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懿想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沒有人脈,沒有家世,沒有啟動資金,沒有親人,她除了那些小生意,什麼都不剩了。
就在前天,她把吳桂芳斗倒後,吳母就被她安排的車禍弄進了殯儀館。看著那些十多年來她從沒見過的所謂親戚趴在吳母棺材上痛哭,吳梓懿內心一片平靜。
期間有人問她是什麼人,怎麼在吳母的葬禮上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笑了笑,告訴他自己是她的鄰居,生前吳母向她借了一筆錢,連帶著葬禮的費用都是她出的,不知道在座的誰能償還這筆錢。
于是她被趕了出來。
就是這樣冷漠的家庭,才讓吳母年輕時對他們心灰意冷,別人給予的一點溫暖就會燃燒自己照亮他人,才會有了今日的慘景。這樣的冷血家庭,她又怎麼敢認呢?怕是嫌自己血太多。
翌日,吳梓懿站在機場門口等著柳汀蘭回來。
她本不想接的,奈何現在是一家人了,自己總得做點家人該干的事情。
「嗨,在想什麼呢?」柳汀蘭從後面拍了拍她,「連我來了都不知道,是跟她聊天嗎?」這個「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沒,只是在想你父母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嗎。」
把行李丟給吳梓懿,柳汀蘭跟她走出機場坐車,「吳梓懿,哎不對,現在該改口叫你柳梓懿了哈!我爸媽願意你納入我們家戶口,就證明他們內心做好了接受你的打算,你何必這樣瞎想呢?看開點。」
柳梓懿就是太不自信了,這點得改改。
報了柳家的地址,柳汀蘭開始叨逼叨:「我們家現在換了大別墅,房間這麼多,你可以挑一間。要是不滿意裝修風格,可以自己找施工隊裝修。」
柳家的房子在郊外,回程時間有點長。兩個人在車上交換了一下這半年來的經歷和想法,然後給彼此的做法一點意見。
「你處理的方法挺好,我現在已經打點了管理戶口的人,他們絕對查不出你是吳母的女兒。如果他們上門找你要錢,記得尋求我的幫助。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柳梓懿還是有些怕那堆親戚不依不饒,「如果他們想要驗血證明血緣關系呢?」
柳汀蘭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上。
如果那些人強行認親,並確定了柳梓懿就是吳母生的孩子,他們就有理由去壓榨了。
不過世事無絕對,總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到了柳家,柳母親切地拉起柳梓懿的手,笑容滿面,「這就是蘭蘭的好朋友吳梓懿了吧?長得真是漂亮。我做了接風宴,一來是慶祝蘭蘭學成歸來,二來是歡迎梓懿成為家里的一員。都隨我來叭!」
柳父在廚房里顛大勺,看到她們,只是點個頭就繼續炒起來。
柳梓懿跟隨柳母上了二樓。
「剛買的房子,有好多房間都是空著的,你隨意挑一間住哈!」柳母帶著柳梓懿看了幾套房間,讓她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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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讓柳汀蘭也跟過去選。
柳汀蘭就奇怪了,「三樓用來做什麼的?」
柳母捋了捋發絲,「做健身房呀繪畫室啊都行,樓上的面積,你們兩個小家伙佔一半兒,我和我家那位佔一半。」
柳汀蘭和柳梓懿默契十足的對視了一眼,看來有活動場所任她們倆做試驗田了。
選好了房間,柳梓懿和柳汀蘭上三樓看看被分配到的面積有多大。
三樓有三分之一的面積被做成了露天陽台,室內有一大半的面積被柳母打了隔斷,看來隔斷後面就是柳母的地盤了。
「以後這片大空地就是我們的試驗田了。你想過要怎麼利用嗎?」柳汀蘭回身望去,希望柳梓懿能把自己對這片空地的大概規劃說出來,可是發現柳梓懿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