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站在假山旁邊,羅雲成听著身旁詩席對現場情況的說明。
雖然整場打斗過程中,雙方並沒有真正的交手,只是「張羽揚」單方面的碾壓,但是這破壞的程度也太嚴重了。光是那最後一招,地面密集的裂紋延伸到了訓練場的每一個角落。如果不重新翻修一下,這地面就算是徹底廢了。
而那座假山,被「張羽揚」削掉了一半,也徹底失去了觀賞價值了。那可是魔水晶礦脈上的廢棄原石,雖說純度非常低,就連工業價值都是很低的,但是觀賞價值還是有的。為了組裝這麼一座假山,他真的是花了大價錢的。雖說自己錢多,但是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把這座假山,拆了吧。」捂著腦袋,羅雲成說,「至于下面的水塘,修一下,建一個游泳池吧。」
「是……」看著詩席那抽搐的臉,八成他也是在心疼錢了。作為這里的二把手,莊園幾乎每一筆錢都是經過他手的,上次的襲擊,為了修繕莊園,就已經花了一大筆錢了。這次的錢,肯定只多不少。
「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座假山真的會是他干的嗎?我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看著那光滑的切面,詩席寧願相信,這是用激光武器切割的結果。一般來說,他還沒有見過一把完整劈開石頭的劍。而就算是使用劍氣,威力也會隨著切割的深入而變小,最後的結果不是沒有切開,就是會產生明顯的紋理。就詩席自己而言,他拼盡全力恐怕都不可能做到,畢竟魔水晶的礦脈質地可是十分堅硬的。
但是他的眼楮的確在告訴他,這麼光滑的切面真的就是張羽揚的杰作,而且看樣子,他是使用的劍氣。
問題還是最初的那個,據說他小子連劍都沒有模過啊!而且,據說他還是十分隨意地一揮劍,就打出如此威力的劍氣……
他的,他的劍,據說還是使用的創造魔法「萬物之影•森羅萬象」現場制造的。這個魔法,他倒是听說過,是屬于「森羅萬象」的上位魔法,據說是一種可以創造真正生命的魔法,「森羅萬象」創造的生命,僅僅是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的,但是「萬物之影」,從理論上說,是可以創造具有自我和靈魂的真正生命的魔法!
魔法的效果和魔法力的消耗以及使用者的能力是正相關的,因此能使用或者擁有能夠使用「森羅萬象」的魔法使非常稀有,在他的記憶里,他就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在羅雲成的記憶中,他也只知道一個人。而作為上位魔法,在他的記憶中,最後一個使用者的名字都要從古書中尋找了。
雖然他不否認現在的某個世界的角落還有能夠使用這個魔法的人,但是就目前而言,張羽揚肯定是一個怎麼看都不像會使用魔法的人。
「還有一點,恐怕你都沒有注意到吧。」就在詩席思考著各種矛盾的時候,羅雲成突然說道。
「嗯?還有什麼?」
「你看。」說著,羅雲成伸出右手,在那塊斷壁上輕輕一彈。
嘩啦——
那塊斷壁,竟然,倒塌了!
而且,和之前化為粉塵的上半部分一樣,大塊的石頭化作細小的粉塵,飄灑在了空氣中!
「這!」詩席眼中的驚訝,又多了幾分。這是多麼驚人的力道啊,竟然能在打碎石頭的同時,讓它保持著原有的形態。
而且——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便沒有風,這堆粉塵的數量居然在緩慢減少!
「那一劍,改變了這些石頭內部的分子構型,這才叫真正的‘原子手術’啊……」看到飄灑在空氣中的煙塵,羅雲成點了點頭。
相對于詩席的難以置信,羅雲成的表現似乎有些平靜的過了頭,仿佛他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一樣。
「那個……師叔。」終于按奈不住好奇心,詩席問道,「您,您怎麼……」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不會驚訝嗎?」羅雲成搖了搖頭,把自己左臂的袖子卷了上去。
說起羅雲成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長袖,即便是炎熱的夏天也不例外,這讓所有人都很好奇,他老人家不熱嗎?
而這次,詩席終于知道了原因。
在他的左臂上,竟然是一道顯眼的傷疤……不,那已經不能叫傷疤了吧。它似乎就沒有愈合!從手背一路延伸到了肘部,仿佛再深一點,就能把整支小臂劈成兩半一樣。
這麼嚴重的傷,「是,是誰弄的……」
「這道傷,當年可差點讓我送了命……也許是上天眷顧我,他在放出最後一刀之前,就暈了過去,而這,還是他13年前的力量。」
「這是他干的?還是他13年前做出來的?」13年前,他應該只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吧!
「你可以認為是他,也可以認為不是他,因為當年握著刀子向我砍出這一刀的,就是他。」
「是他……不是他……」究竟是不是他,師叔也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啊。
「師叔啊,你在……啊!」
這時候,一個女聲從外面傳了過來。
「怎麼了,被絆倒了?」沒有再理睬詩席,羅雲成轉過身去走向了那個女孩。
「沒有……」那個女孩搖了搖頭,「這麼怎麼這麼慘啊。難道說……那個家伙下山了?」
說到這里,那張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去。大師兄為了追求她,可是不擇手段,自己十分討厭他,也明確說不喜歡他了,可他依舊死纏爛打。他可比自己大上一圈呢。
這次下山,難道……還是為了她?
「他的確是下山了,不過跟你沒什麼關系,你父親為了讓他磨磨性子,就先來到這里鍛煉一下了。至于這些慘狀,也的確是跟他有關,可惜,他算是受害者吧。現在估計還在禁閉室里暈著吶。」
「啊,那就好,可是誰能讓他當受害者呢?」既然師叔說那個混蛋跟自己沒關系,她也就松了一口氣。可是這座莊園里,除了師叔誰又能當他的對手呢?誰又能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呢?
「張羽揚,就是他把你的大師兄活活嚇暈的,這個訓練場,也是他一手打出來的。」
「是他?我在他身邊兩年了,怎麼沒看出來他有這麼大本事?」听到答案,詩穎也徹底驚呆了。
自己這兩年來在他的身邊對他的觀察,是不是出現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