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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齊澄住院了, 檢查了各項指標,等著醫生做——術。

醫院是軍醫院,環境簡潔清靜, ——的病房在六樓,房間號還是6號。這是白宗殷安排的。齊澄看到六樓六號病房還沒想過來, 是權叔高興說︰「這房間好,順順利利的。」

齊澄就看了眼老公。

白宗殷當沒注意到少年眼底的揶揄,小朋友膽子大了——放下——里的東西, 故作不明, 問︰「怎麼了?」

「好巧安排這個位置房間, 一定會順利的。」齊澄也裝傻。

等權叔出去,齊澄就悄悄靠過去, 牽老公的——

真的沒想到老公會做出這樣‘迷信’的事情來,不僅是他害怕, 老公也怕。

上次跟小正太說什麼不怕, 懷了之後是不怕, 每天樂呵呵的, 大部分時間老公都陪著。可一進醫院, 等待——術,各項指標檢查確認, 齊澄就有些心里——鼓, ——怕了。

動手術什麼的總是怕的。

尤其醫院給——們的——術同意書,各——風險——白宗殷沒有瞞著齊澄,夫夫倆一起看的。齊澄越看越害怕, 老公就握著——的。

「澄澄安全是第一位的。」白宗殷和醫生說。

然後等——們入住時,病房樓層就成了現在六樓六號病房。

緩了兩天,那些風險書齊澄拋之腦後, 已經懷了,馬上要生了,沒別的辦法就一條路走到底,要是自己嚇唬自己,那真的可害怕了。

不能提不能想。

可現在一看到這間房,——坐在床上,晃了下jio,露出了淺淺的酒窩,笑的特別開心。白宗殷一看小朋友的笑,握緊了——里的。

「老公我想吃泡面,紅燒牛肉味的。」齊澄說。

好好地氣氛,一下子就沒有了。成了日常了。

白宗殷卻覺——踏實,捏了下少年的——指,少年胖了一些,指頭也圓了起來,指甲修的短短的,圓圓的,粉里透著白,十分的可愛。

「好,一會吃這個。」

齊澄高興起來。小時候在孤兒院,哪個小朋友要是生了病,院里的阿姨能給泡一包方便面,小朋友都快饞死了——也是默默流口水的。

不過也不敢故意生病,——為有時候有泡面待遇,有時候沒有。

大多時候是沒有的。

所以才覺——美味好吃。

鄭阿姨將東西歸置好,一听白先生要泡面,小澄補充說要紅燒牛肉味的,還愣了下,這東西可沒營養,怎麼想起來吃這個。不過沒勸,麻利下樓去買了。

這個好買,醫院里的小超市就有。她買了泡面,還有火腿鹵蛋也一齊買了。懷孕的人口味刁,有時候就是想這一口,再好的不喜歡也看不到眼里。

齊澄還是住院了,——術安排在三天後,正好是九月二十二日。

醫院病房是套間,里面病床、浴室,外頭是沙發圓幾電視,還有一張小床,是陪床睡的。齊澄一個人住有些害怕,鄭阿姨、權叔都說留下來,——後是白宗殷留下來了。

「外面的床,有陪護睡。」白宗殷說。

權叔就更放心了,宗殷的腿還是不方便,小澄——是這個樣子,——實在是操心,萬一晚上有什麼動靜呢。白宗殷看出權叔想什麼,也沒覺——有什麼不對,——也怕自己照顧不好澄澄,早已安排好了陪護。

里面的床不小,但還是加了一張陪護的單人床。

晚上齊澄沖了澡,扶著把——,怕滑到,——肚皮大的垂著眼已經看不到腳面了。走路很小心,洗漱後,穿著寬松的病號服,老公給——吹頭發。

醫院很安靜。

等齊澄上床躺好,白宗殷才匆匆洗漱。

「老公,你能不能先陪我睡一會呀。」齊澄側著臉,望著老公,可憐巴巴撒嬌。

兩人結婚以來,自從齊澄上了老公的床,後來就再也沒分開住過。哪怕後來肚子很大,體熱出汗很多,一個人睡他更睡不好,不踏實。白宗殷知道,撐著病床把——上去,虛靠一邊,側著身,兩人面對面,可還隔著不小的距離。

齊澄笑了下。

「寶寶躺在我們中間。」

白宗殷伸——模模少年發絲,湊過去輕輕的吻了下少年。

「晚安,寶寶。」

齊澄以為老公是親著——,跟肚子里寶寶說的,但唇分開後,看到老公眼神,臉有點點紅,小聲說︰「老公你剛才是叫得我吧?」

怎麼從寶貝到了寶寶。

「你是啊。」

我都多大了,怎麼會是呢。

齊澄澄有點凡爾賽,這可是幸福的煩惱。

「睡不著嗎?」白宗殷看少年眼楮亮晶晶的,一點都不困。

齊澄點著腦袋,小嘴叭叭︰「換了新環境有一點,幸好老公你陪著我,不然我一定會一晚上睡不著的。」

才怪。

齊澄自己說完都覺——不可信,——可是睡眠質量超好超快的星人,尤其前段時間和路陽跑,每天泡完腳回來沾著床就睡。特別好——

哼唧了下,撒嬌精說︰「老公你——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白宗殷輕笑了下,——親了口撒嬌包,說︰「好。」沒有說童話故事,——是說︰「家里後院的槐樹開的很茂盛,現在這個季節,槐花開了,樹枝滿滿的白色小花——」

「是權叔說的槐花蒸飯的槐花嗎?」干飯人圓圓的眼楮問。

「是。」

干飯人可惜︰「我都沒有——過和吃到。」——高興起來,說︰「等明年,老公你腿好了,我們寶寶也差不多一歲,就可以一起吃槐花飯了。」——

覺——超級棒——充滿了期待。

從那棵樹秋天葉子光禿禿的時候,齊澄听到說可以花蒸飯,就惦記上了,以為今年秋天可以吃到,沒想到錯開了。但是好飯不怕晚嘛。

「——樹千日,用樹一時。」末了吟唱肯定。

白宗殷笑了,點頭應和小朋友的話。齊澄順著老公的話,暢想著小寶寶生下來後,老公腿好了的日子,——們吃槐花飯,家里早已裝修好了,已經晾了整個夏天,家具也換了新的。

齊澄知道裝好了,但沒親眼看到實際圖。

「我好期待啊,我們新的家,還有新的成員。」——

們閑聊了很多,都是生活上的細碎小事,在家里時的記憶,還有齊澄澄說他的小汽車會不會放壞了,——好像一年都沒有開了。听老公說好著,才放下心。

「……等我好了我要去學車,可沒人看寶寶了。」

白宗殷便說︰「我帶寶寶。」

齊澄嘿嘿笑,「老公你也帶我呀。」

不知不覺就困了,——後眉間落下一個吻,齊澄迷糊听到老公說帶他,心滿意足的睡覺了,夢里——們回了家,後院的槐樹開滿了白色的小花,淡淡的清香,權叔——了一個筐,說小澄摘點槐花回來蒸飯吃。

齊澄抱著筐,揚著脖子看大樹。

樹好高,枝葉垂了下來,但——也夠不著,齊澄澄想著槐花飯急壞了。老公就說寶寶,你坐在我肩膀——

那怎麼行,會壓壞老公的,也會壓壞輪椅的。

齊澄還未回頭,倒映在樹下的陰影,背後老公好高好大。

沒有了輪椅。

然後就醒來了。夢太好了,齊澄臉上都是笑,權叔和鄭阿姨來送早飯,鄭阿姨——了,笑著問︰「小澄昨晚睡得好啊?臉上都是笑。」

齊澄看了下老公,高興說︰「我做了個好夢。」

權叔順口問什麼夢,齊澄就不說了,岔開話題說今天雞蛋超好吃。

每天都一樣的荷包蛋,沒什麼變化啊。權叔鄭阿姨都不問了,就知道小澄昨晚的夢一定跟宗殷/白先生有關——

術是在周內,周四。

齊澄沒告訴路陽,讓路陽專心學習,已經高三了,要抓緊時間。結果周三晚上十點多,路陽到了魔都,——自己找了賓館隨便湊合了一晚,沒有——權叔——電話,也沒跟齊澄說——

不想讓大家替他張羅,也不想齊澄還要惦記操心。

路陽陪齊澄來醫院體檢過的,知道地址。至于為什麼會知道今天。

齊澄早上看到路陽出現在醫院病房里,也驚了下,揉著眼楮,以為沒睡醒,「你怎麼會知道今天?!」——

都沒告訴這小子!

路陽忍住了吐槽,說︰「你之——晚上要跟我視頻檢查我語文作業,這兩天背景不對,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昨天早上發的那條朋友圈。」

齊澄澄回想了下昨天發的內容,——覺——沒問題啊,就是早上吃的早飯,掏出手機一看。

【悲傷一大臉,明天早上不能吃早飯了[大哭]今天多吃兩碗飯!】

剖月復產六小時前不能吃飯,一是怕誤吸收麻醉。二是腸道脹氣,會增加——術難度有危險。

齊澄呆了下。

「福爾摩斯陽!」

路陽沒說話,齊澄——小路遞個隻果,——說︰「這不是怕你擔心,都有醫生在。」——很生硬的轉移話題,「你跑出來請假了沒有?」

「請了。」路陽接了隻果。

齊澄開心了,這臭小子還是很好哄的。

同路陽一樣的還有蔣執,蔣執也是早上到醫院,大家沒什麼寒暄客氣。齊澄——了麻醉,進了——術室。同樣進去的還有白宗殷——

要陪著澄澄,——不放心。

哪怕什麼都不能做,——也要離澄澄——近的地方。

這天早上,齊澄還沒進——術室——,跟往常一樣,甚至會和路陽說說玩笑,白宗殷也看著和往常沒什麼不同——也只是在齊澄的面前。

蔣執看到他大哥去了過道,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透氣,——都不敢上去。像是回到了李姨才出車禍後,大哥也是坐在輪椅上,冷著一張臉,誰都不敢接近。

才知道大哥在緊張,在擔心。

沒人敢保證——術百分之百順利,哪怕請來了很厲害的婦產科大夫,可大哥還是怕萬一,怕那一點點的‘壞’。蔣執看了好久,沒上去說一些屁話,什麼沒事的,會順利的。

沒人听得進去。

等大哥又回到病房,身上的冷意散了,神色溫柔,模著大嫂的頭發,說︰「我陪著你,會順利的,我們是六樓六號房。」

大嫂哈哈笑了兩聲,有點得意,「我就知道是老公你干的。」

「是我做的,澄澄猜對了真厲害。」白宗殷夸贊。

齊澄眉眼飛揚,也很認同——很厲害這個事實——

術室的大門緊緊合上。

門口權叔、鄭阿姨、蔣執、路陽都在,大家都安靜的等著。路陽望著緊緊關閉的門,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的眉頭越來越緊,根本听不到權叔——們說什麼。

不要有事,千萬要順利。

傻白甜你不要有事情——

術會成功的,一定會的。

路陽在心里說,反復不斷地說——很害怕,冰涼的金屬大門,很怕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過了不知道多久,門終于打開了。

路陽沖了上去,一錯不錯的看著醫生。大家都一樣。醫生笑了下,眾人都松了口氣,路陽還有點緩不過來,精神太緊繃了,就听醫生說︰「父子平安,小朋友六斤六兩。」

這一刻再也沒有比醫生的回答還大的喜悅。

父子平安。

傻白甜平安,沒事了。

蔣執也高興,大嫂安全了,大哥也沒事了。

孩子護士先推了出來,白家請的護士換成了育兒嫂,權叔安排著︰「小鄭你和育兒嫂先和孩子回去。」——還是不放心小孩,想起很多育兒嫂和外頭勾結,拐賣孩子的,還有換孩子的新聞。

還是他自己盯著放心,就說︰「我也去看看孩子。小蔣和小路留這兒。」

不用權叔安排,路陽也不可能走。

「才生的新生兒都紅彤彤的,你們家的小朋友很漂亮。」護士說。

大家圍成一圈,蔣執和路陽探著看。

小家伙躺在襁褓中,閉著眼楮,睫毛好長,皮膚還是有點紅,但也白,舒展開,頭發胎毛也黑,卷卷的一層絨絨,鼻梁也高,兩只小——緊緊地握著小拳頭。

女敕女敕的,漂亮的,鮮活的生命。

孩子推走了。

蔣執說︰「坐下歇會,你剛站了半天。」

「是嗎。」路陽都沒注意——過去坐。

蔣執看了眼,發現這小子眼眶紅了,沒有取笑,——為他也很感動,興奮的說︰「小孩子還挺可愛的。」

「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以後他長大了,我帶他去踢球,還有——籃球。」

「也不知道——喜歡什麼顏色。」

蔣執說了很多,很高興。路陽在一旁時不時嗯兩聲,也在想帶小朋友玩什麼,——要好好念書,賺很多很多的錢,以後他的小佷子想玩什麼就玩什麼,要什麼買什麼。

兩人就傻的坐在冷板凳,幻想未來。

齊澄被推出來,精神還不錯,麻藥勁沒散,所以感覺不到疼。做——術時,——沒感覺,還跟老公叭叭聊天,——說起家里的槐花樹了——

沒有吃過。

嘴饞了。

一直惦記著,等醫生說是個小男孩,六斤六兩時,齊澄還會開玩笑說︰「可以叫六六了。」

不等白宗殷說話,——自己先反駁自己,覺——不好,要好好想一個好听的名字。小寶寶送到他旁邊,齊澄側頭能看到,覺——好漂亮啊,「老公你看看我們的寶寶。」

白宗殷一直看著少年,少年說了才去看了眼。

「很漂亮,像澄澄。」

齊澄害羞了,原來自己在老公心里是這麼個大美人啊——

精神好,推出來看到小路和二哈兩個坐在凳子上,有點點傻,還和老公取笑說︰「小路都被傳染有點像二哈了。」

「並不像。」路陽說完,看傻白甜精神好,——說︰「你說是就是吧。」

蔣執也放下心,哈哈笑,一胳膊勾著路陽的脖子,說︰「跟我像還委屈了你不成。」

齊澄笑的眼楮彎彎,大家都在,——也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真的超好——

干了一件很棒的事情。

覺——自己超了不起。

等回病房,麻藥開始散了,了不起堅強偉大的齊澄澄,就開始像個小寶寶,嗚嗚咽咽的哼唧,——躺在床上還要頑強說︰「……你下午就回去,好好上學,別擔心我嗚好疼。」

生的時候明明都很好的,一點都不疼,齊澄還覺——自己很牛,回頭和小正太說起來,——就是小正太第一的大哥了。

二哈靠邊。

結果現在就向疼痛跪下。

「我知道了。你休息,別擔心我。」路陽說。

白宗殷模模少年發絲,一——的冷汗,拿著溫熱毛巾輕輕的擦,一邊溫聲說︰「司機會送路陽回去,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

齊澄拿臉頰蹭蹭老公的——

要頑強!

下一秒嬌氣包可憐巴巴。

路陽回去了。蔣執也離開了,留在病房人太多,擾的大嫂休息不好,只是很高興興奮,忍不住和清時哥分享消息。

jz︰【我大嫂生了個小男孩,六斤六兩可漂亮了。】

郁清時︰【齊澄???】

jz瞬間清醒了,這事——沒告訴清時哥,但不想說謊騙清時哥,十分生硬的岔開話題說︰【我在魔都,待到周一就回去,清時哥我不在你要好好按時吃飯……】

郁清時看著生硬的話題,回答了好。

這個人不願意騙——

也不願意讓蔣執為難——果——真的問起來。

小寶寶是放在齊澄床邊的,一張小嬰兒床,家里準備好的鵝黃色碎花純棉的襁褓——齊澄挑的——

覺——花里胡哨的還挺好看,顏色也很有春天的感覺很舒服。

齊澄一偏頭,就能看到透明嬰兒車的寶寶。

本來的疼,臉上不由的露出淺笑,跟老公說︰「寶寶好可愛啊。」——去看老公,剛動了下——指,老公就牽著——的——,問他要什麼。

「老公,你不要嫌棄寶寶,疼是疼了點,但——是我們的寶寶,我們都愛他好不好?我知道你心疼我。」

白宗殷親了親少年的臉頰,說︰「沒有嫌棄寶寶。只是先照顧你這個大寶寶,你看權叔、鄭阿姨,還有林嫂都在圍著寶寶,澄澄就交——我照顧了。」

也是。

齊澄被老公說服了,——們的小寶寶這麼可愛,老公怎麼會不愛!

其實權叔鄭阿姨也想照顧齊澄,但白宗殷自手術室出來後,全程陪著齊澄,擦汗、說話,哄著入睡。

下午時,鄭阿姨煮了蘿卜湯,她閨女是順產,但她去醫院照顧,同病房的孕婦是剖月復產,她閨女生完當天就能走,剖的要躺著,還要通氣,不然不能吃東西。

蘿卜湯就是通氣效果。大夫也說可以。

「慢慢來,一點點喝。」鄭阿姨說。

白宗殷接了碗,親自喂。鄭阿姨就退到一旁看小朋友了,臉上帶著笑容,「誒呦,真好看。」

她家孫女,才出生皺巴巴的像個猴子,哪里有小澄生的這個漂亮。

是個小帥哥呢。

齊澄澄連忙咽下蘿卜湯,不害臊和老公小聲嗶嗶說︰「那當然啦,可是我生的。」

「像澄澄。」白宗殷也笑——

不是不愛寶寶,只是更愛在意少年。在手術室,漫長的時間,少年麻醉什麼都感受不到,白宗殷看在眼里,知道少年付出了什麼。

蘿卜湯不能一次喂太多。白宗殷喂了幾勺,便停——,過去看小孩。

齊澄一看老公很愛小寶寶,臉上的神色是不會騙人的,一下子就放心了,——就說嘛,老公那麼愛他疼他,怎麼會不愛寶寶呢!

沒一會——睡著了,但傷口疼,睡得也不踏實,迷迷糊糊的,還餓。

可沒通氣不能吃東西。

醒來又喝了幾口蘿卜湯。終于到了傍晚,齊澄下半身疼的有點麻木,大眼楮咕嚕嚕的轉了下,像是感受什麼,好像沒放,——好像放了——

噗。

齊澄狗臉一紅,拉著被子遮蓋住臉。

小狗勾什麼都不知道.jpg

無事發生。

白宗殷輕笑了下,齊澄探出半個腦袋,嘴巴隔著被子哼唧說︰「老公,你別湊太近,有味。」

「被子里捂著,你腦袋快出來。」白宗殷說。

齊澄︰……

也、也沒有味,——今天還沒吃東西。

臉一團紅。

可通了氣就能吃流食了。鄭阿姨熬得小米稀飯,特別稀,小米是黑小米,營養高,但再高就零星幾顆米花,齊澄看的眼淚汪汪,喝的香噴噴。

米再少,也是飯。

干飯人不嫌棄的。

連著吃了兩天的流食,齊澄澄想米飯,想面條,想包子——

一扭頭,看到小床上白白女敕女敕的寶寶。

「老公,我們叫他飯飯吧,小名飯飯,以後不愁吃飯,不餓肚子。」

鄭阿姨想這都是饑荒年代的願望,現在這個時候,很少有吃不飽飯餓肚子的,尤其是白家這樣的家庭——

結果白先生說︰「好,這名字好听,就叫飯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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