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思思的慌張不是沒有理由的。
雖然瞧不上郭驅,但此刻她卻還需要他。
整理了幾下花邊裙擺,禹思思深吸了口氣,轉身,已是滿臉的歉疚。
「阿驅,你是不是,生氣了?」
郭驅仍舊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真的生我的氣了?」一步步靠近,禹思思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我剛才也是一時的氣話,你知道的,我最怕人家看不起我。」
細滑的手指緊握,溫軟的觸感讓郭驅內心有一絲絲動搖。
「我沒有看不起你。」
「我知道我知道。」見其開口回應,禹思思立馬松了口氣,「其實一直以來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還你,我不想欠你,真的,我不想。」
滿是歉疚的眼楮里閃爍著晶瑩,在明亮的手電下,愈發地惹人憐愛。
「思思,你沒有欠我什麼,我不需要你還我。千萬別這麼說!」郭驅有些著急,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急切地強調著。
「可是,可是你生人家的氣了」
微微的啜泣,讓郭驅心疼不已,畢竟是自己最愛的人,他還是不忍心讓她哭泣。
「我沒生你的氣,只是心里有些難過。」
「阿驅,現在這樣的世道,我就只有你了,如果連你也拋棄我」伸手拭淚,禹思思聲音哽咽,「你,你讓我孤身一人該怎麼辦嘛」
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愧疚,郭驅一把攬住眼前之人入懷,輕聲安撫道︰「對不起思思,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別哭」
依偎在懷里的禹思思眼角帶淚訴說著委屈,埋在臂膀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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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和林墨言去收倉庫去了,白零和簡亞在附近望著風,順便挑挑揀揀些自己用得上的東西。
「喂女魔頭!」岩才見沈囈卿慌慌張張地朝背包里塞了什麼東西,好奇地走上前去,「你偷偷模模地干什麼呢?」
「看什麼看!」臉色微紅,沈囈卿罵道,「沒見過衛生巾啊!」
「額」背包里微露的一角正是某品牌的包裝袋,「不好意思啊,我就問問,問問」
「快滾。」
「哎好 ~」扯了個夸張的笑,岩才轉身回去直奔姚鐵。
……
「哎哥們。」岩才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專心致志拿罐頭的姚鐵。
「干嘛?」眼楮都不抬,姚鐵心心念念地就是保命的東西。
「你說,她們女生要是被喪尸包圍的時候來月經了,會怎麼樣?」
「啊?!」姚鐵被驚得瞪大了眼楮,手卻沒有停止拿的動作。
「唉算了,問你也白問。你又不懂。」
「廢話,我又不來月經。」姚鐵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說,誰來月經了?」
「咦,我沒說嗎?」
「沒啊。」
「哦,那我就不說了。」岩才心里偷笑。
「我草!」姚鐵一腳踹在他**上,「隊伍里就兩個女的,你還裝什麼神秘。」
「你干嘛非得知道這個?難道」懷疑的目光上下掃射,「你有怪癖?」
「有你妹的怪癖!」姚鐵有些微惱,好好問個話怎麼就這麼難?「你就說是不是小依?是,還是,不是?」
「我說了不就等于告訴你了嗎?」
「我」忍了又忍,姚鐵見他是鐵了心地不想說,也不再逼問,自個兒悶聲拿著罐頭。
岩才見他不再咋咋呼呼地了,也跟著他收起了貨架上的東西。忽然,姚鐵一個拐彎朝另一排貨架走去,手里還拽著半空的麻袋。
岩才一愣,趕緊跟上,就見其在女性用品架子邊上站了一下,隨手拿起一個扔進了麻袋轉身就走。可走了兩步卻又不動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即又轉身回貨架邊上,將一排一包全拿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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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岩才瞪大了眼楮。我怎麼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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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麻袋別全裝滿,差不多就得了。」陳立拎著手上半滿的袋子,便拿邊叮囑著身後的陳軍。
「嗯。」悶悶地哼了聲,陳軍抖了抖麻袋,又騰出了些空來。
「差不多了。」陳立抬頭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後,扭頭悄聲道︰「走,去停車場。」說完,用手電照了照角落的通道。
「那幾個笨蛋,以為也有個麻袋就多厲害似的,拼命往里裝東西。也不想想怎麼拎走。」倆人一前一後地在昏暗的通道走著,陳立得意地打著小算盤,「也不知道要要弄輛車,多方便。不過還得靠哥你,干修車的,會開鎖,多保命的本領!」
走到底,眼前就是一扇開著的寬門,卷簾收起,淡黃色的擋風簾安靜地垂掛著。
「走。」陳立和陳軍各自拿著手電撩開了擋風簾,進入了只能看到出口的漆黑停車場。
「我看看。」陳立借著手電光朝四處照著,「咱得找一輛性能」
話還沒說完,便見眼前有東西在不停地晃動,背對著強烈的出口亮光,看不清模樣,晃動的影子卻越來越近。
身後的擋風簾子又厚又重,經過兩人的穿行,發出了 啪啪的拍打聲。
兩束手電的光聚合到了一塊兒,陳立才待看清了眼前一片。
那不是什麼影子,那可是喪尸!
入眼已是七八只,分明是注意到了兩人,齊齊嘶吼,相擁著朝這擠來!
「草草!」
狠狠地咒罵了一聲,陳立心下慌亂不已。心下轉圜︰停車場原本就昏暗,眼前手電能看到的一小塊就有這麼多只,若是遠處的情況恐怕更加不容樂觀!
當即做出了判斷——
「跑!」
陳立拽了把身後的陳軍,扭頭便跑。粗魯地甩開簾子,便朝微微上坡的狹窄通道里跑去。跑到一半忽然頓感吃力,當機立斷地一把丟下麻袋,扔掉手電,繼續朝外飛奔。
而他身後的陳軍一個踉蹌,差點被攔在路中央的麻袋絆倒,趕緊正了正身子。
陳立听著嘶吼聲似乎已有一小段距離,轉頭瞥了眼,才看到陳軍剛剛穩住的身形還在爬坡,而身後的喪尸卻你推我擠地往通道里拼命地追著。眼見首當其沖的幾只就要抓住陳軍的麻袋,陳立一驚,來不及細想立刻甩出了手里的兩劑冰刃,大喝︰「把麻袋扔了啊!」
噗噗兩下,最前面的兩只喪尸應聲倒地,趁此,陳立一把丟下了碩大的麻袋攔在了路中間,也不扭頭,趕緊飛奔跟上了陳立。
麻袋雖然不小,但畢竟重量和體積有限,在頂趴了兩只喪尸後,便被後面擠上來的當成了踏板踩過。
…………
吼吼——
「咦?」正在男鞋區挑選皮鞋的禹思思似乎隱約听到了什麼響聲,「阿驅,你那雙能穿嗎?」
「好像小了點。」使勁兒地塞了一只腳進去,郭驅皺眉,「不舒服啊。」
「我記得你是四十二的腳沒錯啊。」就著手電,禹思思仔細瞅著鞋底模糊的碼數,「哎這雙四十三,你試試。」
正要遞鞋給郭驅,身後有卻傳來了跑步聲,越來越近。
「難道是白依她們來了?」郭驅也听見了腳步聲,好奇地回身,探出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來就來了,跑這麼急干什麼,又沒人和她搶。」噘起了嘴,禹思思有些不高興。
話音剛落,郭驅便見到不遠處跑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影。
「嗨!」在手電的照射下,郭驅認出了是陳立和陳軍兩兄弟。
聞聲,陳立順著光源看去,卻見郭驅坐在矮皮凳子上,一只腳穿皮鞋,另一只赤著腳,咧嘴揮手打著招呼。
傻逼!
這是陳立的第一反應。
體力本就沒有陳軍強,急速奔跑的他更是沒力氣大吼,待跑到只有幾米距離時,陳立停住腳步喘了兩口氣道︰「快,快跑!」
「怎麼了?」禹思思聞聲也湊了過來,卻見是陳立二人心下一燥,立刻一點興致都沒了。扔了手上的皮鞋,拿著手電對著彎腰喘氣的陳立一通照。
「你跑什麼,喘得這」話音未落,禹思思眼角越過了彎腰的兩兄弟,就著手電光卻看到不遠處一大波喪尸從拐角洶涌而來!
「照你媽!」眼楮被禹思思的手電光刺了一下,陳立好不容易適應的黑暗又回到了原點。他的手電被扔在了路上,何況跑路帶著手電不便,兩兄弟一路模黑好不容易才跑到了這里。
「阿,阿驅!」禹思思一把拽起坐著的郭驅,驚慌地指著黑暗深處。
郭驅眯了眯眼,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你拿手電照照,我看不清。」
可禹思思卻一直用右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前方,卻怎麼也不敢再用手電照第二下!
幾口氣喘勻了些,陳立一把奪過了手電筒,對著身後照去。
「看到沒,看到沒!那是喪尸!」說完一把扔了手電,「現在不照你也看得見了!」
越發逼近的喪尸距離幾人已經只有十幾米遠了,興奮的嘶吼聲也已清晰可聞!
不再理會已經傻掉的二人,陳立一揮手,帶著陳軍一前一後地繼續朝大門跑去。
比起物資,還是命比較重要。
見他兩兄弟二話不說就繼續逃命,呼吸間已經可以聞到淡淡的腐臭味。郭驅當下也反應了過來,拉起了已經嚇到傻愣的禹思思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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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噢happy妞妞,看到你的評論,哀家是既開心又愧疚所以割舍電視碼字來了。今天太晚了,先放一半,字數雖然到了,高朝留到下部分。然後……讓我滿懷愧疚地入睡吧+_+(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