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搜索的範圍大概有這麼多。」奎因拿著一根筆在厄文戴爾山脈畫下兩條豎線︰「無畏先鋒營的斥候說不上專業,排查過的地方不一定就安全,但是在有限時間里我們也只能暫時選擇還沒有搜查過的地方。」
「我們小隊要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由皮克爾帶隊,另一部分由我帶隊,分兩頭將整片區域都翻一遍!」
地圖上還標注著無畏先鋒營發現蹤跡的地方,可是在下了幾天雪之後,那些痕跡也都悄然消失了。
「分成兩隊?」皮克爾凝眉問道︰「我們總共就六個人,還要繼續分嗎?怎麼分?」
「小隊的實力從昨晚上我已經看得差不多。」奎因點頭︰「大家不像是普通士兵一樣需要團隊協作,如果不是各位不全都擅長偵查工作的話,我甚至想讓你們獨立成隊。
目前隊里只有你、我可以對這個鬼地方進行合理的排查,所以就分成兩隊,我帶格雷西和……帕特里奇,多賓跟你是老隊友就跟你,尼達姆作為你們小隊實力的補充。」
「可以。」
深夜的帳篷里,奎因黑色的皮衣上印著一個大腳印,不過面色卻是如常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柴安平心情有些怪異,作為大腳印的創造者此時還是在仔細的听著奎因的部署。
「我懷疑諾克薩斯人的軍隊不會太過遠離戰場,甚至還會派人盯著戰場,我們一組人從雪原開始向山脈搜進來,你們則是從無畏先鋒營斥候搜查的進度繼續下去。」
地圖上的箭頭指示的非常清晰,皮克爾看了片刻之後點了下頭,他的臉上也隱約印著個鞋印︰「明白了。」
「不論哪一組人發現了線索,都必須立即回報無畏先鋒營,去通知另一組人。」奎因接著道︰「如果超過五天沒有發現線索也要回營匯報情況。」
「明天補充好裝備,立刻出發!」
「是!」
「散會!」
「接著打架?」柴安平試探道。
「……睡啦睡啦!」奎因瞪了他一眼︰「打個屁的架,大不了以後不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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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柴安平听著她那奇特的甚至夾著點弗雷爾卓德口音的土話不由一陣牙酸,哼了一聲聊表自己的態度,柴安平眼瞅著眾人都鑽進睡袋了,他也趕緊躺下。
睡到半夜的時候,似乎隱約听見了睡在旁邊的奎因在磨著牙齒說夢話︰
「今天被姓雪萊的踹了一腳,這仇我記下了!」
不是,柴安平都驚了——你丫的說起夢話語調怎麼就這麼標準?!
……
……
第二天,柴安平被帳篷周邊的響動吵醒,作息良好的無畏先鋒營士卒很早便起來了。
「唔……」
他扭了一子,踫到了別人的睡袋這才意識清晰起來——啊,原來不是在自己床上。
在連夜煉金魔力的沖刷下,他現在全身的酸痛都已經消失不見,立即精神滿滿的爬起來穿上外套,帳篷里的火盆已經熄滅了,不過有六個人擠在一起溫度仍是舒服的。
粗糙的洗漱了一番之後,皮克爾也領著眾人需要的軍備品回來了。
「物資夠每個人消耗七八天,吃過早飯之後整理一下背包就可以出發了。」
他將無畏先鋒分法的通行憑證分發下去︰「手持著這個,即使是一個人回來也不會受到阻攔,請務必保存好,對接的暗語分別是你們各自的名字。」
眾人快速吃過早飯、通報計劃之後便直接按照奎因昨天做出的指示分成兩個小組直接在營寨的大門前分道揚鑣。
灰色的斗篷成為他們在雪地里最好的保護色。
奎因、柴安平他們這一隊要翻越整座山峰到對面的雪原,任務更為艱巨,不過有華洛的鷹眼視角輔助,他們能搜索的範圍也會更大!
雖說沒有了戰馬的輔助,但是奎因安排的分組都是有深意的,三個人有著千夫長的實力,移動起來的腳程甚至比起碼還要來得快,而且還是在積雪深厚的地方。
柴安平體內煉金魔力運轉著,復制著可以暖和身子的藥劑效果,在這種時候煉金魔力的輔助性就展現出來了,減少了熱量的流失,柴安平就能保存更多的體力來進行行軍偵查。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高聳的峰頂直欲與天比高,他們並不打算從厄文戴爾山脈的最高峰頂上越過去,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腦回路,迂回的從山腰翻越山脈才是奎因選定的路徑。
「艱難的苦日子要開始嘍。」
柴安平暗自嘀咕一聲,趕緊跟上奎因的步伐。
最早得自拉克絲的卡布諾合劑成了柴安平進行這場拉力賽跑的重要buff,持續回復他的體力的同時也在不斷增強他的體魄。
要說柴安平現在薄弱的點應該就是身體素質了,即使服用過了【巨怪藥劑】也只是拉進了他跟那些從小開始鍛煉的強大戰士的差距,真要比較起來還是略有遜色。
「下雪了。」
奎因忽然道,余者兩人齊齊抬頭看去。
只見原本澄淨的天空果然開始飄落起了星星點點的雪。
飛在天空中的藍翼巨鷹也只得落下,爪子嵌在奎因的臂弩上,無奈的朝主人啼鳴了一聲。
奎因愛惜的模了模它的腦袋︰「你休息吧。」
「……這就意味著。」奎因忽然回頭低聲道︰「我們要開始繞路,搜查可能潛藏敵人的區域了。」
「是。」
帕特里奇和柴安平都不具備什麼識路的本事,奎因也不敢讓他們散去搜索,否則等下人沒了那可就搞笑了。
三人改變方向,朝著地圖上一處山谷趕去。
但是雪花開始飄落的越發凶猛起來,斥候小隊的第一天搜索似乎就遭遇了困難,厄文戴爾糟糕的氣候環境是比戰爭石匠窺視還要麻煩的存在!
鵝毛大雪落在斗篷上,要是不抖動一下很容易就相互倚疊著留在身上。
「真是糟糕的天氣啊……」
奎因感慨一聲,華洛都躲到了她的袍子底下,兩者相互提供著溫暖。
「趕緊趕到那處山谷,說不定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柴安平在風雪中艱難的睜著眼,他從小生活在南方,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僅僅只是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腳下剛落下、松軟的雪就已經達到了膝蓋深,興奮勁過了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淌水一樣的費勁感覺。
「媽的,這鬼天氣還怎麼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