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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你想要什——樣的婚禮?

齊澄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他沒有喜歡過誰,還有種不安全感,老覺得自己失去了‘愛上一個人’的功能, 肯定會單身一個人一輩子。

婚禮策劃師和他溝通的時候,齊澄腦子有些空, 對方也沒著急,說你喜歡什——樣子、中式、西式,什——風格, 還留了一些之前案例的現場布置讓他找找感覺。

「老公,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婚禮是什——樣子的?」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 \\ 。

剛被哄睡的某人實際上是閉著眼腦海風暴, 現在越想越興奮,狗狗祟祟的轉身, 撲在老公懷抱,調皮搗蛋親了下老公下巴。

白宗殷睜眼, 雙目清明, 並沒有多少睡意。

顯然兩口子都沒睡著。

白宗殷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發頂, 打開了床邊的一盞燈。燈的光線是橘色, 光影像是籠罩了一層柔和的白紗, 照在床上的年輕夫夫臉上。

「之前從未想過。」

齊澄微微抬了下腦袋,卷毛頂到了白宗殷的唇邊, 白宗殷輕笑了下, 用下巴輕輕的放在少年腦袋上,癢癢的。

「我也是!」

少年語音帶著興奮,一副‘原來我和老公也有共同點’的欣喜。

白宗殷心里一片柔軟, 又親了下少年卷毛腦袋,說︰「你剛沒睡著,有沒有想到什——?」

「老公你怎麼知道我想到了什——!」

他的老公是什——絕世機智大聰明!

配他這個豬豬笨蛋簡直是完美!絕配!

齊澄很自豪的想, 然後興致勃勃說︰「我想要紅色的,比較喜慶,我的小汽車是紅色的,我的求婚蛋糕也是紅色的,紅色是好運的。」

偶爾迷信的小狗勾.jpg

白宗殷應了聲好,被懷里少年攀附上來,像是一只可愛活潑在懷里鬧騰的小狗,他忍不住親了下小狗額頭,說︰「怎麼了?」

「老公你呢?你想要什——?」

白宗殷就抱著懷里的少年想,說︰「我想要紅楓葉。」

「那我們就布置成紅楓葉的現場。」齊澄知道老公說什。爸爸去世之前,媽媽一直想要去山里看紅楓葉,就等周末爸媽帶著老公去了。

可是爸爸再也沒機會看,而媽媽每年深秋山里葉子紅了,也從未去過。

「可是我不想去酒店,如果山里的楓葉真的紅了就好了。」齊澄都有種想拖後在舉辦婚禮,沒有一定要現在。

「老公,我們——」

齊澄本來起了個念頭,想說今年十一月深秋等楓葉紅了在舉辦。話剛到嘴邊,想起來這個日子月份不合適。

父親的死亡、母親的死亡,都在十一月。

白宗殷哪里不知道少年想說什——,這個小笨蛋一心想讓他快樂高興,想起來卡殼後,腦袋有點懵,圓圓的雙眼正在‘絞盡腦汁’如何岔開話題。

「去老家好不好?」白宗殷問。

齊澄的注意力引偏了,歪著腦袋,好奇問︰「老家?」

「我小時候的家,後來父母去世,我搬過來了。」白宗殷道。

齊澄立刻來了興趣,「我們明天就去看嗎?」

可以看到老公小時候的——活環境了!

「可以,明天過去。」白宗殷親了親少年亮晶晶的眼,「現在澄澄要睡覺了,明天早上我們過去。」

「很遠嗎?」

「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

「那還挺遠的。」

曾經的他太怕了,父母死後,住在里面整晚整晚的睡不著,有過輕生的念頭,外公察覺不對,接他離開,但後來外公也走了,白宗殷就想離開的遠遠的。

他怕看到熟悉的環境,怕明明東西家具房屋還是一模一樣,里面叫他‘小宗’的人沒有了。

可現在不怕了。

懷里的少年睡著了。白宗殷唇角帶著笑,替少年蓋好了被子,又親了一口,緩緩輕聲說︰「真是個小豬。」

小豬澄澄哼了哼。

第二天一大早,用了早飯,今天吃的雞絲粥和女乃黃包,煎蛋煎成了溏心蛋,叉子按下去,蛋黃略微泛紅,會流出來,一口下去是輕微的椒鹽混著蛋的味道,很特別。

「這個蛋好,是無菌的,小澄嘗嘗腥不腥?」權叔問。

要是普通的走地雞下的蛋,那就要炒熟了才成,無菌蛋就能做成溏心的。

「好吃的!一點都不腥。」

齊澄覺得好吃,又喝了口牛女乃。吃完早飯,出門時,權叔知道兩人要‘回去’看看,一時百感交集,眼眶微微泛紅,背過身說︰「我給小澄裝幾個女乃黃包,路上帶著吃。」

「好。」齊澄——沒有看到權叔紅著的眼眶。

最後離開時白宗殷腿上放著保溫袋子,還是碎花款的。齊澄本來要自己拿,這點東西又不重,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等上車的時候,他就雙手空空,袋子到了老公腿上。

很多小事情都是這樣,老公哄他就是有魔——!

齊澄坐在車上想。

他本來想重新學駕照,現在看樣子也不可以了。果然是咸魚的——活,讓他沒有半點斗志。齊澄一邊想著,老公將袋子打開,里面裝著兩個保鮮盒,一個放水果一個放包子。

白宗殷遞過叉子。齊澄順手就吃上了。

啊嗚。干飯人的——活好乏味哦。

嘿嘿。

凡爾賽澄。

名城是真的大。三十年前,名城還是x省的省會城市時,最繁榮的市中心應該是香山區,淺水灣還是荒蕪沒有人煙的郊外山溝里。那時候只有六個區,時至今日已經十三個區了。

上了繞城高速,高架橋疊起來通八方,連環的拐彎,齊澄透過玻璃看——外頭,小聲嗶嗶︰「我要是開車一定不敢上來,會走懵了的。」

「我坐車上,澄澄就不會懵了。」白宗殷說。少年想考駕照,想學習新的事物,不傷害身體,他都會陪著。

「對哦!」

老公多聰明,他們一定不會迷路。

吃完了水果,一顆女乃黃包,齊澄就開始腦袋發懵,又開始打盹有了睡衣。白宗殷替少年放緩了椅子角度,拿了毯子蓋在少年身上。

熟悉的味道,齊澄困得連謝謝都說不了,睡著了。

等他醒來,已經從高速下來了,兩邊是城市煙火的味道,不是他所住的小區那種很精致漂亮有錢人的住所,這里充滿了——活的味道,不是貧窮,就是普通市民的——活。

干淨、整潔、溫暖,——活氣息。

這里的房都有些年齡,但不顯髒亂,很整潔,街道上大爺大媽有坐下喝茶聊天的,也有逗鳥遛狗的,還有抱著貓咪打麻將的。

車子到了巷子口就進不去,巷子里窄,兩車道不說,家家戶戶門口幾乎都停了車,更狹窄了。白宗殷讓司機到這里就停下,和少年一起下去看看。

「這是我外公外婆家。」白宗殷介紹。

巷子里地面時間久了,有的地方凹凸不平,齊澄就去推著。白宗殷本想說不用,但想了下,還是沒有拒絕,「累不累?別累著。」

「——然不會累了。」齊澄覺得很輕松,他微微彎腰,趴在老公肩膀似得,探著小腦袋,小聲說︰「我是懷了小寶寶,但這很輕松——然老公你幫我拿東西,我都很開心,沒有介意的。」

白宗殷故意偏了下頭,臉頰蹭到了少年的唇。

果然少年‘噌’的直起身,估計現在很害羞,漲紅了臉。白宗殷心情很好,說︰「謝謝澄澄了。拐彎。」

「哦哦。」

少年聲音都帶著慌亂羞澀,強裝鎮定。

這里的建築也不是仿古四合院,就是普通的農家院子,但修整的很別致,都是二層高,不許加蓋。前面是一層,四四方方大院子,各家各戶種的都不一樣,有柿子樹、石榴樹、葡萄樹,有的院子門敞開,也不怕小偷進去。

年才過完,房屋的‘年味’還有,對聯、燈籠,院子飄出來的飯菜香味。

「到了。」白宗殷說。

這是一戶黑門,門口也沒貼春聯燈籠,顯得很冷清。大門是木頭的,別的家都換成了大鐵門,還有按密碼鎖的。外公家的是一把銅鎖。

「澄澄,鑰匙。」白宗殷將鑰匙遞過去。

鑰匙也很舊了。

齊澄去開門,萬幸真的打開了。木頭門沒有門檻,齊澄想去推老公,老公已經過來了,他將門開大,院子是用水泥鋪的,光禿禿的沒有樹——樹在他們家後院。

那棵槐樹。

「以前小時候這里是用石頭地磚鋪的,縫隙會有小草長出來,我還掀過地磚。」白宗殷說。

齊澄瞪大了眼楮,「老公你小時候也這——皮嗎?」

少年一臉你挨打了沒?

這是想听後續。白宗殷笑說︰「外公陪我一起掀的,雨底下有泥鰍,我沒見過,外公帶我看泥鰍,看完就蓋好了。」

「不惡心嗎?」齊澄在孤兒院可是見過的!

他見的最多的是老鼠,以前小時候半夜餓醒,就會看到角落有一雙很亮的眼楮,警戒的盯著他。齊澄很害怕老鼠。

白宗殷回憶,臉上表情也不怎麼好看。

「嗯。後來再也不干了。」

「哈哈。」

齊澄笑了起來,覺得老公小時候也有孩子氣的一面,特別新鮮。

院子後面是二層,里面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用白色的幔帳蓋了起來,一層厚厚的土,像是塵封記憶的灰塵。揭開一角,露出里面年代感的家具。

斑駁掉漆的紅木椅子,電視還是大面包電視,**後面一大包那種。

「相冊。」白宗殷找到了相冊。

替少年擦過椅子。齊澄坐下捧著相冊,翻開。

「老公你一歲的時候胳膊都是蓮藕節。」

真可愛。胖嘟嘟白白的,眉宇還點著紅點。哈哈哈。

然後一看兩歲的時候,老公已經是個漂亮白淨的小朋友了。

照片很多,外公中年時也很帥氣,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模樣,外婆略微發福,但笑容很燦爛,一看就是脾氣很好的人。

「外公做飯很好吃。」白宗殷解釋。

果不其然,外公把外婆喂胖的!齊澄突然想起來,剛上車老公給他遞水果盒子,頓時拿兩只眼楮瞅老公。

哼哼。

白宗殷輕笑了下,捏了下少年的臉頰。

干嘛鴨!

捏你鴨!

齊澄就笑了起來。

沒一會有人在門口叫人,是一位六七十精神很好的老爺爺,見到他們,愣了下說︰「宗殷嗎?還真是你回來了。」

「快來,宗殷回來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追著宗殷跑,整天宗殷哥哥前宗殷哥哥後,寒暑假就盼著呢。」老爺爺跟家里孫女招手揮胳膊。

隔壁的年輕女孩過來了。

「爺爺你別胡說。」但聲音里帶著不掩飾的羞澀和驚喜。

久別重逢,年少時愛慕崇拜的鄰家哥哥。

白宗殷︰「李爺爺,這是我愛人齊澄,我結婚了。」

「好好好。」李爺爺笑容尷尬透著禮貌,不過又感嘆︰「太久沒見了,有十年了嗎?」

十五歲到快二十五。快十年了。

「看你成家了就好,好孩子,以後都會好的。」年老的人祝福很樸實。

寒暄了一二,白宗殷和齊澄便離開了。老舊的黃銅鎖重新鎖上。坐上了車,齊澄突然探到老公那兒,說︰「宗殷哥哥,我們什——時候再回來呀?」

白宗殷本來想揉少年腦袋的手頓住,也忘了讓少年坐好系上安全帶。

「宗殷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

「宗殷哥哥我們中午吃什——呀?我餓了。」

哼哼。

我也會叫宗殷哥哥!

白宗殷模少年卷發,說︰「澄澄寶貝先坐好了。」

齊澄臉紅了下,哼哼唧唧說︰「好肉麻啊。」

能有你剛才肉麻。白宗殷心想,但面上不顯,說︰「你不喜歡嗎?那我以後——」

「啊!!!!我喜歡,老公我喜歡的!不許以後不叫。」齊澄系著安全帶的手松了,耍賴。

白宗殷重新給系好,這才說︰「我想說,你不喜歡,我以後也要叫的。寶貝。」!!!

齊澄澄耳朵紅了起來,乖乖坐好,不亂搗蛋吃醋了。

但有人不放過他。

「寶貝怎麼不叫宗殷哥哥了?」

嗚嗚嗚嗚嗚我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

白宗殷看少年羞得通紅的耳垂,抬手輕輕踫了下,說︰「沒有別人,只有澄澄。」

「我知道,我剛才故意耍小孩子脾氣的,是我不——」好。

白宗殷探身,踫觸少年的唇,說︰「我喜歡寶貝和我鬧小孩子脾氣。」

啊啊啊啊怎麼又叫他——

但是好開心哦。

齊澄忍著害羞,側臉,偷偷親了下老公。

「我也喜歡宗殷哥哥。」

白宗殷揉了下少年的頭發,手癢了。

父母家離外公家不遠,車程二十分鐘不到,是年齡很大的別墅小區了。那個年代的別墅,有著年代獨特的味道,小區幽靜,還有爬牆虎,不過冬天凋零了。

一棟棟紅磚房小別墅,獨門獨戶的院子,很大的,因為沒有車庫,家家戶戶的車停在院子里。

「小執以前的家也在這兒。」白宗殷說。

所以小時候兩家孩子經常湊到一塊玩,蔣執學會走路就開始——他大哥的小弟,跟在白宗殷**後叫著哥哥、哥哥,後來被欺負了也是找哥哥,爸爸媽媽爭吵的時候,也是偷偷背著包袱過來找哥哥。

李雪是教師,那時候有獨生政策。

白宗殷知道家里只有自己一個,不會有弟弟妹妹時,真心疼愛這個小屁孩,把蔣執當親弟弟照顧,會給蔣執洗澡,會讓蔣執上他的床,會給蔣執講睡前故事。

再次回來,很多記憶涌現。

「我之前想冷處理小執的關系。」白宗殷握著少年的手,「幸好你來了。」

齊澄澄︰「你還幫二哈洗澡呀?那還是冷處理掉吧!」

「二哈那時候才兩歲。」白宗殷輕笑。澄澄還是個小醋包。他說︰「回去我幫澄澄洗澡,和澄澄睡一起,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齊澄哼哼唧︰「這還差不多。」大度大嫂上線,「好吧,今天不處理二哈啦。」

屋子和外公那邊一樣,蓋著白色幔帳,積了厚厚一層灰,還有院子里雜草橫生,很高了。這里很久沒人打理過。

他們取了一個紙盒,那里面裝著相冊,曾經白宗殷收拾的。

司機放在車上。

白宗殷和少年站在院子里,看著這里荒蕪的一切,听少年說︰「這里的雜草正好,我們可以修剪一下,綠色的草地就有啦,還有這里有木頭樁子,我們可以做婚禮儀式的門頭——」

是這樣說嗎?

「那里曾經是秋千。」白宗殷說。

因為年久,風吹雨淋,曾經物業打電話給權叔說,木頭掉落,幸好沒砸傷人,只是牆壞了一些。權叔找人修過。

那是父親親手扎的秋千,現在剩下的半截木頭,變成了他們結婚交換戒指,說證詞的地方。

「好,澄澄的想法很棒。」白宗殷握著少年的手。

既然有了想法,說干就干。婚禮策劃師過來,來量場地,有家政來打掃衛生。重要珍惜的東西白宗殷以前收拾過了。

權叔知道他們要在那兒辦婚禮,很替他們高興,曾經很久不會提的話題,現在也能說出來了,「你爸媽看到了一定會替你們高興的。」

拿回來的那箱東西,齊澄問過老公可不可以看,老公模他腦袋,說不可以。!!!

齊澄被順下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可也沒有撒嬌,只是不舍的不去踫了。

「我騙你的,可以看。」

「真的嗎?老公你別怕我難受就勉強自己。」

白宗殷現在後悔剛才逗少年了,招手讓少年過來。齊澄很自然的爬上了老公的腿。白宗殷從書桌上拿出了第一件相冊,圈著懷里的少年,打開了相冊。

很有年代感的照片。

在墓碑見到爸媽和照片上是不一樣的,更鮮活年輕。

李雪很像外婆,皮膚白,臉圓,愛笑,身材中等,懷里抱著一歲大的兒子,指著相機的方向,懷里的小孩就看——鏡頭,也學著指。

「我父親買了相機很喜歡給我們拍照。」白宗殷說。

難怪相片里沒有爸爸!

還有去看紅葉的照片,小白宗殷大概五六歲的模樣,一家三口,白樺開著吉普車,車頂還有帳篷,停在了路邊,山里的紅葉很漂亮,樹下李雪和兒子笑的燦爛。

「老公你小時候好漂亮啊,要是生女寶寶一定要和你像。」

「不對,男女寶寶都和你像比較好。」

然後很認真的某人臉頰被捏了下,齊澄瞪圓了眼,他哪里說錯了呀?

「澄澄不是靠臉吃飯,傾國傾城嗎?」白宗殷說。

齊澄︰……

「跟澄澄像最好了。」

齊澄︰……

老公這——漂亮的——顏,嗚嗚嗚我哭了。

婚禮準備了小半個月,三月初,立春,風和日麗的日子,是個周末。白宗殷和齊澄商量邀請來觀禮的名單,沒有商務上合作伙伴,沒有名城只見過幾次的名流,沒有一些只擔著虛名的親戚。

權叔、蔣執——蔣執問可不可以帶郁清時。白宗殷答應了,「你媽也過來。」

蔣執︰……

雖然有點怕,但大哥大嫂的婚禮,他更想清時哥過來。

蔣執雖是獨子,但父母相處如何,蔣執看在眼里,小時候還有母親歇斯底里追問父親是不是外頭有人了,是不是瞞著她喜歡上別人了。

父親否認。

其實蔣執也想問,你是不是在外頭有別的兒子了?

因為他從小到大,很少在父親身上感受到父愛。父母的婚姻是冷淡客套的,人前看著很恩愛合拍,但實際相處就是父親不愛母親,母親對父親的感情很復雜。

有時候,蔣執認為婚姻沒有愛情也可以建立,甚至長久。但他心里厭惡父母的婚姻狀態,兩種矛盾拉扯,曾經的蔣執很怕自己會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但現在大哥大嫂的婚姻,讓蔣執重新樹立了——往的婚姻關系。

他想帶清時哥過來一起見證。

也想和清時哥走——婚姻,不離不棄,什——困難都可以攜手克服。

齊澄請了路陽,想了下,發現自己竟然只有一個朋友,是不是太寒酸了?這天散步回來,正巧踫到拎著航空箱回家的劉斯年。

對方先笑著打招呼,「晚上好。」

「你好劉先——,黑豆怎麼了?」齊澄很喜歡黑豆。

黑貓警長!

「去醫院做檢查,大概再過半個月就要——了。」劉斯年打開航空箱,讓黑豆先回家,一邊說︰「怎麼不見你們那位小朋友?上次黑豆掛在牆上,還是他救了黑豆,不過被黑豆抓傷了手,我是想帶他看醫生,他拒絕了。」

齊澄嚇了跳,路陽這小子怎麼都不說!

被貓貓抓傷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我給他帶了碘酒,黑豆打過疫苗,你們朋友不去醫院,我沒辦————」

齊澄趕緊說︰「這——久了,路陽應該是沒事的。」

「原來他叫路陽啊。」劉斯年愣了下,笑開了,「我弟弟小名也叫小羊。」

那還真是巧。

齊澄想,後來不知道怎麼提起了他要結婚,齊澄想到自己只有一個好友位,十分的寒酸且可憐,順口邀請了劉先——參加。

「……祝賀你和白先——,那我就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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