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看到這里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 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
管家先生又將盒子塞回去……剪裁合身的西裝根本沒有辦法容納銀盒子。他的行為更像是魔術表演。
「城堡的外面正在進行婚禮的彩排,需要幾位的幫助。請跟我來。」
管家一邊說著, 一邊用一張沒有任何花紋的帕子擦拭著根本沒有踫到過嚴俊的手, 嫌棄的意思很明顯。
嚴俊哪里敢露出一點不高興的模樣,他發現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傷口已經不疼了。血也不流了, 除了身體還有一點虛弱之外,沒有別的不適。
管家用的針線顯然不普通。
管家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路上, 單小野低聲問︰「嚴哥, 你看清襲擊的人了嗎?」
嚴俊有點怕扯到傷口,說話比較簡潔︰「沒看清, 我感覺那不是人。手很冰, 像刀一樣的鋒利。」很輕松的就扯爛了他的嘴。
單小野臉色發白,不是人……那是什麼?頓時雙腿開始發抖。
管家每一步都像是丈量一樣,行走的速度卻不慢,很快與玩家拉開一段距離。
嚴俊壓低聲音︰「你們說……我和管家做交易,會不會有事啊?」
剛剛那種情況,嚴俊是沒有選擇的。就算能對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他大概率也會失去行動能力。
傷口被縫合月兌離絕境, 他開始擔心和管家做交易是不是一個大坑。
單小野搖頭︰「要不你問問他到底要付出什麼代價?」
嚴俊……嚴俊不敢問。他忐忑的看向芮一禾,大概是希望能得到一點安慰。
芮一禾誠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嚴俊臉白了。
芮一禾想了想說︰「以後要注意別亂說話。」
嚴俊瞪大眼楮︰「你是說……」
他難道因為亂說話才被襲擊的嗎?
這一站叫做「羅小姐的葬禮」, 玩家要用一罐羅小姐的骨灰來換車票。當管家先生說他們要去參加的是婚禮時, 他話沒經過腦子,嘴太快說錯話了。
這事他當時有點害怕,後來就忘記了。
芮一禾︰「我們三個人站在一起,那東西只襲擊了你。這總不會只是巧合。」
不管列車是什麼樣的存在,古堡是不是異次元空間。「玩家」被大費周章的送進「副本」, 總是有目的的。哪怕就是要以他們的死亡取樂,也會有隱藏的規則……千篇一律的死亡又有什麼意思呢?
嚴俊找到了被襲擊的原因,恍然大悟後更是害怕。一路沉默,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古堡有一扇隱蔽的後門,就在廚房的旁邊,通往一片綠茵茵的草坪。
比起古堡外的枯樹林,草坪景致的布置堪稱夢幻。潔白的噴泉矗立著,巨大的四根石柱頂端站立展翅的雄鷹。
草坪正中的白色鐘塔旁鋪著一塊淡藍色的地毯,顯眼的歐式長桌上擺放著山羊的頭骨。
地毯的邊緣胡亂的放著三排高背椅,旁邊是一架豎琴。一名穿著襯衣,套著灰色馬甲的青年正撥弄著琴弦。
站在青年身後的是一名做神父打扮的中年男人,看年紀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烏雲還未散去,一男一女挽著手走來。
管家先生稱呼男士為雷蒙德先生——他就是城堡的主人。
這位先生的精神狀態很差,眼圈又黑又重,好似有十天半個月不曾安然入睡一般。
挽著雷蒙德先生的女士身材嬌小,皮膚白皙,有著東方人的面孔。她訝異的目光掃過被管家領過來的三人,輕聲對愛人說︰「親愛的,他們是誰?我們說好的,這場婚禮不需要有太多的人來觀禮。一切將遵循古老東方的傳統習俗,按照我的心意進行婚禮的布置。」
等新娘的話說完,雷蒙德才反應遲緩的看向管家︰「怎麼回事?你來說明一下情況。」
「先生,」管家走到地毯邊緣,優雅的對著新郎鞠躬行禮,站直後才介紹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擔任女儐相,這位英俊的男士可以做為男儐相。」
他伸手點一點芮一禾和嚴俊,復又指著單小野說︰「這位先生將擔任婚禮的引者。」
「即使是再簡陋的婚禮,也不能沒有必要的人在場,那就太丟西布斯家族的臉了,」管家禮貌的對新娘微笑︰「羅小姐,你說呢?」
羅小姐!!
這一站叫做「羅小姐的葬禮」,結果他們要參加的是「婚禮」。這也就罷了!羅小姐分明是個大活人。這就和預想中的挖墳掘墓差太多,要得到骨灰還得讓玩家先殺死羅小姐不成?
新娘……也就是羅小姐,她很快的妥協了。
管家告退,幾分鐘之後,又帶過來六名堪稱奇裝異服的男女。
和城堡里穿著禮服的主人們比起來,所有的客人穿得都非常古怪。比如芮一禾,她穿著九分長褲和薄毛衣,怎麼看都和古堡格格不入。
芮一禾猜測這六位也是列車拉來的乘客。
走在最前面那位女士英姿颯爽,腰間掛了一把成人手臂長的刀。剩下的四男一女簇擁在她身邊,鎮定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雷蒙德不悅的問︰「管家,怎麼又來人了?」
「先生!他們並不是我邀請的客人,」管家先生扯了扯嘴角︰「這六位是您領地里的臣民,大概是迫切的想要用雙眼見證您的幸福,所以不請自來。」
雷蒙德︰「人太多會讓我覺得煩躁,將他們趕出去。」
管家笑眯眯的拒絕了。
「先生,這麼做可不符合你的身份,也不是西布斯家待客的禮儀。」
「咚咚咚——」
是鐘樓發出的聲音,總共十二下。
眾人都抬起頭去看鐘樓。
鐘聲停下來之後,雷蒙德又沉默了近一分鐘,還是羅小姐溫柔的說︰「既然來了,也不可能真的趕走他們。親愛的,不要生氣。他們正好能幫著我籌備婚禮,就讓他們留下來吧。」
雷蒙德先生這面色稍緩,點頭同意。
接著,彩排開始。
芮一禾攤開手,讓羅小姐將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左手放上來。
第一感覺就是涼,大概是剛剛下過雨,溫度比較低……羅小姐覺得冷?
樂師適時地開口︰「讓我為兩位奏響美妙的樂曲。」
他彈奏豎琴,樂聲響起。這卻不是一首歡快的祝福新婚的曲子,而是蘊含著無盡哀傷的祭奠死者的樂曲。
雷蒙德先生勃然大怒︰「你為什麼彈奏這樣的曲子?是想咒我去死嗎?該死的家伙!」
樂師的恐懼全寫在臉上,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雙手……」
然而,說話的同時,他的指頭還靈活的撫弄著豎琴。
「你在戲弄我!」
雷蒙德先生臉部肌肉抽搐,轉身給了樂師一腳,正踢中心窩。如果他手上有劍的話,恐怕樂師已經人頭落地。
還是羅小姐從後面抱住了雷蒙德先生的腰,才讓瘦弱的樂師撿回一條小命。
「你是站在他那一邊的嗎?你也想我死對不對?」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雷蒙德先生回過頭,語帶危險意味的去質問愛人。
「不是這樣的。親愛的,你冷靜一點……」
「啪——」
羅小姐挨一巴掌,踉蹌了幾步,剛站穩就被一腳踹倒。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她的身上,暴怒中的雷蒙德先生雙眼赤紅,鼓起的眼球好像下一刻就要擠出眼眶。
他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芮一禾甚至覺得羅小姐會被活生生的打死。
然而,羅小姐很快就張開手臂抱住了未婚夫,在他耳邊輕聲的安撫著。這樣的溫柔就像是一盆冰水澆熄烈火,雷蒙德先生迅速的冷靜下來。他捧著羅小姐的臉,眼中滿是痛苦,懊悔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親愛的。」
羅小姐就說沒關系,你只是生病了。
雷蒙德卻更加的神經質,用雙手不停的拉扯著自己金色的頭發,甚至扯下了一塊帶血的頭皮,嘴里神經質的說著︰「我要死了……該死的!你們都想讓我死……我活不了了……我要死了。」
……婚禮的排練不了了之。
管家隨著主人離開,臨走前指了指廚房旁邊潮濕逼仄的一旁房間,對六個人說︰「這是給你們住的。懂禮貌的客人不會打擾正在休息的主人,也不會提一些無理的要求。」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看了眼芮一禾。
腰間佩刀的女士︰「引路使大人……」
管家先生豎起食指,輕輕的「噓」了一聲。
「叫我管家。」
在腰間佩刀的女士愣神的時候,管家先生邁步上樓。
「他就這麼走了???」
「臥草!怎麼會有這種引路使,什麼線索都不說。」
「真倒霉!」
佩刀女士的同伴相繼抱怨起來。
芮一禾︰「打擾一下,‘引路使’是什麼意思?」
佩刀女士看了她一眼︰「新人?」
芮一禾點頭。
這群人立刻變得熱情起來,活像是芮一禾他們變成了一堆落在地上的錢,人人都想來撿一撿。
佩刀女士︰「天堂列車?地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