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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空之魔王控制之下的愚之魔王打算和力之魔王的領地開戰。而神秘的邪教組織,信徒,也在這個時候找到了他,提出會在他行動期間為他提供支援。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怎麼知道至高神空的存在的?他們與地獄中曾經信奉阿薩茲勒的邪教組織信徒又有什麼關聯?對于魔界的人來說,這並不重要,因為這些事情再重要,也不及即將到來的戰爭重要。

畢竟調查什麼的,隨時都可以進行,而戰爭不一樣,它就在家門口等待著合適的機會。

至少對力之魔王的領地來說,這句話非常正確。

「報告!」

「進來。」

力之魔王的失蹤,再加上愚之魔王先發制人,讓這塊位于險峻之地的領地陷入了非常緊張的狀態。要不是沒有這位主心骨一樣的存在,力之魔王的軍隊怕是要不攻自破了。

「邊界地區的情況怎麼樣?」

坐在臨時搭建的指揮部里,不斷翻閱著各種文件的力之魔王的副官,頭已經埋在了紙堆中了。周圍的人想幫他,但是都被他一一回絕了。

邊界這些東西,看起來非常嚇人,但是這對他來說,完美處理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這位副官是魔族,原本是力之魔王麾下一位前線指揮作戰的將軍,在大約兩百年前的一次軍事行動中,他被敵方恐怖分子暗算,不但導致了軍事行動失敗,還身負重傷差點直接犧牲在了前線。雖然後來被救活了,但是他也變成了瘸子,失去了戰斗力。于是,心有不甘的他在從前線退下來之後,到了力之魔王身邊擔任文書,一邊輔助力之魔王,一邊調查當年失敗的軍事行動。

而現在,沒有魔王大人在,不管是權力還是威望都最高的他,只能擔負起維持領地的重擔了。不過就算力之魔王在這里,處理政務的,也依然是他。

畢竟力之魔王真的只擅長打架……他自己說的。

「愚之魔王的前軍已經來到邊界地區了,目前與我方軍隊隔河相望,不過也僅僅是如此了,他們沒有更多的行動了。」

兩位魔王領地的邊界是一條大河,而且是被特殊結界覆蓋的大河,沒有特殊的渡河方式,就算是魔王也只能在掙扎之後沉入河中被淹死。目前幾座渡口中,唯一有能力承載軍隊通過的那座還在力之魔王軍隊的掌控之中,愚之魔王的部隊一時之間是很難強行渡河的。這也是他們目前能如此鎮定的最大依托了。

「邊界地區的平民撤離情況如何?」

「按照您的指示,邊界地區十公里內的平民都已經撤離帶後方並安置妥當了,所有民用設置也已經全都登記在冊並征收為軍用設施了。」

不管怎麼說,對方來勢洶洶,如果他們真的渡河成功了,處在邊界地區的平民很難保證不會被卷入其中。所有得知即將開戰的時候,他就下令讓那些平民撤離了。

現在戰場已經清出來了,就算真的打起來,似乎也不會擔心拖後腿了。

「不過,十公里還是有些近了,傳我的命令,將撤退的命令改成十五公里,務必盡快撤出!相關撤退與安置事項,輕者由各部門自行協調即可,無需上報。」

「是!」

說罷,這個聯絡官就跑出了指揮部。

而看到聯絡官離開了,副官便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走到牆上的地圖上,細細端詳起來。

「雖然給我們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安排到足以應敵的程度,也足夠了。」看著地圖上錯綜復雜的各種曲線,再看看建立在指揮部房間正中間的大型沙盤,副官突然感到了一陣心煩意亂,「話說明明只是去見一趟空之魔王大人,並將萊格納德帶到愚之魔王那里看望一下他,然後再將他帶回來接受一下訓練……怎麼就變成一場刺殺事件了呢?」

整件事情毫無征兆,然後魔王大人人也不見了,愚之魔王……雖然從情報上來看確實受了傷,但是人很明顯是正常活著的。要是大人真想動手,以兩位魔王的戰斗力差距和「刺殺」的突然性來看,愚之魔王設立在城堡里的結界是無法對力之魔王起作用的,因此愚之魔王就算不死,也應該身負重傷,無法承擔職責與指揮才是。

可現實卻是這樣,能打的人不見了,戰斗力低的人卻站出來要復仇,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不得不說,作為旁觀者,副官的判斷已經非常接近答案了,只不過因為無法知道更多的情報,他的這種猜測,也只能是猜測了。

「給我連線前線指揮官。」在地圖前仔細鑽研了幾秒鐘之後,副官走向身邊聯系前線的聯絡官,「我有任務交待。」

「是。」

過了大約一分鐘,聯系前線的魔法水晶上,前線指揮官的臉清晰地浮現出來。

「將軍大人有何吩咐?」雖然副官已經退役,但是軍隊中稍微有點年齡人,還是習慣性地叫他將軍大人,「前線目前局勢穩定,人員安排與布放也已經安排妥當,渡口目前也全都掌握在我方手中……」

「啊,我不是說這些,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具體的事項你也不需要說的這麼詳細。」擺擺手,副官微笑著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請將軍大人指示。」

「如果他們真的想辦法渡河的話,你們不要阻攔他們。」

「不阻攔他們?這是何用意啊?」

「這條大河畢竟是兩位魔王領地的交界區域,本質上不屬于任何一位魔王,就算他們真對我們有攻擊意圖,光是渡河的話,我們這邊也沒法真的動手,要是動手的話,本就理虧的我們就更虧了。」雖然事實一定不時大家看到的這樣,但是民眾可不會理睬,也無從得知「真相」,他們只能相信自己听到的,如果在「公共區域」動手,只會讓事情更糟糕,「所以為了逼迫我們先動手,他們一定會挑釁我們這邊的士兵,告訴手下的士兵,就算敵人朝我們這邊扔石頭,吐口水,也要讓大家忍住,千萬不要先動手。」

「是。」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也不表明我們就會任人欺負而不還手。」如果光是告訴手下人不能動手,大家肯定會有怨言的,還不如直接將反擊的條件和限度也告訴所有人,「只要敵人敢踏上力之魔王管轄的土地,或者是我方受到明確來自敵人的實質性進攻,那就可以進行反擊了。至于限度,所有反擊都保證以防御性為主,只要敵人不再進行攻擊或者侵略,就停止反擊。」

令行禁止,對于軍隊來說是很重要的,但是如何在戰爭期間還能保證這一點,就需要指揮官的能力了。雖然憋屈,但是為了避免落人口實,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前線指揮官就斷線去發布命令了。

「唉……」

斷線之後,副官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用想都知道,不管是發布命令的副官,還是執行命令的大家,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艱難。可是戰爭與戰略是兩回事,不能因為一時之間戰爭的輸贏而放棄了整場大戰略與大環境之下的輸贏。他需要保證,在力之魔王回來之前,帶領大家走向勝利……就算不贏也沒關系,至少不能讓局勢有絲毫惡化的趨勢。

「所以,大人啊,您到底在哪里呢?」

「事情竟然是這樣?我就說弗朗西斯這小子不可能是凶手嘛。」

而在臨時據點,力之魔王和萊格納德傾听著齊格森對之前發生所有事情,以及自己調查得到的情報的匯總。

「確實,如果老先生所言為真,那麼光之魔王遇刺的時候,弗朗西斯還在昏迷之中,是沒有作案時間的。」雖然不知道真偽,但是萊格納德還是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齊格森,「而且這位老先生和弗朗西斯在一起也是被很多人看到了的,他的證言是可以采納的。」

此外,要殺掉弗朗西斯卻沒有直接殺死,而是要讓他暴露在外人的視線中,之後再出是他刺殺了光之魔王的假象。然後自己因此替父親去視察各位魔王,又踫到了被什麼東西奪舍的愚之魔王……這承上啟下,連接的也太絲滑了。仿佛從一開始,那個刺殺弗朗西斯的黑影就是為了讓魔界走向這樣的局面。

「但是弗朗西斯居然是生命之神的孩子,這可真是為所未聞啊。」在力之魔王的記憶中,神界中一直都是不存在與死神相對應的神位的,現在看來,這其中可是有著不淺的隱情的。

「不過,作為生命之神,弗朗西斯為什麼無法駕馭永生之槍,反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呢?」看著躺在床上還沒有蘇醒跡象的少年,萊格納德和力之魔王都很奇怪。

「畢竟現在的他不是已經死去了的維塔二世,是弗朗西斯,而這根樹枝所承認的,恰恰是維塔二世。」說到這個,齊格森很是為難,但很快,他就靈光一閃,看向了力之魔王,「如果我們想和愚之魔王開戰,弗朗西斯是必不可少的,可現在的他,有無法成為戰力……所以,力之魔王閣下,揍他一頓吧。」

「啊,揍他?我沒听錯吧?」

「是的,你沒听錯,等他醒過來之後,你就揍他一頓,往死里打也沒關系。」看起來,這不是他隨口胡說,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到的想法,「不管他是突破了現狀,獲得了掌握永生之槍的新力量,還是回憶起掌握永生之槍的方法,實戰都是最快的辦法。」

「可要是我下手沒輕重……」

「如果你自認為有能力突破永生之槍的防御的話,確實可以下手輕一些。」

「那我知道了……」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先休息一下吧,等之後弗朗西斯醒了,就請你們幫下忙了。」看到力之魔王直接沉默了,齊格森便站了起來,「我還有事,需要先離開一下,你們在這里很安全,不需要擔心安危的。」

他需要將這邊的事情,告訴空之魔王。

「那個,老先生,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就在齊格森即將離開的時候,萊格納德突然站起來叫住了他,「從您的話語中,我听出光之魔王大人是自願被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于萊格納德的疑問,齊格森沒有過多解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樣一句——

「不是自願,而是在意外之中的順理成章。他用自己的生命,為凶手打上了一個無法磨滅的靈魂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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