森然入骨︰「掌櫃,你該不會覺得我嘴上說著玩吧?不妨,試試。」
「慢著。」挨完鞭子的痛楚,清晰提醒著陶掌櫃,容笙說得出做得到。她舍不得這雙手,不情願喊來趙老四,「去,把容三爺的借據拿來,記得,完完整整還給他!」最後幾個字,她咬著腮幫擠著牙縫說出來的。
趙老四辦事挺利索的,沒過多久拿來一張覆有紅印的黑字白紙。
「早拿來出,不什麼事都沒有嗎?」容笙取回釵子重新插回陶掌櫃的發間,接過來確認沒問題後收好,「我這人脾氣差,做事沒譜,掌櫃以後還想在金陵城把賭/坊開下去,跟我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就別把我三叔往溝里帶。日後我三叔再還不起賭債,麻煩我善後,我怒氣上頭,說不準一把火燒了賭/坊。」
得了好處還脅迫,陶掌櫃哪忍得住?「腿長在容三爺自個身上,他要進賭/坊,我們管得了?別一有壞事,全賴我們賭/坊,他不想賭,我們逼得了他嗎?」
「我三叔沒銀子給你們,不一樣被你們轟出來?話我擱在這,金陵城誰敢留我三叔賭/錢,我滅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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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過陶掌櫃不是容笙心慈手軟,不拋回魚餌,又如何放長線吊大魚?她丟了皮鞭,凝視了陶掌櫃一眼,同百里扶蘇回去。
百里扶蘇命暗衛給長楓解了毒,連同樹上的容世安一並先送回容府。
後街
「沒什麼想說的?」容笙摘掉攤子上買來的兔子面具,三步作兩堵在百里扶蘇前面。
百里扶蘇帶著鬼魅面具,神色莫辨,雙手置于背後,半身微微前傾,「表妹希望我說什麼?」
「出現的那麼巧……」
他大方解釋︰「長楓發了信號,不然我趕不到。你膽子倒是大,學容世安下賭,把自個搭進去,要是我晚來呢?」
話中有擔心,也有責備。容笙已完全取得清道長老的信任,平安留在容府。他不想關鍵的時候,她有任何閃失。
容笙嗤聲笑了笑,當時情況緊急,她確實留有後招,不怕對付不了陶掌櫃。只是沒想過百里扶蘇會來,替她動手。
她這一笑,百里扶蘇瞬間會意,「你有準備?」
「容府不比賭/坊,清漪姐姐是朝廷命官,不能被三叔拖累叫人逮了話柄……」她抬眸,拿面具的兔耳朵戳了戳百里扶蘇的胸口,「總之,你來了,我還是該說謝謝。」
百里扶蘇冷凜的視線,從胸口挪至她那張禍水容顏上,奪了兔子面具,粗魯套在她的腦門上,「我耳朵沒毛病吧,竟能听你道謝,你不會憋著心思又打歪主意吧?喊清漪姐姐,我尋思著你們關系沒這麼親呀……」
容笙心虛的臉蛋燒成紅霞,戴上面具掩飾窘迫,「我不跟她親跟你麼,好歹我和她是容北的女兒,你呢?」
……
「我還是容北的佷子呢。」沾親帶故,誰不會?容笙瞞著他偷茂管家的鑰匙,他才不信她一丁點自個的私心沒有。
他的話,懟的容笙啞口無言。隨後,她試探的問了問︰「你離開容府這幾日,有進展嗎?」
撞上百里扶蘇審視的目光,她佯裝鎮定,「進不了容府的書房沒線索,這不是跟你合計合計麼?早點找人,我好月兌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