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莊園位于山區,離城市太遠了,各種生活都非常不方便。所以除了每周固定進城購買給養,其他時候他們都會從山下的那個小村莊購買。而相應的,對于這個相當封閉的小山村,這座莊園,便是他們與外界交流的唯一途徑。
所以一听到山下村子的村長來找他了,夕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詢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就是他們滿身都是血。」保安本人似乎是被嚇傻了,就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嗯?他們?滿身血?」听到這里,夕雲也顧不上吃飯了。他在早就做好準備的詩席的跟隨下,三步並作兩步地離開了。而張羽揚也在好奇心驅使下,跟隨他們到了醫務室。
原本安靜的醫務室,此刻已經是顯得非常的吵鬧。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此刻卻是擠滿了人。除了那些正在進行或接受應急處理的人們,便是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夕雲一行人以及滿頭大汗的村長。這會兒的村長,已經是徹底的語無倫次了。
為了防止出現某些危險,這座莊園里的所有人,都經過了嚴格的醫學應急處理知。
「先生啊,就請您救救他們吧,他們還有老小要養活啊!」
不斷安撫著老村長的情緒,夕雲向詩席詢問著情況。
「情況怎麼樣了?」
時間已經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了,除了一些比較難處理的病人,大家的手基本上都停下來了。
「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大家的臉上都是充滿了倦意。畢竟當下是午飯點,大家都是從飯桌上被叫下來的。
「這次一共接收了八位傷員,其中六位都已經處理妥當了,還有一位傷勢有些重,還在處理。」說到這里,正在月兌下白大褂的詩席突然面露難色,把幾人拉到一邊,小聲說道,「至于剩下那位,徹底沒戲了……」
「您說什麼?」
老村長是老了,可這耳朵還真不背。再說了,什麼事情非得要跑到一邊說去呢?就這樣,詩席這麼小聲跟夕雲幾人說的話,愣是叫幾米開外聚精會神听著的老人家听到了。于是,他湊上前去。
「您剛才說什麼?沒戲了,這是什麼,什麼意思……」
老人家說著說著,身體慢慢軟了下去。他也知道,那位的傷勢究竟是多麼的慘不忍睹。
「老人家您先冷靜一下,您和我們說說,村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
•
半個小時之後。
本來大家是想讓老村長在會客室里休息一下,可老村長硬是拉著大家往村里趕,說是「怪物」還在村子周圍的山里,大家全都人心惶惶。
「你是說,村里突然出現了一只怪獸?」
「是啊,個頭比那些牛羊還要大。它一上來就咬死了村里好多牲畜,那些獵犬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一爪子就拍死了。」
站在村口的路上,終于稍微平靜下來的老村長,晃晃悠悠地向大家講述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就在今天早上,村子里和往常一樣,大家坐在一起和和氣氣吃著早餐。
這時,村子另一頭的農舍里,突然傳來牲畜的慘叫聲。
鬧翻了天的聲音,幾乎全村人都听到了。出于好奇心,大家基本上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趕到農舍前去觀察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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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舍的門還是緊緊關著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農舍的木質屋頂出現了一個大洞。此刻,門里面依舊是雞飛狗跳,但是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大家听到了一絲野獸的吼叫。
這個農舍是建在一片空地上的,周圍方圓上百米都沒有山體,想要砸出這麼大的窟窿……大家不敢怠慢了。于是幾個獵戶回到家中拿上了獵槍,牽出了自家最強壯的獵狗。
可即便如此,大家依舊低估了他們的對手。
當他們小心翼翼打開農舍的大門時,他們的噩夢出現了。一只巨大的野獸出現在大家面前,巨虎一樣的體型,漆黑的毛發,血紅的雙眼,嘴邊的鮮血,則在述說著它之前的罪行。
大家嚇壞了,紛紛放出獵狗舉槍射擊。可是讓大家始料未及的是,那些獵狗一看到那個怪物,竟然紛紛向後退卻,任主人怎麼呼喚都不願意上去與怪物戰斗。在被放出之後,它們更是直接夾著尾巴跑掉了。
獵戶手中的那些尚保留著原始火藥擊發的火槍,在面對著野獸那強韌的毛皮的時候,也是失去了威力。子彈打到上面,就像是打在了鋼板上面,被反彈了回來。而那張毛皮居然連一點形變都沒有。
連手中的槍都沒有絲毫作用,在場的眾位紛紛產生了逃跑的念頭。大家紛紛緩緩向後退去,希望這只怪獸不會追上來。
就在這時,似乎是被槍聲驚醒了,原本只是保持著警戒的怪獸,突然暴躁起來。它沖進人群,對著所有能被抓住的目標猛烈撕咬著。在這場廝殺中,有八位不幸被抓住……
大家在老村長的帶領下來到了現場。現場滿目狼藉,慘不忍睹。破碎的木板,滿地的鮮血,被甩到四處的家畜尸體,不斷阻礙著眾人的前行。這里濃烈的血腥味更是差點讓張羽揚吐了出來。
蹲子來,夕雲仔細觀察著那只野獸的腳印。腳印的形狀就像是狗爪子,個頭非常大,陷在地里也非常深。
「這座山里,應該是不會有的怪物的。」站了起來拍拍手,夕雲說道,「絕對是有人把它放到這里的。」
「沒錯。」出人意料的,張羽揚居然跟上了夕雲的節奏,「現場有魔獸殘留的氣息。」
「魔獸?」听到這里,眾人一下子繃緊了神經,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劍。
「你能感覺到嗎?」夕雲也是一樣的反應,但是他並沒有糊涂。
「是啊,我能感覺到。」「張羽揚」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堅硬起來,「而且,我也能感覺到,有一個我的老熟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