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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過綠蔭小道,往澄清湖別墅的方向駛去。

陳遇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緩緩開口︰「接下來我會閉關一段時間,告訴洪彪,不要來打擾我。」

譚劍在前面開車,隨口問道︰「如果有要緊事……」

陳遇睜開眼楮,語氣冷漠地反問︰「什麼是要緊事?」

「比如趙家許家那邊的反撲……」

「這樣就叫要緊事?那我還要你們來干嘛?」

譚劍打了個激靈,不敢言語了。

陳遇冷笑起來︰「是不是我最近表現得太過好說話,你們就覺得可以騎在我頭上了?」

「不敢!我們不敢!」譚劍嚇得急剎車,在路邊停下,滿臉惶恐地回頭。

陳遇看著他,聲音低沉︰「記住你們的身份,我是掌握你們命運的人,不是幫你們擦**的!若一點小事都搞不定,你們干脆去死好了,還活著干嘛?」

譚劍深深低下頭︰「是,我們一定牢牢記住……」

陳遇淡淡嗯了一聲,閉上眼楮,繼續養神。

譚劍也再次發動車子,不過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志得意滿。

回到別墅,譚劍離開。

陳遇罕見地關上庭院大門,登上樓頂。

涼風徐徐,帶來一種清新的感覺,眼前豁然開朗,也自然心曠神怡。

事實上,修煉一途,無論是修真還是武道,都有一個共同點——越貼近自然的地方,效果越好。而那種嘈雜鬧市,因為靈氣枯竭的緣故,修煉效果極差。

這就是修為高超的人往往遠遁山林的緣故!

陳遇在天台盤膝坐下,拿出裝有氣血丹的小瓷瓶。

「目前為止,我只遇到過兩個大宗師級別的人。一個是鐘昶,剛剛踏入,還處于菜鳥階段。一個是徐家的老頭,年老體衰,還有暗疾,發揮不出多少實力。」

「可即便如此,對付他們的時候我依然感覺到微微的吃力。若遇上那些真正的大宗師,豈不是要面臨捉襟見肘的局面?這樣——不行!」

陳遇神色剛毅地呢喃道。

「小小地球,好似宇宙間的一顆塵埃。如果在這里都能讓我感覺到吃力,以後還怎麼遨游宇宙,重登大道巔峰?」

他從小瓷瓶中倒出圓潤的藥丹,目光深沉。

「此次閉關,定要凝聚出罡氣,達到大宗師領域。唯有如此,我的青南之行才有保障,也有足夠的資本去探查那個古仙人洞府。」

說罷,他昂頭將氣血丹吞下。

同一類型的丹藥,服用越多,效果越弱。

之前陳遇已經吃過兩顆了,這第三顆入肚,引發的氣血動蕩並不激烈。

慢慢的,他的皮膚變得紅潤,呼吸間冒出兩條白氣在鼻子前搖曳不定,像條靈動的小蛇。

四周空氣漸漸起了變化,隨著他的心境而波蕩不休。

時間流逝,歲月忘懷。

第一天,空氣像沸騰的熱水,躁動不安。

第二天,慢慢趨于平靜,如古井無波。

第三天,溫度變得冰涼。

第四天,氣氛變得蕭殺。

第五天,蕭殺之氣全部斂去。

第六天,陳遇呼吸綿長,猶如吞吐兩陣清風,拂動周圍事物。

這樣的狀況下,他體內的氣機緩緩增長、膨脹,到達極致時,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質變。

而在陳遇修煉之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來到了鐘鼎坊大門之前。

中年,頗為魁梧,眉宇間有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舉手投足間更有一股宗師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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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抬頭望了一眼牌坊,面目冰冷,隨即隔空揮拳,一股沛然罡氣涌出,轟擊在招牌之上。

砰然一響,牌匾應聲炸裂。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里面的鐘鼎坊弟子,紛紛出來圍觀,見到碎裂招牌後眥睚欲裂,怒不可遏。

二十多個人將中年男人圍起來,眼楮也緊緊盯著他,透露猙獰惡意。

木訥漢子眼神凶狠地喝道︰「我不論你是什麼人,敢毀我鐘鼎坊招牌,一定要付出代價!」

中年男人不屑道︰「就憑你們?」

「干你娘的!」木訥漢子大吼一聲,向前踏步。

其他人也蠢蠢欲動,準備將眼前這個大膽狂徒給撕碎。

這時,一陣狂風暴起,席卷煙塵。

木訥漢子感覺眼前一花,眼前之人竟消失不見。

下一秒,工坊內有一道白色身影 射而來,擋在漢子身前。

轟——

中年男人與鐘昶詭異浮現,竟然在木訥漢子的身前展開交鋒,互懟一拳!

霎時氣機流竄,周圍弟子抵擋不住,紛紛後退。

木訥漢子知道自己僥幸逃過一劫,嚇得臉色發白,有些心悸地喊道︰「師傅……」

鐘昶沒理他,只是盯著中年男人道︰「出手即殺,未免太過殘忍。 」

中年男人冷然道︰「我叫徐競森。」

鐘昶眼神一凝,露出嚴肅表情。

中年男人沉聲道︰「一個多星期前,家父來江州拜訪鐘老前輩,之後銷聲匿跡。更有傳言,家父已死,此次我前來,就是為了探問究竟。」

鐘昶冷笑道︰「這就是你探問的方式?」

「沒錯!」徐競森眯著眼楮,說道,「交代事情真相,我會酌情考慮。若出不說,鐘鼎坊今天覆滅,你與你這幫弟子也會死得淒慘!」

此話一出,鐘昶渾身汗毛豎起,如臨大敵。

周圍弟子聞言暴怒,想要上前幫忙。

但徐競森一個眼神掃過去,殺意凜然,頓時威懾住二十多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漸漸的,鐘昶額頭上滲出冷汗。

他畢竟是剛邁入大宗師沒多久,相比在這個領域浸yin數年的徐競森要差上許多。

片刻後,徐競森冷笑道︰「鐘老前輩,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可千萬不要逼我開殺啊。」

鐘昶咬牙︰「一招勝負,你若勝,我和盤托出。」

他沒說敗的代價,因為他知道自己想勝過對方,太難太難。

之所以定下一招之約,完全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而已。

徐競森沒有拒絕,咧嘴一笑︰「好!我就給你保留顏面的機會!」

說罷,全身氣勢暴漲。

鐘昶不甘示弱,沉息納氣,盡顯宗師之威。

瞬間,兩道身影踫撞。

光與影交錯的瞬間,赫聞一聲悶哼,帶著痛苦,傳蕩在工坊之內。

鐘昶胸前多出了一個掌印,臉色升起病態潮紅,連連後退。

徐競森稍微退出兩步後,立定腳步,神色淡然地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鐘昶咬牙,恨恨地說道︰「殺你父親者,名叫陳遇,住在澄清湖別墅區。」

「很好。」得到答案的徐競森扭頭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眾多弟子圍攏過來,關心鐘昶。

鐘昶再也壓制不住傷勢,喉嚨一甜,嘔出刺目猩紅來。

「師傅,你沒事吧?」眾弟子擔憂地詢問。

「沒事,但陳遇有事了。」鐘昶擦掉嘴角的血漬,苦笑道,「我以為我進入大宗師境界後,能夠頂住徐家兩個天驕的攻勢,再不堪也能拼個兩敗俱傷。可事實證明,我錯了,對方的強大超出我的想象。原來大宗師領域之中,也存在那麼大差距啊。」

他臉上泛起苦澀,明顯是被打擊到了。

「這一次,且看陳遇如何化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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