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裝修也是如同茶館一般。
若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是什麼地方。
她都會以為,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茶社。
「小姐請坐。」
琦星瑤端正的坐著。
「請問小姐需要怎樣的人陪茶?」
琦星瑤輕咳一聲,「你看著推薦吧。」
男子淺笑出聲說,「正好最近新來了一位小生,名叫夜君,想必小姐會喜歡。」
「他會唱曲兒麼?」琦星瑤問道。
其實她更想听軟軟的女孩子唱曲兒。
「夜君不會,但是旁人會。」說罷,他淺笑著問道,「還要旁人一起麼?」
琦星瑤點點頭。
反正她有錢。
而且可能也就來這麼一次。
自然是要把一直好奇的都享受一遍。
「好的,小姐稍等片刻。」說罷,他便出去了,動作依舊儒雅,關門的聲音也很輕。
琦星瑤嘖嘖兩聲。
高級。
真是和她描寫的一樣高級。
雖然夜君這個人,並不是她筆下曾出現的人物,但也並不妨礙她端詳一二。
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還是小心的從自己的手鐲中拿出了一壺,替換掉。
雖然這是個正規的聲色場所。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茶水剛換完。
門卻被重重地推開。
琦星瑤抬眸看過去,倒茶的手一抖。
站在門口的付瑜,臉黑的快跟碳一樣了。
琦星瑤輕咳了一聲,不自覺的反手模了模自己的後背。
她莫名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
感覺自己像是被捉奸一樣。
心虛的不得了。
敵不動,我不動。
琦星瑤佯裝鎮定,閉口不說話。
付瑜深邃的眸子沉沉盯她片刻,反手將房門關上。
門關上的那一刻,琦星瑤感覺自己的小心肝都跟著一顫。
「師妹真是好雅興。」付瑜坐在了琦星瑤對面,淡淡道。
琦星瑤也端不住了,手腳麻利的給付瑜倒了一杯茶水,「就我就是來喝喝茶」
付瑜微微勾唇,似是怒極反笑的模樣,「喝茶?喝茶便能夠這麼快找到合歡宗地界唯一的‘男苑’,師妹這個茶水,看來是喝的蓄謀已久。」
琦星瑤面上雖然還是淡定,但是心里七上八下。
雖然明知道付瑜管不了自己什麼,但是還是心虛道︰「喝完茶就走,喝完茶就走」
付瑜抬眸瞥了她一眼,那眼里的含義多的,她這個小說作者,都可以用一百多字的篇幅來形容。
總之,五味雜成。
再不快點走,她可能會小命嗚呼。
此時,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如同清泉一般清爽的聲音。
琦星瑤怔愣片刻。
‘清泉一般清爽的聲音’,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異族中的魔將,莫涼風的聲音的詞麼?
「小姐,我進來了。」
琦星瑤看過去,只見來人一身灰袍,鬢角一縷白發更顯妖嬈。
這不會就是異族魔將,莫涼風吧?
不會吧,不會吧?
異族這麼早就已經開始潛伏搞事了?
這個種族,難道不是她後期為了水劇情,搞出來的敵對種族麼?
怎麼小說還沒有過半,她還沒有轉行。
就有異族出現了?
再看了一眼乖乖順順站在那里的夜君。
琦星瑤心里開始打鼓。
難道認錯了?
「出去!」付瑜冷漠道。
「等等!」琦星瑤攔住,在付瑜震驚憤怒的眼神下,硬著頭皮道,「你進來。」
異族的特點,手肘內側會有一塊紅色如胎記一般的印記。
是不是異族,她等會兒要想辦法看看。
她點點離她不遠不近的一個位置。「你坐這里。」
琦星瑤不用抬頭看,就知道付瑜現在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但她心里也是委屈的不得了。
真不是她貪花!
而是異族現在出來,太可怕了!
異族以吸食人修煉者的靈力和生命力來提高修為。
現在要是不搞清楚這件事,並且提前防範,任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吸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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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終大戰之時,可能還沒開打,就結束了。
琦星瑤不自覺的咬著嘴唇,開始想,怎麼能夠不動聲色的查看一下這個叫夜君的人的手肘內側。
「你也不用糾結了。」付瑜驀地起身,眼神在夜君和琦星瑤之間來回掃視,「我跟著你來,不過是擔心你遇到危險。」
「既然沒有危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在琦星瑤驚愕的眼神中,推門離去。
听著關門聲,她懊惱的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解釋又沒法解釋,說又說不清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夜君起身,將未關緊的門關好。
坐回原位,小聲道︰「是我打擾到小姐和那位公子了麼?」
琦星瑤撐著下巴轉過臉,上上下下掃著夜君。
紅唇輕啟,「月兌。」
「什麼?」夜君怔愣片刻。
「我說」琦星瑤也沒了多少耐心,直白道,「把你外袍月兌了。」
夜君臉色為難,「小姐,要先沐浴,才能行之後的事情。」
琦星瑤似笑非笑。
呵呵。
別以為我不知道。
異族就是靠水來當媒介,吸食修煉者生命力和靈力。
身體周圍的水越多,那麼他們能夠吸收的能量也就越多。
琦星瑤當時寫這里的時候,思來想去,給他們設定一個弱點,絞盡腦汁,想到了這麼一個。
原本只是懷疑,但是現在心里已經肯定了八成。
她抬了抬下巴,「你去側室沐浴吧,我就坐這里等。」
夜君起身,看了她一眼,如同清泉一般的聲音響起,「小姐不同我一起?」
「不了。」琦星瑤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我還點了一個唱小曲的。」
夜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請小姐在此稍等片刻。」
說著,他便起身走進側室。
這里每一間‘茶室’中,都備著溫泉水池。
琦星瑤看著夜君的背影,冷哼一聲。
小樣兒,還想騙我進去吸我的生命力?
哼哼。
就你那點伎倆,知不知道是誰教的?
是我!
畢竟我是你爸爸!
‘啪’的一聲。
琦星瑤把《無名書》攤在桌子上。
看向了最後的情節。
順手掏出了毛筆。
這個夜君以為不當著她的面月兌衣服,她就不知道沒辦法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