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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到全世界的“人”

看著不大,但是這座地下建築的面積其實非常大,盡管道路橫平豎直,可走在里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迷路。

這或許是為了讓入侵者無法輕易找到出入口而做的設計。

「世界樹」,作為超級系統儲存全世界所有信息的同時,其也在兼任著當時時代下最先進的大型研究機構體系。而這,就是整個地下建築重要程度僅次于數據儲存中心的實驗區的職責。

在這里,當時的人們能進行任何科目,任何條件下的實驗,甚至,如果實驗條件太過嚴苛或現實中比較難控制,「世界樹」系統還能運用其超級計算機的能力進行模擬運算……總之,任何課題,都能在「世界樹」的幫助之下得到答案。

就算到了現在,「世界樹」的機能已經大半停擺,一些「簡單」的實驗也依然能進行,不管是科學實驗,還是魔法方面的,比如魔力研究,魔導學研究,它一樣可以完成。

記得「擬造神器」計劃,即便計劃已經終止了,但是依舊在運行著的實驗模擬系統,還是將當時沒有完成的計劃最終結果演算了出來,讓量產群星成為可能……就是沒想到最終得到的結果會讓聖戰教廷捷足先登,搶先一步拿走……身為管理員,安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當時她的機體正處于關機狀態,上傳在系統里的意識什麼都做不了,而且對方插到電腦里的硬盤里有病毒,直接搞掉了系統的防火牆,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拿走自己想要的東西。

要說她不感到氣憤和無力那是假的,畢竟安畢竟搭載的是和人類一模一樣的思維與感情模塊,她也有人類的情緒。可面對敵人,她還真就沒有一點辦法……

話說回安和張羽揚,接下來安要帶他前往的地方,便是其中還能運行的生化實驗室。不過,安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題,幾次回頭想和張羽揚說話,但是她都停了下來。

看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神情,她想說的東西,或許有些重要,卻又非常敏感。

「安,你想說什麼?」或許是覺得安一直這樣有些尷尬,也或許是有些好奇,這一次安轉頭的時候,張羽揚停下了腳步,「是不是實驗室有什麼問題?」

「那個,不是實驗室……」既然話說到這里了,安想不說也難了,因此她也只能將自己想說的東西吐了出來,「其實您剛才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卡西莫德先生,其實原因很簡單。但是我擔心自己如果說出來原因,你會怪罪我……」

剛才不還是說全都會說出來嗎?這會兒怎麼有吞吞吐吐了?

「怪罪?何來這一說?」她還什麼都沒說呢,自己要怪她什麼,「你說就行了。」

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她的主人,她做什麼完全是她的自由。

就算她將自己稱為「主人」,自己也永遠不可能是天權,是她曾經的那個主人了……

說起來,自己怎麼一下子接受這個「設定」了?

「我想,您的記憶應該已經告訴您過去發生過一些相當不好的事情了。」繼續向前走,安要給張羽揚的解釋,也一點點托了出來,「當時大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就把我原地封存了起來。」

「這些確實我都知……嗚……」

怎麼回事?這種惡心的感覺又來了。

「主人,您……沒事吧?」

「沒,沒事。可能是有點餓了,血糖有點低。」張羽揚擺了擺手,露出一副無謂的表情,「回頭多吃點就行了。」

「是這樣嗎?」安似乎有些懷疑,怎奈何自己現在的機體只是基礎構造,任何額外的組件和功能都沒有,「如果覺得有問題,可以去醫務室檢查的,不費事,幾分鐘就能出結果了。」

「謝謝了,我會去的。」張羽揚翹了翹嘴角,表情似乎變得有些難看,「你接著說就行了。」

又是這樣,只要自己試圖回憶起之前在精神世界里得到的情報,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折磨自己,讓自己放棄思考……

「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因為封存的時候整個系統是完全關機的,我的意識能復蘇,也是因為有人挖到了其中一個終端,系統的自我防衛機制重啟,順帶將我重啟的。但是,當時的我,無法啟動機體,其他終端也有一半無法聯網,就連‘守衛者’也……于是,為了能了解現在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我就啟動了生化實驗室……」

「所以你拿實驗室做了什麼?」

「當時的我想,既然科技失效了,那就親自去看一看好了。所以我使用了生化實驗室保存的基因樣本,克隆了一批人造人,讓他們代替還沒有恢復正常的系統,替我去外界收集情報……不光是這里,所有我能聯系上的終端,我都這麼做了。所以,最開始出去的一批人,大約有一千人,他們分散在各個世界中,為我搜集情報。」

「人造人?而且是上千人?」听到這里,張羽揚心中頓時浮現出一些不好的想法,「難不成,這些家伙失控了?」

那種情況下,安的做法不能說錯,但是卻讓張羽揚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意,仿佛那些人就在自己面前,甚至沖著自己露出駭人的笑容。畢竟只要放出去了,安就不可能再將他們收回來了,他們一定已經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了很久了,以至于安徹底失去了對他們的掌控。

「也不算失控,收集情報的活動持續大約兩百年之後,所有人都已經融入到真正的人群中去了,我也就沒再管他們。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停止匯報,直到這兩年才徹底停下來。」想不到安真的點了點頭,略帶歉意地說道,「不過,這麼多年了,我已經能確定其中絕大多數的人造人都已經死了。目前還有後代流傳下來的,只剩下極少數了,一個月前,其中最大的一支也結束了自己的使命。」

「是,死了嗎?」

這恐怕是「結束使命」的唯一途徑吧。

「雖然沒有都死,但是也差不多了。」安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您應該是見過他們的,他們的姓氏是盧比森,不,是卡麥爾森。」

「卡麥爾森……艾維特殿下嗎?他沒死嗎?」

說到這個姓氏,張羽揚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那對難兄難弟。

「沒死,但是恐怕也快要死了……」

「等等,這個東西,跟我有什麼關系?」這一次,卡西莫德直接借助張羽揚的聲音說了出來,「難道我身邊有你的人嗎?」

「原來您還在是嗎?」安盯著張羽揚的胸口,聲音中略帶嚴肅,「任何事情,做的再天衣無縫,也會留下痕跡的,只要用心查一下,就什麼都能知道了。你的家人為了你搞出這麼大陣仗,線索自然留了一地。所以卡西莫德先生,您對我並非是機密,我知道與您相關的所有事情……」

「所有?」卡西莫德更震驚了,「我的存在一直是個秘密,就連王族身邊的人和水之精靈族的大多數精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在你這里卻直接公開了?而且還知道所有的事情?」

「您的出生,您的疾病,您借由那個所謂的‘魔兵’延長了壽命,加入到那場戰爭中,一直到您的死亡,就連您死後尸體藏在什麼地方我都知道。」說到這里,安甚至有些得意地挑了下眉。

「唉。」卡西莫德怎麼也想不到,一直是最高機密的自己,竟然也能被扒成這樣。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您怎麼復活,以及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這時候,安指著走廊盡頭的一個大鐵門說道,「我們到了,這就是生化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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