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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清水家的姐妹

剛一進門,我算是知道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是個什麼感受了。我一個出生在社會主義國家的一般家庭,能看到這種腐朽的小布爾喬亞家庭的情況。一般只在電視上才有機會。

是紅木的地板,琉璃的燈。刺繡的窗簾,全銅的門。真皮的家具搭上浮雕的牆。這左邊掛的是西洋的美人,右邊掛的是中國的山水。一個字精致!

我正被這陣仗所驚訝到的時候,翔子端著茶杯從廚房走了出來,咧嘴笑到說到︰「浩君,別站著快請坐快請坐。」

不得不說這兩姐妹雖然長相相近,但是和拘謹內向的綠子不同,落落大方的翔子給人的感覺則是落落大方。健康的膚色的手臂和小腿都感覺的到微微的肌肉感,顯得身段更為立體,和瘦弱的綠子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這兩人,若是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想必是肯定會吧翔子當作姐姐吧。我正拖著下巴思考著呢,翔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請喝茶。」說著,把茶杯遞到了我的面前。我接過茶杯,點了點頭︰「啊,不用那麼客氣的。」

接著喝了一口,我個人是對茶葉沒有什麼研究的,但是因為原來爺爺是一個老干部,經常可以收到許多好茶,在爺爺身邊長大的我,自然分的清茶的好壞。雖然這茶我分不清種類,但是我敢肯定,絕對不是一般超市就能買到的便宜貨。我放下茶杯,稱贊到︰「這還真是好茶呢。」

翔子卻不以為意「這沒有什麼啦。」接著,用雙頭拖住下巴,擺出一張狡黠的笑容︰「比起這個,你和我家姐姐,是什麼關系啊。」

這突然的發問倒是把我給問住了,對啊,我和綠子,該算是什麼關系呢?網友?總不能這麼和翔子解釋吧。我思索了一會,回復到︰「誒我們是朋友。」翔子吊起了眼楮︰「嗯—誒—是朋友啊。」這別有深意的語調,不由得讓我冒起了虛汗。」

我立刻開始轉移話題「比比起這個,綠子桑的女兒在哪兒呢。她還好吧?」翔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唔—你說未來醬啊,她的話沒事哦,現在正在房間里睡覺呢。」

原來綠子的女兒叫未來啊。我暗自想到,我點點頭問到︰「原來如此,說起來讓我過來幫忙,那我究竟做些什麼好呢?」

翔子轉過頭來說︰「其實也不需要做什麼啊,綠子真是的有點操心過頭了。」

說著,翔子走向廚房,從冰箱里翻著什麼。「既然要幫忙的話,那能不能幫忙把這個熱一下給未來醬吃呢?時間也到中午了,得讓她吃點東西。」我望向翔子手里握著的東西,是一袋幼兒吃的方便食品。我驚訝到︰

「難道你就給未來醬吃這種東西的嗎?」這回反倒是翔子感到奇怪了︰「這個不是很正常的嗎?營養也很豐富。」說著還指了指包裝上的營養成分表。

「你們的父母呢?難道都不做飯的嗎?」我驚訝的問到。翔子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此時的神情,幾乎和綠子一模一樣。我意識到我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氣氛突然開始變的尷尬了起來,我也不由得因為這份尷尬手心里開始冒起了汗,讓我不由得搓起了手掌。

「我們家沒有爸爸哦。」翔子打破了這份沉默,苦笑的補充到

「媽媽呢,因為工作原因調動到了關西那邊。本來我們應該和媽媽一起去關西的,但是姐姐綠子她為了我不用轉學和朋友們分開,和媽媽大鬧了一場。結果媽媽拗不過她,就把我們留在這兒了。本來平常都有保姆來幫忙做飯的,而最近保姆她因為有事回老家了,又剛好我們兩個不會做飯。所以就只能吃這些了。」

听罷,我站起了身,擼起了袖子,說到︰「廚房,借用一下沒關系的吧。」翔子被我的舉動給嚇到,愣住了︰「誒誒,可以的。」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不知何為,心里就突然出現了ez的這句台詞,于是走向廚房。

雖然心里有一萬種騷操作,但是冰箱里除了冷凍食品和方便食品什麼都沒有啊喂!!我轉頭望向翔子,翔子則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扣了扣頭,把頭轉向了一邊。「吶,翔子桑。這附近有超市嗎?」

翔子回答到︰「嗯有倒是有的啦你要自己做嗎?不用這麼麻煩的啊!」翔子伸出手,擺出了一副要阻止我的樣子。我揮揮手,說道行了︰「小孩子偶爾就是要稍微依賴一下大人,乖乖的陪著未來醬,我去去就回。」

說著自說自話的穿上外套,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這波裝逼我給我自己打90分,你們呢?

我現在究竟是在干什麼?我在路上暗自思考著。一震風吹過,我盡力的把自己蜷縮到厚實的外套中。

或許我看到綠子的家境之後我開始產生了疑問,像我一個窮人家庭出身的我,或許和家境富裕的綠子並不合適。或者說綠子只是把我當作信任的對象,而並不是以一個異性來看待。

人的確一旦開始了一次的自我否定之後,便會開始一連串的自我否定,我又不住的想。說到底,我和綠子相識,本來就是由我的好奇所致,或許我對綠子的感情也不一定是喜歡,而是因為她性格所帶來的憐憫。

說到底,如果綠子不是長得一副出眾的外貌。我又會是對她采取何種的態度呢。想到這里,我對自己的卑劣所產生的厭惡感油然而生。

也可能是,看到綠子家境之後。所產生的自卑感吧。我抬頭望向了天空,慘白的太陽如同對我進行審判一般,讓我無地自容。我也不由的仿佛要躲起來一般。把頭縮的更緊了。

回到綠子家,翔子正抱著未來玩耍。燦爛的笑著,那幅面容,和她媽媽有幾分相似,想必不出幾年後,也會成為學校里被男生所追捧的對象吧。

在看到我的到來之後。她把身子縮到了翔子的背後。怯生生的問道︰「小阿姨,這個叔叔是誰啊?」想我畢竟才20來歲,自認為還很年輕,突然被叫叔叔還有幾分不太習慣,便條件反射性的回答到︰「不是叔叔,是哥哥哦。」

看到我造作的笑臉。小未來身子縮的更緊了。而抱著未來的翔子卻不樂意了,撅著嘴說到︰「等一下,我是這個孩子阿姨哦,如果你自稱是哥哥的話,那不是顯得我很老嗎!」

並轉向未來解釋到︰「未來醬,這個叔叔呢,是臨時來幫忙的「保姆」喲。」

你說誰是保姆啊!我正想吐槽,但一想本來就是我理虧在先,便不多加辯解。道歉到︰「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然後蹲著向未來解釋到︰「對的哦,大哥哥我是今天來幫忙的「保姆」喲。」沒想到未來把頭一扭,不理我了,該死的,我的臉有這麼嚇人嗎。

我走進了廚房,綠子家的廚房,是那種爐灶和案台一體式的設計,顯得十分的寬敞,不管是鍋碗還是刀具,都是價格不菲的外國品牌。

對于擁有如此美妙廚房的家庭。家里人卻不會做飯,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以後有了房子,我一定也要整一套這樣的。我暗自想到。

接著順手打開了新買的雞蛋的廚房,一邊拿著碗,一只手熟練的敲開了蛋殼。此時翔子走了進來,贊嘆道「誒你會單手打蛋呢,看起來還挺像回事的嘛。」

我一邊攪著蛋液一邊問道︰「未來醬呢,你不陪著她沒事嗎。」翔子手指了指客廳,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未來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播放著的面包超人,揮舞著小手咯咯咯的笑著。

「我這里沒事的,你去陪著未來醬吧,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叫你的。」我說道。翔子皺起了眉頭︰哎呀,別這麼說嘛,讓我偷一下師,沒什麼不行的吧。」

我點了點頭,繼續著手中的活兒。我正在做的是蒸蛋,也是我小時候,女乃女乃經常給我做的一道菜,這樣一道老少皆宜的菜,也是我兒時的味道。說起來女乃女乃去世也快一年了,不知道她老人家,在那一邊過的可還好。

不一會兒菜就上桌了,為了照顧生病的小孩子,我做了一碗蒸蛋羹,炒了一碟小菜。煮了一點菜粥。沒想到大受未來的好評,就連翔子也睜大了眼楮。「真是可怕,我以前吃的究竟是什麼中國料理。」

我昂起了頭「不單單是因為是正宗的中國料理才好吃,更因為是我做的才好吃!」在弘揚中華文化的同時還吹了自己一波,這波裝逼,我給自己滿分。「自己吹自己就顯得有點自戀了哦。」翔子捂著嘴笑了。

在吃完我做的飯菜之後,未來和我親近了許多,在她燒也退了不少之後,接著玩了幾乎整整一下午的騎大馬游戲。當然,我就是那只大馬,考慮一下我的腰和脖子啊!混蛋!我可是腰椎間盤突出患者誒!

晚飯過後,未來也早早的睡覺了,翔子見天色不早了,也便示意接下來能一個人處理,我可以回家了。翔子把我送到了門口,向我鞠了一躬。說到︰

「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幫了大忙了!」我揮了揮手說到︰

「沒什麼的,一些小事而已。那麼,晚安了。」說罷,我便往車站的方向走去。「那個」翔子的聲音叫住了我。「嗯?」我一臉疑惑的望著她。臥槽不會是什麼留我過夜之類的劇情吧,是你要我回去的誒。姐妹丼play什麼的我可遭不住啊!

「姐姐綠子是一個很脆弱敏感的人,但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很久都沒見過她這麼開心了。請你請你好好對待她。」

翔子握著自己的雙手拼命的說著。

我開始對我之前產生的下流情感產生了深深的羞恥,我揉了揉鼻子,對翔子說到︰「啊,我會的。」感覺此時此刻的氣氛下,我只得這麼回答。「啊還有,華夫餅,很好吃喲。維.克.托.桑。」

「什!?」我驚訝的回頭望向翔子。潔白的月光下,投映著翔子頑皮的笑容。

看來,這對姐妹,哪個都不是盞省油的燈呢。我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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