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怒喝,眾人紛紛朝林墨言望去,「鷹少,我和你走就是了,你放了這小姑娘吧。」
「呸!」狠狠朝地上啐了口,上前伸手就是一巴掌,「你什麼東西,還管起老子的事了!這妞我今天是抓定了!快動手!」
眼見大漢伸手就要抓到自己,白依冷笑︰「哼,要抓我?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大漢還未反應過來,只見眼前一花,身邊似有陣風掠過,月復部就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忍不住彎腰弓起了身子,緊接著頭部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瞄了眼地上的大漢,白依拍了拍手,暗暗點頭︰恩不錯,兩下擊倒,力量有進步。轉頭卻見對面那三人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
「小矮子,本姑娘叫你放人你就放,不然連你也一塊兒揍!」摩拳擦掌,白依睜眼瞪著這個比自己還矮的人。
原本還愣著的鷹少一听這話立刻炸了起來︰「嘿!你敢叫我小矮子?」
「這是重點嗎?本姑娘是叫你放人!」
「這就是重點!再說了,他是我花十個饅頭買的。」頭一昂,一副我有理的倔樣。
白依扶額這人的腦回路怎麼和別人不一樣。
舉了舉手中的袋子,無奈道︰「十個饅頭不是還你了嘛,人財兩清,快放人!」
見鷹少遲遲沒有動作,白依轉頭瞅了瞅兩邊的人群,道︰「五天還沒到呢你就急著抓人,怎麼,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你要的不是饅頭,而是男人?」那略微上揚的語氣令人浮想聯翩。
噢——怪不得動不動就來林墨言這兒鬧事,原來大有隱情啊!
眾人一陣唏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鷹少一口氣哽在喉嚨里快憋死。
這時候還強要人就坐實了眾人的聯想,若以後有才之人听到這種傳聞還有誰會來自己身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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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忍下破口大罵的沖動,鷹少大聲朝人群吼道︰「誰說老子要男人了!老子抓他只是要饅頭,饅頭!」
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白依心里憋笑,順口接下去︰「吶,你要的饅頭。」
看著面前的縴細手指握著的一袋子饅頭,感受到眾人火辣辣的視線,鷹少現在騎虎難下。事到如今,不接不行了要有這傳言飄到他爹耳朵里,這以後的日子嘶——想想就怕。
看他皺著眉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點頭妥協了。一副認命地樣子走過來拿袋子。
鷹少把頭低著,可下面眼珠卻骨碌碌地轉著。待漸漸靠近白依之時,忽然猛地揮出一記右勾拳,直直朝面門而去!
早就有所警覺的白依冷哼一聲,抬起右腿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踹!
胸口實打實挨了一腳的鷹少哎喲一聲摔在了地上,大漢見狀立刻仍下手里的林墨言,上前去扶。
「我說小矮子,你本來手就短,打架就少動手嘛。」
打不過她,偷襲又失敗。鷹少理虧地看著白依一手拎著袋子,面色不悅地朝自己走來,心想完了,這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少不了又是一頓揍。
誰知,白依只將袋子往他腳邊一扔,並未做任何停留,轉身便若無其事地朝仍舊倒在地上林墨言走去。
「還好嗎?傷著哪里了?」白依伸手,一用力就把他踉蹌地拽了起來。
吃驚于她的大力,林墨言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咳咳,沒沒事。」
看著剛剛還對自己又罵又踹的白依,這轉頭就對別人溫聲細語的,鷹少心里那叫一個復雜。羨慕林墨言這窮小子有這等艷福,又苦澀自己技不如人就只能干瞪眼。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望著那攙扶的背影一瘸一拐地進了屋,鷹少心中忽地冒出個想法︰找個像這樣的小美女做保鏢,天天跟在自己周圍,那感覺噢光想想就好激動!
連帶著胸口的傷都不疼了!吩咐手下扛起還暈著的另一個,自己則拾起地上的袋子迅速地撤了。
林墨言一進屋便掙月兌了白依的攙扶,一個箭步便沖到了一張小床邊。
「大凱,你怎麼樣了?醒醒,快醒醒啊!」小小的木板床上躺著個面色慘白的小伙子,林墨言著急地搖晃著他,「不可以睡大凱,不可以睡過去!」
進了屋,白依環顧著周圍。不同于別家東西的零碎,這個房間很卻干淨,干淨到連塊破布都沒有。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只有塊木板和兩只碗。
房間里充斥著淡淡的霉味和厚重的血腥味,身為異能者的她,還能聞到夾雜在其中的腐臭味。
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搖晃,申吟了一聲便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第一個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身影,男子詫異地睜了睜眼楮,有氣無力地問︰「這是,誰?」
見他醒了,林墨言終于松了口氣,聞言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白依,歉疚道︰「不好意思,我這兒也沒個坐的地方。」
「沒關系,我不累。」白依淡淡地回話,上前了兩步,眼楮來回仔細觀察著躺在床上的人。
見狀,林墨言開口向大凱說道︰「多虧這姑娘幫忙,我才沒有被鷹少抓走。」轉頭又對白依介紹,「這是我好兄弟鄧凱,我叫林墨言。剛剛,謝謝你!」
「我叫白依。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兄弟怎麼傷得這麼厲害?」她注意到鄧凱面無血色,左月復還裹著厚厚的紗布,身下的床板沾著干涸的血跡。
長嘆了一口氣,林墨言無奈道︰「末世爆發後,我和大凱很幸運地搜集了滿滿一車物資,沒想到在基地的門口遇到幫搶劫的,不僅搶走了車子,大凱還替我挨了一刀。」他看了眼鄧凱月復部的紗布,「我們身上只有兩背包的東西,換了這房間,就所剩無幾了。沒辦法,我只好向鷹少借了十個饅頭,如果五天之內換不了,我就要做他二十年的打手。」
五天兩人省吃儉用不可能消耗十個饅頭,更何況這里每天還提供一份粥和饅頭。但在基地里,饅頭卻是最底層百姓的最小兌換單位,他們可以把每天領到的饅頭省下來換其他東西。
「所以你拿饅頭換了紗布和藥?」
他黯然地點了點頭︰「沒想到只一點紗布和碘酒,就要七八個饅頭!消炎藥更是有價無市」
躺在床上的鄧凱眼角含淚。自進基地以來從沒听他講過這些,他並不知曉好兄弟居然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事,受了那麼多委屈,承受了那麼大的絕望,就為了拯救自己一副殘破的身軀!
「是我拖累了你」
哽咽的聲音讓這個被揍的渾身是傷都沒求饒過一句的男子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就這麼頹然地坐在地上,低著頭,略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楮,也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可雙拳卻因過度的緊握而顫抖。
他在內疚,在自責,在憤怒!
他的痛苦,白依都能感同身受。
所在乎之人為了自己而受傷,看著他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奈,惶恐,和自責。
這種揮之不去的陰影,恐怕會跟隨自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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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忍不住吐槽兩句,碼字真心累+_+。手跟不上我天馬行空的思緒腦里上演愛恨別離,離愁苦難等放到手里打出來字的時候,就只有「啪啪」兩下,整個人生都蒼白了哎喲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