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看到這里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 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 她反正是一點沒覺得喜慶,反而覺得陰森。屋子這麼一搞, 就不像是給活人住的。
院子里的燈一打開, 到處都照得紅彤彤的更滲人了。
剛剛她留意過,每層樓只有一間公共浴室, 上廁所也在里面。
大半夜上完廁所,一抬頭看見紅得晃眼的房子, 本能都就不想進去。有那膽小的, 能腦補出一部恐怖片。
「喲,小賣部關門了。」
林振邦老人從屋里走出來, 看到芮一禾, 過來打了個招呼。
「嗯,老板娘剛走。您老要買什麼?」
「礦泉水,」老人家苦笑︰「老板太會做生意了。房間里沒有燒水壺也就罷了,連杯子都不配一個。」不買礦泉水的話,要喝冷水都得直接用嘴對著水龍頭。
芮一禾把沒打開的那瓶遞出去。
林振邦老人搖頭︰「不行不行。這是給你朋友買的吧?」
芮一禾︰「買了才想起來,他肯定不會喝。」
林振邦老人︰「不能吧!我看小伙子晚上吃得挺多……今兒晚上的飯菜口味重,他一準要口渴。」
芮一禾︰「口渴忍著, 他不敢起來上廁所。」
林振邦︰「……」這麼慫嗎?
一陣風吹來,院中枝繁葉茂的大槐樹沙沙作響, 樹影婆娑。
林振邦老人目光微變, 取出包中一個巴掌大的羅盤,面色凝重的看著兩人無法合抱的樹干,嘴唇輕顫︰「院中有槐,陰盛陽衰。鬼樹一栽,生死門開。」
一股寒氣從腳下沖上天靈蓋。
樹影晃啊晃, 像一雙雙在模索著陰陽邊際的手。
芮一禾感覺周圍存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卻又看不到。對的,她一直沒有捕捉到面具出現的瞬間,也沒有看到「鬼」。
「什麼意思?」
芮一禾轉頭問老人。
「家里種槐樹的不一定大凶、不吉利,種得好大吉大利……但這種風水樹不能亂種。這一棵的方位本來沒問題,偏偏主人家不修枝剪葉,讓樹長得太高。你看看,最上面的幾根枝條完全蓋住了房頂。這麼一來,在有些東西的眼里,陰陽的界限就模糊了。」
林振邦老爺子嘆氣,有點想爬上樹把那幾根礙事的枝條剪了。但考慮到這不是正常的世界,而是在副本里,頓時又打消了念頭。
芮一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
她明白了,就是說院子里的風水對人來說很凶,對鬼來說卻是大吉嘛!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各自回房。
單小野一張臉緊緊地貼著玻璃,見她進屋,整個人緊張的往後退。
芮一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單小野臉色發白︰「是你吧?……芮老板……是你。沒錯,是你。」
反復確認,越到後面語氣越是肯定。
芮一禾蹙眉,她出來買東西,單小野雖然沒有跟來,但她肯定沒有真正離開過單小野的視線。窗簾是拉開的,院子里一覽無余。
「發生了什麼?」
單小野好半晌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形容剛剛的感覺。
「你和老爺爺站在外面說話……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卻覺得你們一直在看著我。表情很奇怪,越來越奇怪,讓我很害怕……你們像是忽然變成了兩個陌生人……對我有惡意的陌生人。」
芮老板推開門走進來的瞬間,他甚至產生了砸爛窗玻璃跳出去的沖動。
這段描述听得芮一禾汗毛根根豎起。
「這是幻覺,」芮一禾說起她在車上看到的牛面人。
單小野听完更怕了。
大晚上的听這些跟听鬼故事有什麼差別,等她說到小賣部牆上掛的鬼面具,單小野已經鑽進被窩里,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芮一禾聳聳肩,用砂紙打磨一刻鐘的木雕。一躺下就睡著了。
半夜里,她被耳邊急促的呼喚吵醒。
「芮老板……芮老板……你醒醒……」
她睡眼婆娑的坐起來,沒被叫魂一樣的呼喚聲嚇到,反而被單小野蒼白的臉,和他眼楮底下掛著的倆黑色眼袋嚇了一跳。
左右一看,燈開著門關著,一片祥和。
芮一禾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
單小野︰「……」
您以為誰都跟您似的,睡眠質量好的爆炸。這是在副本里,很恐怖的根本睡不著。就算不是在副本里面,當代青年有點失眠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失眠癥,深受煎熬人群。
單小野委屈得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有東西在撓牆。」
最開始聲音很小,讓他懷疑是又出現了幻覺。接著,聲音越來越大,讓他感覺牆都快被撓破了。就在剛剛,有很輕的「 」的聲響,一共三聲。
外面的東西不撓牆,改拆門了?
賓館的木門一看就很脆弱,要真有東西沖進來,他個戰五渣能頂什麼用?只能哆哆嗦嗦的把大佬叫起來。
芮一禾側耳傾听,還真的有叫人渾身刺撓的異響。她爬起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但沒有出去。
因為已經有人先一步出去了,是房間最靠近的一老一少。他們倆打開車廂的門,把里面的棺材抬了下來。
芮一禾︰「不是有人在撓外面的牆……」
單小野︰「啊?」
芮一禾︰「那是撓棺材板的聲音。」
單小野瑟瑟發抖。
立刻明白拍門的聲音也不是真的在拍門,而是在拍棺材板。棺材里面的東西想出來……而他太敏/感,听到遠處的聲響,以為近在咫尺。
單小野鼓起勇氣,也走到門口。看了眼外面,再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胳膊……「林爺爺的力氣都比我大。」
你林爺爺手上的肌肉都是鼓起來的,一看就有力氣。
甭小瞧老人,芮一禾知道很多老人的力氣比年輕人更大。他們年輕的時候干過力氣活,缺乏運動的年輕人就算有年齡的優勢也比不上……更何況林振邦老爺子疑似「超人」,力氣不同常人。
棺材里面的東西不知是感覺到棺材的晃動,還是聞到了外面有人氣,拍打棺材的聲音變得格外的響,指甲抓撓棺材蓋的聲音讓人牙齒發酸,頭皮發麻。
「咚——」
棺材被放在地上,棺材蓋也被里面的東西頂起來一點。
李朗輕松的把蓋子摁下去。
「好凶啊,」林振邦老爺子說著,又彈了一遍墨斗線。
李朗把棺材裹得根本看不出是一具棺材。這麼大量的吐絲,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棺材里面的東西還不消停,使命的抓棺材板。他也顧不上,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回屋。
好像再慢一點,他就會在外面睡著。
……留下林振邦老爺子一個人守棺。
老爺子對站在門口的芮一禾和單小野露出慈祥的笑容︰「回屋吧!回屋吧!沒事的。把門關好,沉沉的睡上一覺,天就亮了。」
賓館里的陰森都被他沉穩平和的話語驅散了幾分。
老爺子說完,盤腿坐在老槐樹旁邊花台上。眼楮一閉,嘴里吐出經文。
芮一禾沒有辜負老爺子的好意,將背在身後的處于「魔化」狀態的右手放下,回床上閉上眼楮。
單小野能听到老爺子念經的聲音,也能听到棺材里輕微的響聲。他默念不怕不怕,但發現自己還是很怕。
這肯定是睡不著的,不如說會話。房間里有聲音,就听不見外面的聲音。
單小野把蒙頭的被子掀開,轉頭一看,旁邊床上躺著的那位,神態安詳,呼吸又輕又淺。
……嚶,芮老板又睡著了。
……
清晨,芮一禾是被外面的聲響吵醒的。
單小野沒在屋里,不過他一會就回來了。
「洗臉不?」
他端進來一盆水。
里面有張粉色的帕子,一看就是新的。
老板娘絕沒有這麼大方,不可能主動給客人提供洗漱用品。
果然,單小野說︰「鄭小松從外面買回來的,不僅買了洗臉帕,還買了盆、牙刷牙膏、礦泉水……」
其實還有紙巾……整個賓館居然找不到一張衛生紙,太喪病了。
芮一禾洗完臉整個人都徹底清醒過來,精神奕奕。像她睡得這麼好的,玩家里沒有第二個,而且像她這樣八點才起床的,也是獨一份。
小賣部還沒開門。
鄭小松和孫學政出去看了一圈,回來說鎮上只有一家小超市開門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沒看到晨練的老人,也沒看到上學的孩子,人們好像都還在睡覺。
這和玩家們想象中的鎮民雞鳴起床不一樣。
九點多鐘,一個穿著花布裙子的女人用鑰匙打開小賣部的門。她年齡在五十上下,眉眼和昨天的老板娘有幾分相似,不過刻薄相更勝三分。
「嚇!」
她抬頭看到牆上掛著的一整排面具,臉色煞白。
「死妮子,掛的什麼玩意兒。都說了,不準買鬼婆的面具……嚇死老娘了。」
她罵出一串髒話,一轉頭看到院子里的十多個男女,撇了撇嘴。
玩家們都像刻薄相女人一樣,以為面具是老板娘掛上去的裝飾品。只有芮一禾和單小野知道,面具根本不是老板娘掛的。
鄭小松︰「老板娘呢?說好的包一日三餐,我們什麼時候能吃上早飯?」
「她病了,我是她媽。早飯我給你們弄。」
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她走進賓館旁邊有一間獨立的小偏房,把門一摔。
這就是廚房,老板娘昨天在里面蒸飯炒菜。房子是用黃泥和石頭修葺而成的,門板破爛,被這麼用力摔一下,一直嘎吱嘎吱作響。
半個小時之後,刻薄相女人沉著一張臉從廚房里走出來,搬出一張折疊桌,支起來擺在院里。
昨天分兩桌,今天就只有一張桌子。
女人端出一大盆清得看不見米粒的粥,一小盆饅頭和一碗咸菜,往桌上一摔。
「喏,早飯。」
芮一禾實在沒什麼胃口,特別是看到女人手指甲里黑漆漆的,剛剛這手還摳進米湯里面了。她就用手撐著下巴,看女人搬來人字梯,從牆上摘下鬼面具,一一摔碎,用腳把大塊的碎片踩得更碎。
因為爬上爬下變得紅彤彤的臉上,藏不住骨子里滲出來的恐懼。
芮一禾看出來了,就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晚安。」
她真的就上樓關門,一氣呵成。等拆了房間里面的掛畫,確定喜歡偷窺竊听的羅小姐無法听到兩人的談話,才對單小野道︰「晚上放火燒城堡。」
單小野︰「……啊?」
芮一禾︰「你選樓下放火,還是選上樓偷骨灰壇?」
學霸單小野表示讀不懂題干,也看不懂選項,他好慌啊。
芮一禾就替他選了。
「你負責偷骨灰壇。」
單小野︰「哦,好。」
回答完淚流滿面。作為一個好好學生,他早已習慣時間被課程表安排得明明白白,也習慣了接受指令。不會說不,服從性極強。
等芮一禾把plana和planb詳細的解說了一遍,單小野不再抗拒,變得很有信心,拍拍胸脯表示他能把事情辦好。
單小野的想法︰有可行性強的計劃等于一定能成功。
芮一禾早模準了小同學的性格,知道怎麼說服他更容易……當然,就算粗暴一點,強制要求小同學听從命令,他也不會反抗。
他把「信任他人」學得很好,一旦信就是深信不疑。
這麼可愛的小同學,芮一禾決定要好好憐愛。
溫柔一點,不要太粗暴。
……
十點,入夜後的鐘聲沙啞低沉,音量幾乎不會驚擾城堡里休息的人們。
小孟被鐘聲催出尿意,看了眼屋里的人。嚴俊……和蔣數一人叼著一個根煙吞雲吐霧,打了聲招呼拐出屋。
蔣數就是傍晚時出言反對盡早行動的男人。
三十八歲,最顯著的特征是粗眉毛。
小孟其實是贊成晚上就行動的,誰tm想在副本里多待?盡早行動是冒險,待到明天就是不冒險了?這麼想著,他快速解決完身體需求,提起褲子走出廁所就看到餐廳綠油油的……
小孟往衣服上擦手的動作越來越緩慢,他好像被綠光吸引了。目光呆滯的走向餐廳,一步步靠近餐桌。
散發著綠瑩瑩光芒的是插在樂師心口的剪刀。
他恍惚間听到有人在說……「拔起來」。
白色衣裙飄飄蕩蕩,滑膩的黑色發絲纏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輕飄飄的自己動了。
小孟拔起血跡斑斑的剪刀走向樓梯。
一步、兩步……右轉……推開門……
「你干嘛?」
「嘶,」小孟捂著腦袋,下意識的回答︰「我上廁所。」
芮一禾︰「你到二樓上廁所?還拿著一把剪刀?」
小孟驚得三魂七魄紛紛歸位,一下子從恍恍惚惚的感覺中掙月兌出來。看了看剪刀,再看了看面前的婚紗——這是羅小姐叮囑他們熨燙好的兩件禮服之一。人都軟了。
「謝謝!謝謝!」
動了羅小姐的禮服,一定會被活活撕碎的。
他差點就涼了。
芮一禾︰「不用謝,好人有好報。」
小孟︰「……」
嗚嗚嗚嗚。從這一刻開始,這句話就是他的人生座右銘了。他發誓,以後踫到新人一定好好做「新手問答」,絕對、一定不嫌棄新人問題多又煩。
芮一禾也是起來上廁所的,打著哈欠回屋。剛躺下半小時,門被敲響。她用被子蒙住了腦袋,翻身繼續睡。
看到這一幕的小孟︰「……」只能認命的爬起來。
「誰呀?」
「是我,紀芸。」
是紀姐的聲音沒錯,但單小野並沒有立刻打開門。
「紀姐,有什麼事情嗎?」
「過來謝謝你們救了小孟,」紀姐在外面沉默了一會,又補了一句︰「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行動。」
小孟就看到芮老板起來打開門,兩個女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小聲說了幾句話,和氣的互道晚安。
「小孟出事了?」
單小野覺得奇怪,他在屋里沒听到聲啊!
「他啊……」
芮一禾一個詞總結︰「鬼迷心竅。」
單小野︰這到底是個形容詞還是個動詞?
十一點,鐘聲敲響到第十一下。芮一禾爬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行動。」
城堡里煤油的存量,有哪些易燃物,怎麼讓火快速的燒起來。這些都是芮一禾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確認好的。
火沒什麼意外的燃起來。
芮一禾舉著火把,推開廚房旁邊的小門。黑洞洞的三樓有兩扇窗戶亮起來,分別是羅小姐和雷蒙德先生的房間。
很快,羅小姐房間的窗簾拉開。
芮一禾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也不管羅小姐能不能看得清。她奔跑著,提著煤油桶跑向鐘塔。
她要把羅小姐迎出來,單小野上樓才安全。
羅小姐越著急,單小野就越有可能拿到骨灰壇。
跑到鐘塔前,四只老鷹從立柱上飛下來,圍著芮一禾繞圈。眼神還是很可怕,但不敢真的沖上來,再威猛也跟小雞撲騰一個意思。
芮一禾順利的上樓。
她一點都不害怕,非常的冷靜。
油剛潑到詛咒女圭女圭身上,焦急的老鷹一頭撞在旁邊的玻璃上、「 」。
半邊玻璃砸過來。芮一禾伸手擋了一下,放下手的時候,就發現凹槽里的詛咒女圭女圭不見了。
她心中一咯 ,將剩下的油全潑到鐘表盤上。
「轟……」
熊熊大火,不僅燒了巨大的鐘表盤,連卡在窗戶上的石頭老鷹也被火點燃……芮一禾不敢有絲毫放松,她知道比起凶猛的老鷹來,詛咒女圭女圭更加的危險。
左邊,沒有……
右邊的機械室,沒有……
在身後嗎?沒有……
芮一禾忽然明白詛咒女圭女圭藏在哪里了。她抬起了頭。
天花板上,巴掌大的木偶人鬼臉朝下,紅色的嘴巴一點點咧開……「咯咯咯」。
它笑了,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牢牢的、死死的抱住了芮一禾的脖頸。
這個女圭女圭看起來是木頭的,但觸感卻又軟又滑。像水,手一抓就會從指縫里流走。撕不下來,扯不動。雖然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但女圭女圭做出了更可怕的舉動。
它在往芮一禾的身體里鑽。
這比被咬傷一兩口更滲人。
芮一禾總不能用火把燒自己……眼角余光看到地上的碎玻璃,心中有了主意。她裝作腿軟的樣子倒在地上,悄悄抓住碎片。手心刺痛,她用流血的左手按住女圭女圭。
「茲茲茲茲」
太好了!有用。
木偶女圭女圭沾上血的地方燒起來,刺鼻的焦臭味險些讓芮一禾嘔出晚餐。
三秒鐘之後,殘破木偶女圭女圭落在地上,詭異的紅唇下垂,嚶嚶嚶的哭起來。
誰會為這種東西心軟啊?芮一禾當做听不到嚶嚶嚶,毫不留情的用火點了它。
直到疲憊的離開鐘塔,站在柔軟的草坪上,芮一禾才確定……羅小姐沒有追來。
按照計劃,紀姐會在她燒塔的時候攔截羅小姐。但芮一禾也知道,紀姐攔不了多久。人家很實在的告訴她,物品管理大師其實並不是很牛逼。500積分兌換一件神奇物品,1000積分成為「超人」……別誤會,不是指的內褲外穿的那位。或者說,不單純是指那位。
所謂「超人」,指的是有「超凡能力」的人。
紀姐兌換的日輪刀是能斬鬼,可現階段拿刀的她歸根到底還是普通人……等她積攢1000積分兌換呼吸法,就會擁有和羅小姐一戰的實力。
古堡的火勢比鐘塔還大。
火光照得深夜如白晝一般,芮一禾遠遠就看到紀姐倒在地上,不遠處的羅小姐七孔流血,咳嗽不止。破布女圭女圭這個詞用來形容此時的她,簡直太貼切不過了。
「沒事吧?」
紀姐身上沒有致命的傷口,應該只是暈過去了。
「嗚嗚嗚,芮老板你沒事太好了。」
又哭又喘還能把話說清楚的就只有單小野了。一、二、三……六,這段時間里沒人出事,神父也跟玩家們在一起。
他們被攔在古堡里,即使羅小姐看起來暫時沒法把他們怎樣,他們也不敢出來,因為門口還站著一位危險人物——雷蒙德先生。
看來真正攔住羅小姐的是雷蒙德先生。
不,是附身在雷蒙德先生身上的羅丹小姐。
芮一禾︰「骨灰壇呢?」
單小野︰「拿到了!在我這,壇蓋已經打開了。」不止如此,大家任務物品已經拿到手。
雷蒙德先生轉頭看了單小野一眼。
單小野︰「……」
嚇死人了。
然後,雷蒙德先生又把頭轉回來,看起來不是太在意自己的骨灰被別人抱在懷里的。
也許是封印破除讓羅丹的能力變強。
也許是羅麗遭受反噬無法壓制姐姐的怨靈。
總之,芮一禾第一次在雷蒙德先生身上看到羅丹。她漂浮在高大男人的身後,穿著一件純白的長裙,頭發披散到腰間。
或許是發現了芮一禾的視線,羅丹轉過頭。
那張被海水泡腫的臉恢復原樣……秀美的,白皙的小臉,漂亮的眼楮。多麼的熟悉啊!
果然,羅丹和羅麗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姐妹。
「麗麗……」
隨著羅丹從雷蒙德先生身上逐漸抽離,他的眼楮一點一點恢復神采,看到跪下地上十分痛苦的未婚妻,他下意識的要走過去攙扶,可真當羅麗欣喜的對他伸出手,叫他親愛的,他又害怕了,恐懼的退後、退後……一退再退。
哎!可憐的雷蒙德先生,他在鏡中看到怨靈的臉時,該有多麼的驚訝,又該有多麼的恐懼。
他會想,我的未婚妻到底是不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