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第零號公會真的是藏龍臥虎,伏特爾克到現在才知道,當初主動找到自己尋求合作的那個不起眼的老頭,居然就是已經消失了很多年的「大賢者」。
說起這個稱號,只要是年齡大一點的人,都會多多少少听說過。它可以追溯到的時代,已經太過久遠了,甚至遠到沒有誰能想起來這個稱號究竟起源于何時了。
「大賢者」並非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這個家族,就是赫爾斯泰因家族。這個家族,每一個人的魔法天賦都讓人仰慕。此外,通過世代流傳的秘術,這個家族可以很輕易地知曉過去,看到現在,預測未來。
當然,這些秘術的作用,听起來很像是普通的佔卜師們就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實際上遠非如此,他們的精確度可不是一般的佔卜師能夠比肩的。他們,甚至能夠看到事情發展的精確走向。而非佔卜師們所得出的模糊結論。
這個家族,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世間的每一個角落,無時無刻不在精確預言著世間每一個起伏。他們,就像是人間的神,這個世界,仿佛就是由他們一手創造的。足以看穿世界的「大賢者」的稱號,便由此而來。
這個家族,預言到了所有時空都會經歷的三場戰爭,預言到了所有時空的兩個和平,預言到了一場改變歷史的叛亂,也預言到了第零號公會的衰落。正是因為這個預言,第零號公會才得以在時空浩劫中及時撤退,保留下一絲生機,而不是全軍覆沒。
順便一說,這麼多的預言,大部分都在過去上千年里應驗了。所剩下的,只有一個預言——
一場改變世間萬物秩序的戰爭,最終之戰……
曾幾何時,這個家族的名望之大,甚至可以和魔眼之族「荷魯斯」的後裔,伊爾維奇家族相提並論。一個是魔法師的巔峰,一個是佔卜師的夢鄉。
只可惜,預言並非沒有代價,當家族中的一個人說出一段預言的時候,便是那個人的生命走向終結的時候。預言會使那個人的壽命極度縮短,有的人甚至因此活不過正常人的一半便英年早逝。所以這個家族的人口越來越少,直到現在的赫爾斯泰因,只剩下伏特爾克眼前這個老頭兒了。
正因如此,這個家族已經有幾百年沒有流傳出一條「像樣的」預言了。而從「大賢者」到「賢者」,再到現在的「昔日賢者」,人們對這個家族的稱呼也在發生著變化。到現在,就連「昔日賢者」這個稱號,也已經消失在年輕一代的世界中了。
如果你問卡麗斯,她一定會告訴你「不知道」或者「沒听說過」的。
不過對于老人而言,卡麗斯是否知道這個名號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如果他真的想要獲得榮華富貴,把這個名字拋出去就行了。
這個家族,可不光只出預言家,這里,還是政治家的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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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化學課就上到這里了。有什麼問題,記得隨時來找我哦。」
「好的,拉爾斯老師。」
話說卡麗斯手下的執行能力也是真的強,從那邊回來才短短一天,那些家伙就已經為「來歷不明」的拉爾斯辦好了相關手續,成為了這所學校又一位「老師」。
看著同學們一個個歡快的樣子,張羽揚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明明上一位新老師到任還不到兩周,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了?
難道說是自己太在意了嗎?也許吧。
不過相比之下,他還是更佩服自己班里的那些女生們。
那幫女生,滿眼小星星地看著拉爾斯的樣子,就像追星族是見到了明星那樣,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
雖然張羽揚不得不承認,人家是真的帥……
「走走,去找老師去。」
正想著呢,幾個花痴妹子就拿著書去找老師了。
可是目的是否單純呢?想想都知道。
「咳咳,張羽揚同學在嗎?」
正趴在桌子上想著事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班門口傳了過來。
抬頭一看——
「我的大小姐啊,你咋有功夫來這里啊?」
「能干什麼啊?我又來給你送東西了」說著,詩穎把手里的一張信封遞給了張羽揚,「我沒有看這是什麼東西,寄件人也不在三維空間或者時空聯合會。」
「嗯?那是什麼人寄給我的?」既然寄件人不是三維空間的人,也不是時空聯合會的人,那會是什麼人?自己也不在多維空間有熟人啊?
這張信封裝飾很華麗,表面的字也非常漂亮,而且還用火漆封住的信封,顯得非常的正式。
「這里還有兩份。」無奈的晃了晃手里的另兩張信封,「又是你們三個。喂,我把沈墨的這份也給你了,你幫我拿給他吧……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可就讓老師直接找你了,老是為了你們三個專門跑一趟……」
送走了滿月復牢騷的詩穎,張羽揚拿著自己和沈墨的信件坐回到座位上。
從表面上,張羽揚並沒有看出來寄件人是誰。在外面應該還有一層包裝才對,但是應該是叫他們給拆下來了。
拆開信封,大致瀏覽了一下。張羽揚突然發現,這居然是一封邀請他參加一個來歷不明的晚會的邀請函。
看看晚會的時間,正好是元旦,時間上倒是不會沖突。
可是看到這晚會的名目和邀請人,張羽揚有些猶豫了。
「饕餮之宴」?這是什麼鬼?
再說了,自己也根本不認識什麼伏特爾克•卡麥爾森,他邀請自己參加這種活動干什麼?
不過說起來,既然是多維空間寄來的,那卡麗斯是不是能知道些什麼呢?
下節課是自習課,就算他沒有回來也不會有什麼人說自己。
于是,他便拿著信封走向了辦公室。
「老師,我……」可剛一推開門,一股徹骨的寒氣便向張羽揚席卷而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嚴冬時節,張羽揚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T恤衫走在深山里。這種寒冷,讓人瞬間有種想被凍結在原地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順著寒氣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卡麗斯正在和電腦里的威德爾對視著。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屏幕互相對視著,如果不是相距千里,之前那場無疾而終的「對決」恐怕又要上演了。
也威德爾根本沒有想到,卡麗斯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悄無聲息地來到張羽揚的身邊。要不是他的手下把地靈救了回來,他也許再也不會聯系卡麗斯了。如果不是這次談話,他恐怕還會被蒙在鼓里。
「那個,兩位,我問個事情……」
張羽揚有些發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可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問問吧。
「什麼事情?」透過顯示屏,威德爾和卡麗斯那刺眼的目光一同射向了張羽揚。
頓時,張羽揚仿佛感受到了靈魂被射穿的痛。
「這個,這個東西,您,您兩位知道是,是什麼嗎?」
「嗯?」還沒有看到那張邀請函,光看到那個信封,兩人都不由得尖叫了一聲,「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