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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世界,一個失落的世界。

這個世界,有著不同于其他世界的鐵律,那就是實力。

在這里,人們只關心你的實力高低。

那些處在「實力金字塔」底端的人,在這個世界是無法生存下去的,他們會在這個世界的底端苦苦掙扎。要麼,離開這個世界;要麼,依靠自身月兌離苦海;要麼,被這個世界的車輪所碾壓,湮滅在歷史中。

而在這個「金字塔」頂峰的那些人,則會受到萬人敬仰。他們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是這個世界的實力天花板。

而他們之中的巔峰,被尊稱為「三武神」。

黑龍•洛林,紫電•玉風,以及夕雲的老師,銀光•離天。

只可惜,隨著洛林和玉風的逝世,以及現代科技和現代魔導技術的鯨吞蠶食,依靠冷兵器和傳統召喚術戰斗的武林世界漸漸地落入了下風,直到現在,龜縮在世界的一角。

不過,沒落的世界,不代表沒落的,人。

作為離天的首席大弟子,師傅對夕雲始終有著知遇之恩。

小時候的他,被自己的父親認為毫無武學天賦。就算是看著父親一下下演示,他照貓畫虎,也無法將父親交給他的武功完全模仿下來。這讓他的父親很是失望,甚至爆發了「將他扔下懸崖,任其自生自滅」的念頭。

那一天,當他的父親像往常一樣在家中因為他無法完成訓練任務而對他進行責罰的時候,一位穿著銀色鎧甲的持劍男子走進了敞開的院落。

「這位,教育孩子可不是如此教育的。」

當時的父親正在氣頭上,因此對于這個陌生男人的「勸告」,他非常不高興。

「這是我家的孩子,怎麼教育孩子輪不到外人插嘴。還有,你怎麼擅闖民宅?再不走,我就把你抓到執法官那里法辦!」

「呵呵,這位啊,我也只是實話實說。你不可能逼著一個沒有武術天賦的孩子……」

「走!跟我走!」沒有再听人家多說一句廢話,父親和家丁一把抓住了這個「找事的」,把他推到了城里的警察局。

雖然非常感激這個陌生人為他出頭,但是看著當地警部大門的鐵柵欄,這個孩子真的為眼前這位陌生人感到一陣悲哀。畢竟他家在當地還是很有聲望的,這位恐怕是要在監獄里面呆上一段時間了。

「警察先生,就是他,擅闖民宅!」

「嗯?我看看,有誰會這麼大膽?」

只是這一看,這位執法官徹底驚呆了。

「大人!怎麼會是您?」尷尬地看著這個陌生人,再看看他的父親,執法官說道,「您是不是搞錯了?銀光大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銀光大人……」听到這個名字,父親也愣住了,「不會這麼巧吧!」

「爸爸,‘銀光大人’,是誰啊。」

「你個笨蛋!銀光大人可是‘三武神’之一啊!這是那個世界的塔尖啊!」

當時的他,並不知道「三武神」的分量有多重,也不知道「那個世界」指的是什麼。但是從父親那誠惶誠恐的表情上看,這位周身閃著銀色光芒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這個孩子,沒有什麼武術天賦,但是卻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劍士。如果你信得過我,把這個孩子交給我吧……」

這是他被師傅帶走前,師傅對父親說的最後一句話。

來到了玉離山,師傅賜名「夕雲」。從此,他便拜在師傅門下,學習劍法。

「孩子,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成功的,你有足夠的潛力沒有發揮出來。」

仿佛是在回應師傅一般,他對劍術的領悟力和執行力果然非比尋常。短短幾年,他便搖身一變,從師傅手下資歷最淺的的小徒弟,成長為了師傅最驕傲的首席大弟子。

要知道,他可是所以同輩中,年齡最小的那個。夕曲和夕月可都比他大四五歲,也許吧。

「師傅啊,看您身體還是這麼硬朗,我這個做徒弟的,也是倍感喜悅。」

听到師傅蒼老的聲音,夕雲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

夕雲這個人,有的時候非常開明,平易近人。但是有的時候,卻是出人意料的鑽牛角尖。

換做一般的徒弟,等到了這會兒就已經起身了,畢竟師傅已經給予回應了。

但是他就不,他必須等到師傅允許,他才會起來。

「哈哈,好了。夕曲啊,你先去吧,夕雲你進來吧。」

「是。」

站起身來,夕雲跨進了正殿的大門。

依舊是當年的金碧輝煌,依舊是當年的擺設陳列。要說不同,那就是,師傅已經老了。就連當年師傅穿過的那套盔甲,以及他一直以來都希望得到的那把寶劍,現在也陳放在大殿最高的台子上,積累著厚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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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收下他這個徒弟之後,師傅就再也沒有下山了,就連當年的山路,也在他成為時空聯合會副委員長之後遵從師傅的要求下令挖掉了一半。現在這條上山的路,現在只有師傅,他和夕曲三人知道了。

至于那個酒吧老板,他是夕雲一名已經退休了的手下。

「師傅……」

「孩子啊,你不用說什麼。」離天站在那身盔甲之下,沖著夕雲擺了擺手,「我能猜到你想說什麼。」

「我,我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發現。」看著離天的背影,夕雲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個結果啊,我早就想到了。算算時間,應該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了。你暴露的事情,也是早晚的了。」

「可是,我現在,我現在……」

「你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我說的沒錯吧。」師傅那讓人安心的聲音再次響起,「唉,我早跟你說過了,他的事情跟你無關,你當年就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但是,因為我,他差一點死掉,也是事實啊……」

「這次呢?他不也差點死掉了?如果不是我給你的藥,他這會兒已經躺進棺材了。」

「這……」這倒是實話,要不是師傅下山前給他的那粒藥丸,張羽揚已經完了。

「所以說,你這麼多年來的執念,可以暫時放一放了。」

說到這里,已經真相大白了。

夕雲,就是張羽揚的老師,羅雲成。

雖然還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絕對稱得上是夕雲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了。

「哈哈,不提了不提了,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一直背對著他的師傅,這回終于轉過身來了,「今天你回來了,就多呆上幾天吧。你不在,山下的事情肯定是要放一放的了。晚飯的時候啊,咱倆喝上幾杯。」

夕雲的父親,前年年初,便已經去世了。現在的他,已經是將離天作為自己的義父了。

畢竟,他對夕雲而言,不僅是師徒之情,也是再造之恩。

「好啊,一會兒我下山,去拿兩瓶酒。」看到師傅笑了,夕雲此刻也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對了,你可要多拿上一瓶。今晚,有一個客人要來。」

「嗯?客人?您都很久沒下山了,還有認識人?」

「瞧你說的,那位是自己來找我的,我不認識他,他認識我而已。不過我估計啊,你倆肯定認識。」

對于夕雲的身份,前文已經有很多明顯的提示了(主要是那些線索太明顯了),在此正式落實了。

這部小說,幾乎沒有一個一閃而過的人,每一個人都會從他/她出現起,貫穿始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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