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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一條幽靜而黑暗的走廊。

盡頭的一間病房,門上一個牌子一直在亮著。

ICU,重癥監護病房。

「孩子,別太難過了,他一定會醒來的,至少,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看到父親毫無反應的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插滿儀器的管道,听著各種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坐在病房外長椅上的張羽揚捂著頭,坐在長椅上低聲啜泣。

威德爾見狀,坐在一旁輕聲安慰著他。

「我知道,威德爾叔叔。可,可我,一時還是接受不了……」

說著,張羽揚又沉默了下來。

「我明白,但是你現在可不能消沉下來,你還要……」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想緩緩。您就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既然張羽揚如此說了,威德爾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那好吧,我先去看看你的老師。你在這里待一會兒吧。」

「知道了。」

目送威德爾離開,羽揚開始暗暗發愁起來。這以後,可怎麼辦呢?

離開了ICU,威德爾轉身來到了一間普通病房。

此時的羅雲成已經醒過來了,他正半臥在病床上把玩著什麼東西。一見威德爾進來了,他便放了下手的東西。

原來是一枚戒指。

「真是謝謝您出手相助了。」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羅雲成表示由衷的感謝。

「這都是我應該做到,您不必客氣。」

「如果您不出手,那我和司機就都要交代在那里了,表示感謝那是應該的。」

「哪里啊。」威德爾笑了笑,「對了,您是不是學過武功之類的東西呢?」

「武功,多少算是學過一點,不過都是些皮毛罷了。要不然也就不會傷成這樣了。」羅雲成自嘲地笑了笑。

其實在威德爾看來,他真的已經很厲害了。換做是威德爾,他恐怕都無法在既能保障張羽揚安全的情況下,還能帶司機一起逃出生天。他之所以會受傷,只是因為爆炸強大的沖擊力和產生的碎屑。威德爾所做的,僅僅是抓住兩人,將兩人安全送到地面。

「您真是太謙虛了,那請問,您師從何處啊?尊師尊姓大名啊?」

「師從何處談不上,只是在一些小地方學了些雜項罷了。不談這個了,副委員長大人,我想,您來見我,不一定只是為了看看我的情況吧。」

「咳,當然。」威德爾說道,「其實我是想對您說,張羽揚的情況,嗯,是比較復雜的。」

「復雜?不就是他父親是時空聯合會總委員長嗎?還能有什麼?」

「呃,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涉及的東西也比較多。所以說啊,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這樣的事情也許不會太少,所以,呃,我希望您多少注意他一下。」

「就這樣?」羅雲成望著窗外,「知道了,畢竟他是我的學生,您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也就不問了。剩下的,就請自便吧。」

羅雲成下了逐客令,便看著手中的戒指,再也沒理威德爾了。

而威德爾也嘆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呼,說起來,這位到底是什麼人?一般人怎會有如此氣場?」

病房外,威德爾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從一進入那個病房起,威德爾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這股從頭到尾都在統御著整個病房的氣息,甚至一直都在牽著他本人的鼻子走。

這種氣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發出來的。

「好了,到家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現在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了,就別讓妹妹太擔心了。」

因為明天要上學,威德爾便將依依不舍的張羽揚拉回了家。在車上,威德爾對張羽揚做著囑托。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正準備下車的張羽揚突然問道,「未來的我,到底該怎麼辦?」

「你知道的。」听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問題,威德爾笑道,「你明白的,只是你不願去面對。就照著你心中的這個答案,去做吧。」

「啊,我知道了……」

看著張羽揚進了房門,威德爾長嘆了一口氣,對著一個安在車上的通訊儀問道。

「敵人還在網里嗎?」

「在,是否準備行動?請指示。」另一端,一個女性的聲音回答道。

「好!」听到肯定的答案後,威德爾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行動!不能讓這幫家伙這麼囂張!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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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委員長和那些犧牲的弟兄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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